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是一座距离皇城很近,占地极大的建筑群。
少帝贴心的为项战安排了管家、侍女以及护卫。
年过五十的管家殷勤的请侯爷入府,吩咐年轻漂亮的侍女奉上茶水,然后小心的介绍府中建筑和布局。
从他闪动的眼睛里,项战看的出他很满意,也很兴奋。
毕竟,跟着一位身居高位又前途无量的侯爷,代表着他在外面,也能拥有足够的权力和可以憧憬的未来。
赵云并未入城,留在洛阳城外的军营,防止那些亢奋的家伙闹事。
马超和龙野入城时,鼻孔朝天,兴奋的不能自已。
洛阳,大汉的权力中心。
他们的上司,项战,是这个权力中心里的风云人物。
只要抱紧项战的大腿,未来可期。
马超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改变,态度恭敬,龙野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东瞅瞅西看看,偶尔还盯着漂亮侍女发呆。
毫不掩饰年轻人对异性的爱慕。
张辽传来消息,说董卓载满珍宝财物的车队被他拦截,并全部运回了晋阳。
至于百姓,兴许走的急,董卓在这一世,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像驱使牛马那样,将大批百姓赶往长安。
他还问,河内牢中有个叫贾诩的人,希望可以见将军一面。
吹嘘自己有帮助将军在朝廷立稳脚跟的计策。
听到贾诩两个字,项战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
东汉末年,三大毒士,贾诩、李儒和程煜。
李儒已经归顺,贾诩又在手中,三人已得其二。
项战感觉自己的画风,好像偏的有点厉害。
不行,得赶快把荀彧孔明庞统一杆人拉到自己麾下,以防万一。
“告诉他,让他安稳吃牢饭,我那天心情好了,可能会见他一面。还有,让张辽带兵送太后回洛阳,太后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拿他试问。”
告诉远道而来的探子,命他下去好好休息,让管家好吃好喝款待几天再回去。
探子灰头土脸的赶来,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一时感恩戴德的下去了。
龙野瞥着探子离开,抽了抽鼻子:“将军对这些泥腿子太客气了!”
项战把后背靠在椅背上,用手摩挲着黄梨木方桌的边缘,悠悠道:“我起于微末,见过底层人为了活着,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们坚韧的就像野草,你踩一脚,他踩一脚,还有面对寒霜冰雹,风吹雨打,可他们还是坚强的活着。
你我如今,也算得上出人头地了,所以别忘了我们从哪里来,也别忘了我们的根在哪?”
龙野咧嘴笑道:“将军说的高深,我听不懂。
反正我记着便是。”
马超对此不以为意:“将军,一将功成万骨枯,心慈手软难掌兵。”
项战微笑,他不期望这些人能理解自己,因为能理解自己的人,根本无需多说。
只要他们按照自己所讲的去做即可。
夜里,曹操,孙坚,公孙瓒等人来拜见项战。
他们已经受封,准备前往自己的地盘谋发展。
走之前,来晋阳侯这里露个脸,求以后多关照关照,然后留下礼物告辞。
在项府大门街对面的犄角旮旯里,站着三名大汉。
为首一人,犹豫踌躇,好几次都迈步而出,又都缩了回去。
最后的黑壮汉子不耐烦道:“大哥忒不爽快,项战和咱们一样,都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他作甚?”
长须红脸汉子微微斜着眼睛,不怒自威:“二弟,休得造次。
晋阳侯颇有武略,于社稷有大功,不可莽撞。”
大耳朵紧紧抿着嘴,泪雨滂沱,双手拢在袖中:“想不到我刘备,一腔热血,忠君爱国,如今竟然落到通过求人,才有机会报国的地步。
苍天,你何其不公?”
关羽道:“大哥既然不愿去拜晋阳侯,我们离开便是,何故自惭形秽。”
张飞忙点头:“对啊对啊,凭咱们兄弟三人的本事,难道还干不出一番大事吗?
何必去看别人眉高眼低,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话间,只见一名皇宫内侍来到侯府,过了会,一身锦袍的项战与那内侍一起离开。
张飞一摊手:“大哥犹豫不决,这下好了,项战和那个阉宦离开,想必是去见陛下了,咱们白来一趟。”
刘备“唉”了一声,怏怏不乐的离开。
身后,关羽瞪了三弟一眼,张飞不觉明厉,自己明明说了实话,大哥二哥为什么都很不开心的样子。
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非让人进宫。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项战愤愤不平的想着,最讨厌下班还给员工打电话的老板了。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项战说话的时候,一袋金豆子悄无声息的滑进年轻宦官的大袖里。
那宦官一脸的拒绝,被逼无奈下,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陛下觉得皇宫太大太冷,可能在外受了苦,住着不大习惯,所以请侯爷去聊聊天。”
想要项战黑人问号…逗呢?
当皇帝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
一扭头,好像还真可以。
宫里的侍卫们,雄赳赳气昂昂,挺着大肚子,全身甲胄。
两人在侍卫中缓缓穿过,径直来到少帝刘辩所在的宫殿。
“陛下,晋阳侯到!”
刘辩从一幅神龙遨游图前转身,含笑望着项战:“晋阳侯,还记得这里吗?”
项战打量周围的摆设,目光定格在神龙图前。
记起来了…
北邙山回来的那天晚上,少帝就在这里见了他,并赐下帮他建功立业的踏雪乌骓。
“臣自然记得,绝不敢忘。”
少帝朝年轻宦官摆了摆手,那人弯着腰退出,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少帝来到项战面前,笑道:“我当初告诉过将军,待我手握实权,一定给将军封最大的官。”
项战一笑:“臣现在的压力很大。”
年纪轻却位高权重,还不是世家子弟,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等着他犯错?
少帝一摆手,在条案后坐下:“将军不必有压力,一切自有朕为你做主。”
“谢陛下。”
“那些老臣们都告诉朕,要遵循祖制,勤政爱民,要垂拱而治。
可朕在并州看到,鲜卑匈奴时常南下,杀人放火,劫掠百姓。
垂拱而治,是让那些人随意杀害我大汉子民吗?”
政治是个敏感的话题。
项战不愿把自己绕进去:“陛下,治理国家是陛下和文臣的事,臣只知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陛下,当今民生凋敝,但还能挽救。只要陛下别忘了那些为陛下战死的将士,别忘了死在道旁的百姓,假以时日,大汉复兴可望。”
“至于匈奴鲜卑,臣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兵征讨。”
少帝皱眉道:“可将军离开朕,朕心中不安。”
项战笑道:“臣向陛下保举一人,可让陛下安心。
“谁。”
“温侯吕布。吕布骁勇无敌,对大汉,对陛下忠心耿耿,有他护卫陛下,陛下高枕无忧。”
“准。朕明日便宣他进宫。”
“陛下,臣已命张辽护送太后回洛阳,不日即到。
到那时,臣便要回晋阳,还有许多事等着臣去办呢!”
“将军,你不如留在洛阳,朕有事也有个人商量!”
“陛下,臣是武将,武将的归宿是沙场。留在洛阳,臣也不懂政务,实在帮不上陛下。”
开玩笑!
在外面天老大,我老二,多快活!
留在洛阳,要时时刻刻谨言慎行,太过心累!
说到最后,他朝少帝拜道:“希望陛下不要忘记今日的谈话,臣在外面,为陛下开疆扩土,将大汉旗帜,插在日月所照的所有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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