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云紧紧搂着段鸣哭到失声。
〖宗主。。。我亲手杀了,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书房的门被踹开,一群长老围堵过来。
一位长老开口就是指责:“好哇!你这个魔尊竟然敢残害宗主!”
楚舒云抬眸,绀紫色的眸子泛着幽光,死死盯着那位说话的长老。
那位长老被盯到心虚躲到别的长老身后。
楚舒云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怀里的段鸣。
〖宗主,这就是你守护的人啊!你刚走,他们就来踩着你的尸体上位。〗
楚舒云目光锁定桌上的酒坛。
〖他们来得如此及时,看来那坛酒,是他们特意为宗主准备的。多么可笑啊!一生追求自由的人,被名为家的牢笼困住,被名为责任的枷锁死死束缚,最后又被所谓的家人害死,宗主到底所图为何呢?直接杀掉那些祸害不好吗?既然你做不到,就由我来杀!〗
那些长老还在不停的指责。
楚舒云轻轻放下段鸣,面无表情,不紧不慢走到他们面前,掐着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按进墙里。
其中一个长老反应快,大声冲被人群挡住的沈倾怀大喊:“沈真人,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师尊?”楚舒云一惊,看向人群后的沈倾怀。
沈倾怀闭上眼,不忍看他这个样子:“云儿,收手吧!”
楚舒云不甘心的把手里的人甩出去:“算你运气好!”
“云儿,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宗主不是你杀得,对吗?”
一位长老插话进来:“有什么好解释的?没看见宗主身上的魔纹吗?他先引宗主坠魔,后以除魔的幌子亲手杀了宗主。”
楚舒云拳头攥得吱吱作响:“宗主是我杀得没错,至于他为何坠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们就是害宗主坠魔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师尊在场,你们都该死了!〗
一个长老附和:“沈真人,快听听,他亲口承认了,宗主是他杀得。”
另一个长老也来附和:“对啊,我还听说他在宗外灭人满门的事。”
楚舒云:“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长老:“世间哪有真正该杀的人?对与错都是由强者来定义的,你是强者,你杀了人,就说他们该杀。”
沈倾怀:“云儿,我从未教过你滥杀无辜。”
楚舒云:“我杀的从来都不是无辜!”
长老:“这种事情,沈真人不会又要装作看不见吧?”
沈倾怀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做了最后的决定:“楚舒云,滥杀无辜,残害宗主,现逐你出师门,从此与我再无瓜葛。”
【那些长老要得是宗主之位,只要云儿不再是凤溪宗的人,他们应该会放过云儿。】
“不要!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楚舒云推开面前挡路的长老,想要抓住沈倾怀,向他问个清楚。
一个长老大喊:“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凤溪宗的人了,把人拿下!”
几条带着攻击性的链子冲向楚舒云。
他防御不及,闭上眼,并没有等来该有的痛感。
睁开眼,看见脖子上的长命锁发着微光,自己被屏障牢牢护住。
〖是师尊给的长命锁救了我,师尊心里果然是有我的,师尊。。。〗
楚舒云此时还在庆幸。
长老:“沈真人,既已逐他出师门,这属于凤溪宗的法宝还是收回吧!”
沈倾怀:“我若是收回,你们定会杀了他。”
【云儿罪不至死。】
“放心,我们只是正常审问这小子,你知道的,咱们凤溪宗向来人道,从不滥杀无辜。”长老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烂在肚子里:放心,我们会努力给他扣上罪名,这家伙绝不无辜!
沈倾怀信了他的话,招招手,收回最初相遇时赠给楚舒云的长命锁和手镯。
楚舒云伸手去抓:“别拿走!那是我的东西!师尊!那是师尊。。。”
“噗呲——”
楚舒云话还没说完,几条链子穿透他的骨骼,死死困住他的行动,漆黑的魔血顺着链子滴落。
“云儿!”沈倾怀想去救他,被林越舟拽住。
楚舒云绝望的低着头,并没有看见沈倾怀紧张的神情。
“楚舒云!”又是熟悉的声音,而这次却带着自责。
楚舒云眼里满是绝望,已没有心情去理孙煦阳。
孙煦阳跑到段鸣身边,抱起他,走到楚舒云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孙煦阳抱着段鸣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楚舒云的声音:“一路保重,千山万水你带他去看吧!”
“嗯,你也保重。”孙煦阳并没有回头,他不忍心看楚舒云此刻的样子,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帮段鸣报仇都做不到。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快追上段鸣的步伐。
孙煦阳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三人曾经打闹的庭院,带着段鸣离开凤溪宗,寻找一处适合他们的地方。
永别了,好兄弟。抱歉,你的喜酒,师兄喝不到了。
楚舒云被那群长老关进水牢,没多久便传出他已身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