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间,一片锋锐的金属碎片顺着车门下的缝隙带着穿破空气的音爆呼啸而入,毫不犹豫的扎向撒旦的脚踝!
“铮!”
关键时刻!
一道银光旋转而出,准确的挡住了原本足以直接截断他脚踝的金属碎片,只是在踝骨旁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银光回旋而起…
撒旦不可置信的抬头…
银发青年稳稳的立在树枝上,抬手准确的握住回旋飞回的银扇,脚步一转卸掉了力气,轻轻摇了摇…
微风吹起他的长发,流光溢彩间秦银落眼中含着笑,居高临下的望着所有人,声音清亮:
“许久不见,诸位别来无恙?”
…
寂静…
时间仿佛静止,天地间一片安静,连呼啸的风声仿佛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默默的暂停了大自然的生息。
重弧的名号不是一朝一夕积累的,自然威力也不能在一朝一夕间消除,一时间没有一个雇佣兵敢开枪。
撒旦怔怔的望着立于高处的秦银落半晌,然后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踝
——那里有一个很细很浅淡的伤口正向外渗着血珠,如果没有挡的那一瞬…
那块金属碎片恐怕能直接截断腿部神经和血管,嵌入骨头。
那就变成废人了…
tIo不养闲人,那废人的下场…
撒旦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目光复杂而虔诚的抬头想再次观摩一下那个不论何时何地永远高高在上仿佛神一般的身影。
然而…
这次树干上不再只有银发青年的身影,高大的男人静静的立在他身后,就算有衣服阻挡也能感受到衣物下,那具年轻身体的挺拔健壮和不断勃发的力量,他如同一位守护神般立在银发青年身后,但冥冥中又像是神身后最忠诚的信徒。
高大笔挺的男人仿佛看不见那对着自己的无数枪口,神色从容又潇洒,眼底却带着分明的冰冷谛视,不过很快就如春风化雨般消散开来,任凭自己本心,般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身前人上…
那一套神色的变化无一不在传达着深深的藐视,就好像在说
——就这几个歪瓜裂枣翻不起什么浪来,用不着我费心。
撒旦喃喃自语,一字一顿:
“龙、谨、枫。”
这种眼神和神态他曾无数次见识过
——就在那个玩死了自己老子的新老板独孤衡的书房不上锁的抽屉里,他看过无数次,甚至还有视频…
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人,但偏偏轻易的让那个他仰望了近十年的神走下了神坛,给黑白的自己镀上了色彩。
但实际上,从想要模仿这个人的那一瞬间起,撒旦就恍然明白了一个问题,就算他复制了每一个动作,也成不了他,没人能模仿来那份隐藏在玩世不恭下源于对实力自信的从容和洒脱。
撒旦舌尖顶了顶腮帮,瞬间收起所有的情绪,这次雇主的身边的头号马仔已经用眼神向他示意了无数遍。
龙谨枫神色散漫,十指张开凌空轻轻按了按:
“别开枪凹各位…”
“幽灵和伏仓埋伏在暗处呢,你们能不能杀我们不说,反正你开枪你就死定了。”
撒旦双目虚眯,中文略有些生疏:“你想干什么?我感受的到,这里除了你们没有别人。”
龙谨枫悠然一笑:
“借辆车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