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宋喜乐早早起床准备,今日她并不准备让云右去县城。
“妹夫你放心,一会儿我将妹妹送回来,你且安心在家里温书便是!”宋平宽慰道。
有舅兄同妻子一起,陈云右自是没什么好担心,“那喜乐就麻烦舅兄了!”
宋平拍了拍陈云右的手臂,“什么谢不谢的、说傻话了不是,行了,时辰不早,我们先走了。”
宋喜乐转身朝丈夫挥了挥手,“我早去早回,争取回来与你一道吃午食!”
陈云右原本还有些淡淡的失落,在听到妻子说这话后,他目光诚挚的点了点头,嘴角不由浮现出笑意。
出了家门后,宋喜乐忍不住向大哥问道:“家里既要忙着田里的农活,又得制作木盒,能忙得过来吗?告诉爹不要太累着自己了,他从地里干完活儿回来就好好休息,别再忙活其他事了。”
还真叫妹妹给说中了,晚间爹从田间劳作后回到家中,稍作歇息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制作木盒的工作之中。
到了夜里,便是连平日里舍不得点的油灯都点了,就为了多赚些钱!
作为儿子他也劝过他爹,这些活儿有他和弟弟做便成了,可老宋头哪里肯听!
平日里没法子赚钱也就算了,现在赚钱的买卖就摆在眼前,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许动,那才叫他糟心呢!
不想让妹妹担心,宋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道:
“爹这个人的脾气,你也是了解的。如果我们真的不允许他去做,恐怕他会和你着急上火。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时刻留意的。”
宋喜乐点点头,“和爹说身子最重要,钱是赚不完的,待我下回回去再与他说一个赚钱的活计!”
宋平脚步微顿,惊呼出声道:“竟是还有赚钱的活计?”
宋喜乐微微侧头,看着大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嘴角带笑的道:“大哥....”
远远的一道呼唤声,打断了宋喜乐接下来的话。
陈云山大踏步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弟妹,咱们这就去县城吗?”
宋喜乐止住了话头,看向陈云山:“云山大哥,你们昨日做出了多少牙刷?”
陈云山显然很高兴,“昨日下午听了弟妹的吩咐,我娘他们又赶制出三百只牙刷!”
他颇为顾虑的问道:“弟妹,咱们赶制了这么多牙刷,会不会卖不出啊?”
“暂时不会,你想啊,一个五口之家,可以合用一盒牙粉,却是每人都要一只牙刷,且这牙刷用久也会损耗,再没有出现竟品前,不用愁销路!”
陈云山听了宋喜乐的分析,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他感叹道:“弟妹,可真是通透,经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放心了”
宋喜乐回以一笑,“成了,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一行三人,快到仁医堂的时候,不由被眼前长长的队伍的一幕给惊着了!
一早便在店铺门前翘首以盼的小郑大夫,在看到宋喜乐后,立刻迎了上去。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边将人往后门引,一边解释道:“娘子,你们可算来了,今日药铺门刚开,就有人点名要买牙粉了!”
宋喜乐惊喜的道:“看来,大家对昨日推出的牙粉很是认可!”
她完全没有想到到,仅仅只是一日时间竟是有这般效果,看来百姓们对口腔清洁还是很有需求的!
“可不是嘛!”小郑大夫点头如捣蒜,脸上也洋溢着兴奋之色。
“我听排队的顾客说,这牙粉十分好用,漱完还有一股清新之气,用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今早排队的人中,大多数都是想要回购的!”
小郑大夫一边兴奋的同宋喜乐介绍,一边将人从后院引入。
跟在其身后的另外两人,心中亦是十分欢喜,这牙粉畅销也就意味着他们身上的物什也不愁销路。
一进了院子,宋喜乐便让大哥将身上的木盒放了下来,“这里一共是两百个木盒,我们先抓紧装盒,先应付了排队等候的客人再说!”
小郑大夫连连点头,他将早已研磨好的牙粉端了出来,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几人手脚麻利帮忙装盒,小郑大夫便将装好的牙粉拿到前堂去卖,待送走了一波客人后,郑大夫这才有功夫来后院同宋喜乐说话。
宋喜乐见郑大夫过来,便将陈云山介绍给郑大夫,“明日,这牙刷便由云山大哥送来,待过些日子,百姓们都知晓牙粉需配牙刷后一同使用,我再让他将这牙刷放到杂货铺中去。”
“成!宋娘子思虑周全,便按照你的意思办!”他的铺子是药铺,卖牙粉还说的过去,再售卖牙刷便有些不伦不类的。
见对方没什么意见,宋喜乐沉声道:“像今日这般,让顾客久等是不成的。”
“这样吧,今日稍晚些的时候,大哥、云山大哥,你们再跑一趟,将做好的木盒、牙刷送过来,让郑大夫提前备好货!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匆忙!”
两人自是没什么意见的点头,应承了下来。
郑大夫本还想同宋喜乐商议此事的,没想到人提前帮他提了,郑大夫很是高兴的向两人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郑大夫客气了,不好耽误您做生意,肯定是您怎么方便,我们怎么做!”
说完了正事,郑大夫这才提起方才的售卖数目,“就方才那一会儿,一共售出去八十盒牙粉,一百二十只牙刷,我又叫昨日的那些孩子拿着图画去吆喝了,估摸着今日还能卖出不少!”
宋喜乐颔首,“多吆喝两日总归不错,得先让城中百姓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只要有一部分人习惯使用这牙粉,那这生意就尽够做的了!”
郑大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临走前,宋喜乐个人从郑大夫这里又买了四盒牙粉、十只牙刷。
因着是给家里人准备的,宋喜乐执意要付钱。
两人好一阵拉锯,郑大夫以略高于成本价收下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