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夫人不相信这一切,可朱温言姐弟俩却是有些相信的。
“来人,去院子里围着槐树挖!”
朱雄气的不行,因为他亲眼所见,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
他那个母亲险些晕厥过去。
闻青柳抬了抬手道了句:“朱二公子,不必那么麻烦 劳烦你告知我朱暖的生辰八字,再娶朱二公子一滴血。”
朱雄面上有些疑惑,却还是报了自己小女儿的生辰八字。
闻青柳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符箓出来。
“我的秘密武器,千里眼寻人符。”
按照朱雄所说出来的生辰八字,闻青柳抬笔写在了符箓背面。
随即,朱雄咬破手指,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半晌没咬破。
急的朱温言抓起篮子里的绣花针刺了上去。
“柳姑娘,接下来怎么做。”
闻青柳挑了挑眉,这个姐姐不愧是未来的朱家家主。
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这么下得去手。
她也不拖拉,把血挤出来按到了生辰八字上。
下一瞬,符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闻青柳两根手指之间不断扭动。
见状,闻青柳低头轻语。
“今以至亲之人血液为引,望找到此生辰八字所属之人,若生,引之归家,若死,寻后自燃。”
紧接着,符箓咻的一声破空而去,从窗户飞出,围着槐树打了好几个圈。
最终,停在一片长满野草的地方,凌空自燃,灰烬落在野草丛里。
朱温言脸色苍白,与朱雄互相搀扶。
“来人啊!照着那处给我挖!”
“夫人,老夫人院里来了个女人,此时老爷也在那呢!”
“刚刚老夫人院里的嬷嬷来说,让夫人过去。”
女人闻言,咳嗽两声。
“翠儿,来扶我,老爷也真是的,就算是纳妾,也不必要瞒着我。”
翠儿应声,凑近搀扶。
自从四五年前,二小姐失踪,夫人一病不起。
老爷也因此整日借酒消愁,二人的感情也因此破坏不少。
“大小姐!有个黑坛子。”
来到门口的李氏听到这话有些疑惑。
姐姐居然也在吗?
李世被翠儿搀扶着,踏入院中,
“姐姐,老爷,母亲呢?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发妻的声音,朱雄心下一颤,抬头看向扶着她的翠儿。
“大胆,是谁准许你带夫人出来的!”
翠儿浑身一震,立马跪下。
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李氏走近几步,声音虚弱道:“老爷莫气,是我要来的。”
“即便是纳妾,若没有主母在场,妹妹是要被外人笑话的。”
“纳妾?我何时要纳妾了?”
李氏满脸疑惑,看向翠儿。
“是珍嬷嬷,她说让夫人快些过来,老爷要纳妾。”
朱温言冷笑一声,这珍嬷嬷和朱老太太还真是一条心。
闻青柳啧了一声,要不是夫人来了,她都快忘了这个嬷嬷了。
“朱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着,闻青柳不断看向朱雄的夫人。
朱温言也跟着看了一眼,想到什么似的,她面色升腾怒气。
但她压抑着情绪,点了点头,与她走到角落。
“柳大师,可是关于暖暖的?”
闻青柳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暖暖骨头磨粉,便是这珍嬷嬷亲手做的。”
朱温言蹙了蹙眉,若是骨头是朱老太太身边的大嬷嬷做的。
那!
“柳大师,敢问,这肉泥是?”
闻青柳点了点头:“的确就是朱老太太亲手做的。”
听到这话,朱温言险些晕过去,扶着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形。
“春分,你过来。”
听到这话,春风走近福了福身。
“去把暖暖……好好安葬了。”
春分是朱温言的贴身丫鬟,也算是看着朱暖出声的,。
此刻,她眼睛都忍不住红了。
“是,小姐。”
春分抱起坛子,每走一步,心疼的感觉就愈加明显。
朱雄再也忍不住,哭嚎起来。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哭声,春分也走不动道了。
朱雄跌倒在地,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那坛子!那坛子里……是我们的暖暖!”
李氏愣了愣,勾唇一笑。
“相公,你说什么胡话呢。”
仔细看过去,李氏那抹笑,怎么看怎么像是硬撑出来的。
朱温言走了过去,搀扶着李氏。
“弟妹,小雄他说的……是真的。”
李氏强颜欢笑,眼眶发红。
“接,你就别骗我了,暖暖她只是走失了而已,怎么会在那么小个坛子里。”
“那坛子,都没有暖暖个子高。”
朱雄手脚并用,几下就到了春风身边。
他把坛子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暖暖,暖暖啊!爹想你啊暖暖!”
见状,李氏再也无法欺骗自己,颤抖着手抓住朱温言的袖子。
“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对吗?”
朱温言深吸一口气,即便再不舍,也把事实尽数告知了李氏。
李氏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下一刻,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卯足全力冲进了屋子。
“老妖婆!你还我的暖暖!”
她举着簪子,用力刺向朱老夫人的胸口。
关键时刻,一道黄色符箓打了过来。
簪子脱手,顺着方向没入木头的支柱上。
李氏看过去,闻青柳抱臂,满脸冷色站在门口。
“朱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杀了这老妖婆,让你的手上也沾染一条性命。”
李氏掩面哭泣,声音落寞的仿佛一击就碎。
“她杀了我的暖暖,杀人偿命,她该死。”
朱老夫人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可她看向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
面色都无比冷然,仿佛她的生死与他们无关一样。
她满头冷汗,一股凉意从背后爬了上来。
手脚并用的,她爬了过去,抓着朱雄的衣摆。
“儿啊,儿啊,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朱雄眼眶通红,目视前方。
他颤抖着声音道:“娘,从小你只顾着我,不顾姐姐,我是受益者,没资格说什么。”
“可我直到如今才明白,你哪是爱我,我不愿读书,觉得疲累,你便自顾向夫子告了假。”
“我在家疯玩了一个月,期间爹几次劝我回学堂,你都回绝了。”
“我以为你是真的为我好,可我回到学堂才发现,他们学的东西,我都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