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六点,杭城的天空开始有了变黑的迹象,紫金路上烟火缭绕,各种美食的萦绕在空气之中,令人垂涎欲滴。
指南针奶茶店。
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沈言看着眼前无论是身材、穿着、样貌,各方面都相差无几的姐妹花,一时间竟呆愣在了当场。
卧槽!这对姐妹花真会玩。
同款齐肩短发,错落有致的粉棕色发丝,最最最关键的是,姐妹俩还换上了同款紫色收腰连衣裙。
不得不说,紫色真的很有韵味。
沈言晃了晃脑袋,不对,这个时候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两女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殷叶子眼神闪过一丝玩味,故意压低声音问:“沈言,你猜猜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旁边的陈珊妮面容古井无波,俏生生站在那想看看沈言能不能分辨出她来。
沈言在两女脸上来回扫视,说实话,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殷叶子的性格,说高冷,又不太像。
从陈珊妮的性格角度分析。
以前陈珊妮肯定不会那么调皮,可现在时不时就会被沈言调戏捉弄,偶尔腹黑瓜皮报复回来也很正常。
所幸姐妹俩的皮肤状态有所差距。
一个脸部光滑细腻到极致,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个脸部充满胶原蛋白,青春气息浓郁。
细细观察下,沈言很快便认出了跟自己说话的就是殷叶子。
右边偷笑的陈珊妮。
他故意指着殷叶子说:“你看起来比较欠揍,肯定是珊妮。”
闻言,几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殷叶子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唯有陈珊妮腮帮子鼓成球状。
软趴趴地掐住沈言的脖子,嗔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谁欠揍了?”
“我刚才说了啊,还是指着叶子那张脸说的。”
早有准备的沈言,立马又把话术给圆了回来。
“哈哈哈!”
这下其他人笑得更欢了。
殷叶子则僵在当场,脑瓜子有些转不过弯了。
???
所以沈言的意思是自己这张脸看起来欠揍?
虽然明知道沈言是在开玩笑,可她就是很不爽,好想打人。
陈珊妮挽着她的胳膊,安抚道:“叶子你别介意,沈言向来没个正经。”
“我才懒得跟这个心黑眼瞎的家伙计较。”
殷叶子撇撇嘴,一双美眸迸射点点火花,陈珊妮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妹妹跟沈言总是不对付。
沈言完全没当回事,转而问陈珊妮:“你干嘛把叶子捯饬得跟自己一样,连衣服都一个款式,就不怕别人认错啊?”
“是叶子的主意,她说傻傻分不出清楚才好玩。”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珊妮眼神闪过恶趣味的神采。
刚才那一出确实好玩极了。
以后还能玩些骚操作,哼!谁让这个混蛋一天到晚调戏自己的。
伍悦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煞有其事道:“看来以后咱们要多留个心眼,不然姐妹俩随时随地来个倒反天罡,咱们还傻傻被蒙在鼓里,分不清谁是谁。”
姐妹俩相视一笑,似乎早有计较。
殷叶子问沈言:“你刚才是怎么分辨出我跟姐姐的?”
“秘密!”沈言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这让姐妹俩好奇不已。
落座后,趁着罗琦琦和殷叶子打招呼的功夫,陈珊妮低声问沈言,到底是怎么分辨姐妹俩的。
沈言故意朝她耳垂吹了口气。
看着那从嫩白到充血变化,不禁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声音绵绵而充满磁性:“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没能忘记你容颜。”
突如其来的撩拨,让陈珊妮内心狠狠震颤了一下,眼眸瞬间水汪汪一片,仿佛承载着无限柔情。
“你坏死了,就知道捡好听的哄我开心。”内心无比感动的陈珊妮,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最硬。
可如黄莺般的声音,却又切实表露出最真实的情感。
“哦!那我下次不说就是了。”
“不行,我想听!”
“看我心情!”
两人窃窃私语的场景,看得其他人很是吃味。
伍悦儿啧啧两声,调侃道:“哟!你俩说什么悄悄话还不能让大家知道,瞧珊妮这春心荡漾的小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发情了呢。”
陈珊妮俏脸微红,然后故作镇定地撩了撩额前秀发,矢口否认:“你才发情呢,我是问沈言你们先前在笑什么,我就听到一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伍悦儿眉毛轻轻上扬,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还不是沈言满嘴跑火车,扬言哪个川渝妹子敢跟他劳资蜀道山,他就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术联系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
姐妹花又是一阵花枝乱颤。
两天接触下来,沈言在殷叶子心中学富五车、风度翩翩的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个幽默搞笑男。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养母去世后,由于生活所迫,殷叶子需要一边学习,一边摆摊维持生计,期间没少受到骚扰。
因此,殷叶子特别讨厌成天流里流气没个正经的男生。
而那些腹有诗书气质华的同学,则是她的社交圈子。
昨天军训动员大会,沈言在主席台上口若悬河,辞藻间透露出浓厚的文化底蕴,深深吸引着殷叶子。
仿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在和沈言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从来没有恋爱想法的殷叶子,突然感觉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其实也不错。
不曾想沈言画风转变那么快。
有些幽默、没皮没脸,其他性格有待发掘。
可殷叶子一点都讨厌不起来,感觉和沈言相处特别放松愉快。
见伍悦儿在那咯咯直笑,殷叶子忍不住冒出一句。
“悦儿姐,沈言上午还说了,川渝暴龙跟东北母老虎是一个级别的,温柔起来拧不开瓶盖,急眼了天灵盖都给你拧开。”
沈言眼角微微一抽。
心想:“这妞什么情况,干嘛老跟我过不去,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给我添堵,那只能说,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