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正在跌跌撞撞,拖家带口跑路的村民,身后是举着倭刀,穷追不舍的倭人。
“肏他娘的!”王麻子骂了一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满是老茧的双手,左右手各拿起一把刚才捡的倭刀:“秀秀,干不干?”
搁现代14亿人口,想宰一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都得拿着爱的号码牌摇号竞标,现在小鬼子的祖宗都送到跟前了,不弄死他们,对得起先辈么?
霍秀秀的回答亦是干脆,右手手腕一转,微微用力,撑在地上的大板斧就提了起来:“日他个仙人板板!”
“啊!什么东西!”
“人!死人!啊!”
“娘!”
“爹!”
匆忙逃命的村民被地上的尸体给绊住了脚,看清之后只觉得魂飞魄散,血淋淋的场面令孩子们更是哭闹不止。
眼看着倭人就要追上他们,霍秀秀二人也不再耽搁,大喊:“还不快跑!”
经她提醒,这帮人里总算有人回过神来,互相拉扯着朝前头继续狂奔。
“麻子叔,给他们提前过个年!”
‘砰’,‘砰’。
两根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灯光胡乱甩出的炮竹,并未对倭人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但也足以令他们手忙脚乱的一把。
俩人趁机跳出去利用这一点时间,快速收割三颗人头。
这回来的倭寇比先前更多,天色太暗,时间太赶,她也没那个老美时间去数人头,干就完了!
二对二三十人的阵仗,王麻子渐渐力不从心,手臂传来的酸麻告诉他,他们俩今儿大约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霍秀秀依旧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大板斧依旧挥舞的虎虎生风,仿佛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
他甚至还听到她在数数:“28、29、30......”
王麻子有些精神恍惚,山神爷在上,恕他无知,委实不明白这玩意儿,记下来干啥?
殊不知霍秀秀是准备算清楚自己杀人多少小日子的祖宗,日后魂归地府之时,霍稚三这小子,必须在她的墓志铭上划重点写上:红松村战役,杀倭xxx人。
过个千年若有人打她坟头经过,她怎么也能算个民族英雄,女中豪杰,抗日猛将!
与人对战,最忌走神儿,他一愣神,便有一倭人趁机一刀冲他砍来,等他反应过来,那沾着血迹的倭刀已经到了面门前,他连连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漆黑的山林处,一颗铅弹射出,‘叮’。
铅弹打在倭刀上,将倭刀打歪了一些,那一刀落在他右边手臂之上,轻而易举划破了袄子,顿时鲜血就浸湿了衣衫。
几秒后,疼痛才传到他的脑海:“啊!”
霍秀秀一惊,回身就是一板斧将那人砍翻在地:“怎么样?没死吧?”
“没,嘶。”王麻子右手受伤,虽不算严重,但右手肯定是不能再用力了,这一下,他双刀麻子得暂时更名为单刀麻子了。
隐在暗处那人也不停地射出铅弹,可惜视野有限,无法打中要害,却也帮霍秀秀一点点小忙了——四舍五入算新手村远程吧。
随着死掉的倭人越来越多,一时间,俩人轻松了不少,尤其是王麻子,他左手挥刀总没有右手来的灵活:“秀秀,杀完这些,咱也跑吧。”
“恩。”霍秀秀应了一声,一板斧砍在一个倭人左肩,她力气极大,此刻发狠拼命,更是不留余力,直接将人砍成两半,鲜血溅在她早已遍布血迹的身上,脸上。
砍死最后一个倭人,霍秀秀累的直喘气,王麻子更是手软的抬都抬不起来,可谁都没有休息。
她扶起王麻子就朝红松村的方向跑,霍老三还在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得去瞧瞧。
临走前,她冲着山林方向喊了一句:“都躲好了,别下山!”
没人答话,但她知道,一定有人听到了。
这一头,霍老三六人在他们走后,又在原地观察了很久,中间有好几次刘老二都按捺不住想要过去,都被他死死拦下。
他就不信了,这些倭人会全部一起走,肯定会留人守着这个已经被他们打下来的大本营。
果然不出他石头村第一聪明人所料,在盯了许久之后,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一个影子,跟村口的大松树重叠,偶尔才会露出一点点。
村口有人守着,那村里一定也会有人:“咱们绕过去,把村口守着的倭人弄死,记住,不能让他们叫出声!速度一定要快!刘老二,不想咱们一块儿陪着你送死,把你婆娘救出来,就听我的,别乱来。”
刘老二眼神都没往他身上转一下,死死盯着红松村的方向,霍老三见他没应声,也不在意,给其余人使了个眼色。
六人往前走了一百来米,才过到对面,从边上的矮林子里绕过去,靠到近前,他们才看清,村口的大松树下,站着两个矮墩墩的倭人,手里俱拿着倭刀,此刻显得百无聊赖,甚至有些困顿的样子,摇摇晃晃的低着头走来走去。
再往里看,却是瞧不清楚,村里头一片寂静。
这时,一个倭人突然站停,面朝着大松树就开始解裤腰带,被另一个倭人踹了一脚在屁股上。
被踹了一脚那个甩着头骂了回去,但也没有继续,提着裤腰带骂骂咧咧的就朝霍老三他们边上的方向走来。
几人大气儿都不敢出,霍老三却是眼睛一亮,嘴角控制不住上扬,比了个手势,呵呵,这是送上门找死啊,他手里的斧头都饥渴难耐了。
随着倭人越走越近,他便越是兴奋,熊瞎子暂时搞不了,倭人也不错啊!
就在他瞄准了机会想要动手之时,却有人比他更快——刘老二。
这厮今个儿带来的‘武器’是一把上边生锈的菜刀,刀口磨得倒是锋利,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第一时间冲上去对着那裤腰带解开,裤子褪了半拉的倭人裆部就是狠狠一剁。
位置非常刁钻且凶残,但杀伤力不够致命,或者说不足以一击毙命。
倭人小小鸟被砍,哪里还能忍得住,口中立时发出凄厉的叫声,身子向后倒在地上,蜷缩着像一只煮熟的大虾,浑身颤抖,脑袋不可控制的后仰翻着白眼。
偏偏这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超速列车,手里的菜刀滴着血,他一脸大仇得报的狰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