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球妈妈贴着白栀,还是很止不住心里的喜欢。
可是啊,宴席终有一天会散。
而它,也不能在这个时代出现了。
它该让他们自由发展了,它该沉睡了。
或许,等到它再一次醒来的那天,这片宇宙,这个文明,都会再一次经历湮灭和新生吧。
它也会,再也见不到白栀了吧。
不舍得轻蹭着,灯球妈妈的灯光都暗淡了。
“栀子,这一辈,要幸福啊。”
“嗯呜~”
白栀这次又哭了,黑瞎子也被吵醒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两个都是委屈的在哭着,而灯球妈妈,也不敢现在走了。
“栀子栀子,妈妈悄悄的陪着你好不好?我们悄悄的,不让别人发现。”
白栀狠狠抽泣着,委屈巴巴的进入梦乡。
见白栀没有了事情,灯球妈妈再一次消失了。
肉眼看不见它了。
它只是,还陪在白栀的身边。
解雨臣带着张起灵几个人进来,拿着奶瓶,抱着白栀,给她喂奶,黑瞎子也有份。
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个多一个少。
“瞎子喝的真厉害,力气真大。”
夫人抱着胖宝宝,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吮吸着,眼里的骄傲和开心,早早的溢出来了。
“栀子也不差,那一小瓶,这就要喝完了,估计到了满月,她就要胖上一圈了。”
解雨臣喜欢这话,让他安心。
低头看着闭眼喝奶的白栀,看着她举着手,努力的喝奶,脸上的笑,让别人有些不道德的想法。
“小花哥哥,你好像那个喂奶的人夫。”
霍秀秀总觉得这个画面怪怪的。
解雨臣抬眼瞪了她一下,然后抱着白栀给她拍奶嗝。
他的记忆还是上辈子的记忆,白栀的身体,还是不好。
“你以为我想吗?这不是栀子现在本能作祟,非要我和她在一起才安静嘛,要不然,我见过她就走了。
要是我现在离开她,你白栀姐姐能把自己哭的住在医院。”
说完,抱着白栀,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轻点她的鼻尖。
“她脾气大着呢,会不好好吃饭的。
等她稳定一点了,我就要离开她了,等到她24了,我再来见我的栀子。”
他不用一直见证白栀的幼年期,不会觉得有种自己是个变态的感觉。
而白栀,那时她的记忆回来,他们才能再续前缘。
\"我的爱人会在这具身体里醒来。\"
他们都知道解雨臣的意思,毕竟他们还是千年前的老古董,没有这里人那么开明的婚恋观念。
他们对于看上自己养大的孩子,没有兴趣。
三次元骨科伪骨科,通通哒咩。
只是解雨臣这个人这个话,总有一种脱裤子放屁的错觉。
这时,尹南风站了出来,对着解雨臣开始谴责。
“那上辈子你干什么拉着白栀恋爱结婚。”
说的解雨臣不是白栀养大的一样。
解雨臣这下脸皮突然又厚了。
“那不一样,栀子可没有见过婴儿时期的我。”
要是真的见到了,还上手养大,白栀能在知道解雨臣喜欢她的那一刻,直接出国。
白栀:滚啊!别来沾边!我只是心软,我不是变态!
而且,那是年下先动心的,又不是年上先动心的。
意义不一样的好吗!
前一个叫情窦初开无知无畏,后一个叫知法犯法畜牲不如。
注:是亲手养大的情况,从尿不湿开始相处的那种。
尹南风接受了解雨臣的诡辩,开始催促着他离开了。
夫人喂完黑瞎子都离开了,她觉得,解雨臣现在离开也不是不错的。
“行了,还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走呗,正好白栀睡着了,我估计着,她吃吃睡睡都,过了今天,就该不找你了。
你就可以回去,日日祈祷,烧香拜佛,等着你俩重回旧好的那天,还不会被人说是犯罪。”
这个时代的儿童律法,那是一条比一条严。
夫妻的年龄可以相差很大,但是不能是养大的。
会坐牢的,年纪大的那个。
但是……有未婚夫妻的名义就不一样了。
屋子外面,解梁她们一家子,面对着解九爷二月红他们一家子,交流气氛火热。
“我还是觉得,小花放不下栀子,估计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大家不说是知根知底,也算的上是了解颇深。
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将他们两人名分定下来,也免得造成一些误伤。”
其实二月红就是在说:赶紧把事情搞定,别弄到最后,解雨臣被送进局子。
解九爷也赶紧说:“他俩还是早早定下好,以后波折就少了。”
解梁也不想真的拆散这一对,反正解家现在她做主。
白栀要是不喜欢了,还能悔婚退亲的,又不碍事。
于是,干脆直接的定了下来。
夫人在一旁也清楚解梁的想法,对黑瞎子的竞争力,夫人做了详细的分析。
只要他俩青梅竹马,黑瞎子还不要脸,白栀就能和黑瞎子走进殿堂的婚姻。
打定主意,低头一笑。
“解家的姑娘也不愁没有人陪,竞争对手那么多,事情啊,不好说。”
解梁和解嫖跟解九爷他们签署着未婚夫妻协议,对此来了一句:“哈哈哈,他能守住栀子那就是他的本事,那么容易被翘到自己手里,那就是他废物,怪不了我了。”
打吧,反正打到最后,都是解家占便宜。
解雨臣,也正式的和白栀开始了为期好多年的“躲猫猫”。
解雨臣总是出现的悄咪咪的,离开也是。
白栀好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在又好像不在。
不过还好,除了找不到解雨臣,黑瞎子总是陪着她,不回家。
解家老宅,他们三个住在一起,夫人和张起灵也住了进去。
黑瞎子看着十分熟悉的地方,津津有味的喝着奶粉。
喝着喝着,停了下来,歪头,对着夫人叫了起来。
黑瞎子:妈妈看,我家,可好看,小小姐布置的。
夫人也是不懂,所以只能浅笑。
“快吃吧,额吉不懂,等你会说话了,你说给额吉听。”
闻言,黑瞎子皱着鼻子,委屈的抱着奶瓶继续喝奶。
身边的吴邪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幸福了。
张起灵抱着吴邪,帮他举着奶瓶,在一旁絮叨。
“吴邪,要不你少吃点?你好像胖了。”
那边的黑瞎子本来就胖,这个吴邪也不遑多让,吹气一样胖了起来。
可是小吴邪十几天的白栀,还瘦瘦小小的呢。
而且,上辈子他带过的孩子里,也鲜少有他和黑瞎子这样胖的。
吴邪伤心,张起灵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幼小的心灵呢。
他还没有满月呢!
当即松开奶瓶,抽泣了起来。
吴邪:不吃了!
“别呀,这个是正餐,不是加餐,还是要吃的。”
他手忙脚乱的哄着吴邪,那边的夫人抱着黑瞎子笑呵呵的看着。
“哈哈,小官闯祸了。小齐要吃的饱饱的,以后才长的壮壮的,对不对呀?”
“呀!”
黑瞎子那挥舞起来的小拳头,实在是太有力量了。
倒是白玛,抱着白栀,怎么哄都不喝,看着白栀就是委屈巴巴的哼哼,哪有时间管张起灵说了什么。
“栀子喝奶奶了~喝了才能长的壮壮的,以后高高的,我们吃饭饭好不好?”
她不听,还是哭,也哭的不大声,这种方式很省嗓子。
就是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怎么办啊,栀子不喝。”
白玛都要哭了。
这个家里,只有白栀最难哄了。
黑瞎子喝完奶,对着啜泣的白栀那边使劲的挥手,动弹。
夫人轻轻拍了一下黑瞎子的小屁股,将他放到白玛身边。
“知道了,你要找栀子,不许乱动。”
黑瞎子:小小姐,你不要哭了,瞎子哄你,瞎子给你唱歌好不好?瞎子最会唱歌了。
听着黑瞎子一连串的啊啊声,白栀不哭了,只是脸上挂着泪珠,抱着奶瓶喝了起来。
白玛高兴的,仰天长啸:“太不容易了!栀子终于喝奶了。”
白栀醒着的时候,真的很容易闹脾气,还有睡着的时候,随便给她塞奶瓶,她才能老实的喝。
夫人看着喝完奶,一直在襁褓里张手张脚的白栀,就知道她要找黑瞎子。
将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看着他们你哦一声,我哦一声,小拳头举在头的两侧,就很像笑。
“真是无忧无虑。”
至于他们哦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因为她们自己都听不懂。
那边的吴邪被张起灵的一连串好话劝的,终于喝完了那一小点奶粉,最后还是有些生气的要去床上躺着而不是张起灵怀里。
夫人直接将吴邪抱走,和白栀黑瞎子他们放在了一起。
白栀感觉到自己的另一边有了一个新的伙伴,扭动着身子要去看。
夫人又赶紧给她换位置,让她看看吴邪。
吴邪:嘻嘻,妹妹,白栀妹妹。
白栀:(?′?`?)*??*(?o ? o?)(づ ●─● )づ
她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也不是他们这种有记忆的披皮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吴邪:你和我玩,大哥不让你跟别的男孩玩。
这句话黑瞎子听懂了,因为带着吴邪脑容量变小之后,浓浓的怨念。
自家的妹妹,不能被外面的小小子早早叼走!
他吴邪,誓死扞卫妹妹的未来!
黑瞎子突然生气,在床上,举起了自己四肢。
朝着天空,猛地挥舞起来。
“啊!啊啊啊!”
那么大的动静,白栀听见了,愣了一下。
夫人他们以为白栀要被吓哭了,结果没有,白栀又蠕动着能控制一点点的身体,要去看黑瞎子。
小东西忙的不行,在吴邪和黑瞎子两边,来回来的转动。
夫人都不离开了,一直守在她身边。
因为这个小东西脾气是真的大,不如她的意就会哭。
吴邪:离开妹妹!
黑瞎子:我的!
吴邪:我家的!
黑瞎子:我家的!
一直说着没有营养的话,来回来就那么几句,没一会儿,他俩就说累了,闭上了眼睛。
白栀早就睡着了,哭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睡着的他们,就像个小天使,只要不醒,别人就会很爱他们。
张起灵站在床前,担忧的看着他们。
“他们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他好早就发现了,所以才不让吴邪吃的。
夫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闻言提起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没事,小花说了,他们身体很好,需要很多的营养摄入的,没有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两个小时喂一次,中间还要加加餐。
看着黑瞎子比旁边那俩胖三圈的样子,夫人也无奈了。
上辈子就是胖娃娃,现在还是胖娃娃,还是更胖的娃娃。
“唉~”
长大了一定要减下去啊,要不然,可怎么办啊。
他们还在吃吃喝喝,白栀已经不找解雨臣了,但是解雨臣还在忙。
“宴会定在家里,就栀子名下的那座无园里,给你简单的办一个订婚宴,你出席就可以了,栀子就不用了。”
解梁看着解雨臣这几天将白栀名下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决定赶紧将人定下来。
这么一笔财产,要是能看穿他的品性,也是一件好事。
那点钱,少着呢,只不过是比吴邪和他们大哥的多而已。
解雨臣看着白栀名下的东西,皱着眉头,就是觉得不对,开始联系夫人。
“行,栀子脾气大,胆子小,订婚宴人多,不出来挺好的。”
解梁看着他对着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很好奇 。
“你这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解雨臣没有等到夫人的回信,想着应该是在照顾黑瞎子他们,就调出了白栀名下的东西,指给解梁看。
“这些东西,好东西有,但是不多,看起来都是栀子的没有错。但是!绝对少了很多。”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能少那么多的东西呢。
解梁看着那些东西,很确定的说:“确实不是全部,这些只是她传下来的一部分东西。还有一些金条,但是那些东西算是解家这一脉的资产,我没法现在给她。至于那些更多的传世的珠宝,我现在给她,太惹眼了。”
说完,还把那些不能现在给她的孩子东西名单调出来,给解雨臣看。
解雨臣看了一眼,还是摇头。
“不对,还是不对,我死前给栀子留下来一大批古董,那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字画花瓶碗筷珠宝。
我只能说,哪怕是栀子的东西,也还是少了很多。
至少栀子库房里那12顶宝石凤冠就不在,还有6顶珍珠凤冠,加上六件珍珠云肩和一箱宝石腰链也不在。”
东西少了太多了,怎么看都不对劲。
特别是,那些东西,大多数他都见白栀戴过所以印象深刻。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玉饰,太少了。”
白栀最喜欢的春带彩少了至少80%,剩下的手镯耳环玉佩,也少了很多。
解梁直接沉默了。
她以为,这些东西已经是全部了。
看来,还是小看了白栀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