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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趟过人生河 > 第74章 洗脑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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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早晨十点。

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这里,内急释放压力,随着冲马桶的水声哗啦啦的,自己从模糊的意识形态中,缓过神来,原来这套房子是两居室。

昨晚和刘二楞睡在一张双人床,隔壁另一间卧室是空着的,没人居住,不过,狭小的空间放着两张高低床,上下铺都有被子和褥子。

洗手间里放满了洗漱用品,好像这套房子里居住的不止他和刘二楞两人。

刘二楞去干嘛呢?大清早的,周末休息时间。

他简单洗漱后,伸了一个懒腰,昨晚脑海里没少闹腾,有点困,但是他总觉得哪里出错了,还是这间居民房间透着诡异,就像昨夜梦里一样,始终有一种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打开窗户,从窗外挤进来的空气,那么的清新,清晨的阳光像少女一样羞涩。

他俯身注视着地面,人来人往的,有的手里拿着早点,有的拿着买了的蔬菜,还有很多年轻女孩,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急急忙忙的,好像上班族一样,不对啊,今天周末休息,怎么会是这样?

这是一个老破旧的老小区,却热闹非凡。

仿佛整个社区里。透着诡异,心里预感不妙。

人们都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没人在意昨晚跳楼的年轻女孩,好像没有发生似的,楼下的行人都是踩着白衣少女的鲜血,继续来回穿梭,谁也不在意,不在意女孩的离奇死亡。

忽然一阵阴冷的晨风从窗户吹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抖,心里不舒服。

他准备下楼吃点早饭,还是中午饭?反正肚子饿了,管它早餐还是午餐呢。

这时,防盗门突然打开了。

“睡醒了?走一起出去吃点,周末休息,带你转转。”

刘二楞挺精神的,不像昨晚六神无主的样子。

“哦,一起。”

他来到了刘二楞的地盘,只能顺着他的想法,心里想,刘二楞你到底给我介绍什么工作。

“老同学,上班的地方离这远吗?”

“不远,大约十分钟走路。”

“额看这小区里,来回穿梭的大部分是年轻人,看起来不像老小区里的老住户?”

“那是,这里的老住户基本上都搬走了,去新楼盘,空闲置的房大部分租给周边做生意,上班的年轻人,你看?这些日子到都是。”

“你听的懂他们说话吗?好像南方口音,哦,不对,还有咱们老家方言呢?”

……

小区门口早餐店。

门口有几张长桌子,周围摆放着不同的,参差不齐的凳子。这桌子有些年成了,记得他读小学初中的那会儿,就是长条桌,唉,这老板真会做生意,是忆苦思甜呢,还是让人们回忆学校往事呢?

整条街两边一排排破旧不堪的门面房,每家每户门前,都占着半拉街道,过往的车辆通行异常艰难,除非司机的技术是一流的,否则,泼妇骂街即将上演。

即使在这样的脏乱差的环境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仿佛这里是有庙会?还是集市赶集一样,男女老少都有。来回穿梭最多的还是操着不同的口音,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男女,有穿着花里胡哨,也有的普通的衣着打扮的……

“老板娘,来两碗糊辣汤,二十个水煎包,韭菜馅,猪肉馅各来十个……”刘二楞就是女人缘好,年轻的,少妇,中年妇女,只要有机会他都要寻找刺激,无语!

刚坐在长条桌一边凳子上,不料发生了不堪入目标一幕,旁边一位中年拾荒老大哥,起身离开那一刹那,同时身边的妙龄少女不知道是她没坐稳,还是男子故意的?

任天行想起了《平凡的世界》中开批判大会前孙玉亭人仰马翻的情形,惹得与会人员哄堂大笑,没文化真可怕!

人仰马翻,“四蹄朝天”,屁股蛋子直接着地,这不打紧,打紧的是春光乍泄,引得周围食客起身欣赏,仿佛现场直播小日本所谓的人体宴,人体宴还有遮羞布挡着,这个少女怎么会是这样?

妙龄少女,看起来芳龄二十左右,中等身材苗条,人们没有注意上身穿什么,只顾着看红色的超短裙不是遮羞的,躺在地面上的她难道忘记穿小内内了,还是穷的连一条裤衩买不起了?

长条桌上尚未吃完的蒸饺还在,妙龄少女捂着小脸蛋,急匆匆离去,进入小区……

食客们各种眼神仿佛现场直播的不够,他们似乎忘记了桌子上的胡辣汤,水煎包是什么味儿?眼睛紧盯着饺子皮,回味无穷。

食客即看客,看客即食客。

年轻的小伙子们,对新鲜事物的猎奇,很正常,正值青春期的他们对异性身体的懵懂无知,探索秘密花园。周围的年轻小伙子一饱眼福,当然任天行和刘二楞不例外。任天行戴着高度近视镜,扫了一眼,想起昨晚白衣少女,也就懒得去理了。

“刘总,你直勾勾的往哪儿瞅呢?自己折腾的还不够?桌子上的水晶包都凉了。”

任天行看见帅气的小清新男孩问刘二楞,这男孩有点特别之处,头发黑黝黝的锃亮,而且是卷着的,好像老家放养的山羊的毛一样,一卷一卷的,成波浪形。

卧槽,这顿晚餐吃的不一般,现场直播的佐料更是一绝。

“王总,你敢说没看刚才惊魂的一幕?只能说明你是太监,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都会瞟一眼!”

刘二楞这一说,周围的食客们笑了。

红短裙少女清晨早餐店人仰马翻,风吹屁屁有点凉,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谝闲传的重要信息。

阳世三间的人弄人,阴曹地府的鬼日鬼。都他妈一个艹性。

“二楞,咱们溜达溜达,逛逛郑州大马路?”任天行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周围的年轻男女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碰见似熟非熟的一伙人,都称之为“什么总,什么老师之类的……”

而且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老总,更不像老师啊。

他之所以当逛鬼,就是像作家出门,在某个城市,或者某个地方采风收集素材一样,想在周围打听打听,解开他心中的疑团。

刘二楞一边走,一边解说,仿佛他是这个城市的主人,充当解说员,时不时观察着任天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随时随地处理他行动计划的漏洞。

其实,在传销旋涡里,老人带新人起初几天尤为重要。稍有不慎,所有的不良信息会戳破新人内心的疑问,必须全程由上线跟着,远离不利于“团结”的人,事,物。

沿着破旧的街道,继续前行,周围门面除了餐馆就是日杂店最多,而且各个门店生意兴隆,什么被子,脸盆,乱七八糟的东西,街上到处可见的,手里拎着这些东西,好像刚来这里,准备安家似的。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购置这些东西的都是外地来郑人员,年轻男女孩基本上都是。叽哩哇啦的,操着不同的口音,这股热闹劲,在这样的脏乱差,老旧社区周围出现,简直不可思议。

街道两边来来往往的男孩,女孩络绎不绝,有点奇怪,他们和他一样,也是来跑业务推销产品的,不至于吧。好像走的不紧不慢的,无所事事的样子,有的挺高兴的,有的一起的愁眉苦脸的,仿佛有什么心事的。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看见刘二楞进一家便利店超市,拿着两瓶饮料出来。

“咱们要不前面那里有座椅,休息会儿?”一边说着,刘二楞一边递给他一瓶。

“嗯,时间长了,有点累。”

其实,刘二楞馊主意挺多的。

旁边有一座五层楼的大厦,这是周围唯一的亮点,仿佛是刚刚有人装修过的,外墙面的涂料刷的白白的。大厦正面有好多竖着的红底黑字条幅,挂满了整个表面,什么热烈祝贺三井实业有限公司开业大吉大利,几乎清一色的这样的条幅,有一点,没有落款。

有点滑稽可笑。

刘二楞时不时瞪眼观察着从大楼里进进出出的年轻男女,成双成对的,男女之间似乎合理的,或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或青春期的热恋;但是有一点男男,女女成双成对一起出入,唯一的牵强解释,一起同事侃大山?或者不会是搞同性恋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个城市,这个时间段,操着不同的口音的,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进出这个大厦里,看来这个所谓的三井实业有限公司开业不简单,至少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吧?

“天行,尚半斤,军国,冰水他们都好吧?干的怎么样?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他们啦。”

刘二楞那诡异的笑,藏着不为人知的馊主意。

“他们都挺好的,在厂里挺稳定的。”

“哎吆,这是刘总啊,好久不见,在哪儿闷声发大财呢?这位是你新朋友?”

操着一口四川口音,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的美女问着刘二楞,看起来他们之间很是熟悉,老朋友一般。

刘二楞起身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这位美女,身材匀称,有模有样的,而且“南半球”仿佛现场表演了,太满福了。

“刘总,还没看够啊?实在不行,走宾馆了让你浪个够。”她用纤纤玉手戳了一下刘二楞的胳膊。

刘二楞这才回过神来。

“张总,你这是去哪儿?改天约,改天约,哈哈。”嬉皮笑脸的那副德性,和北京一逑一个艹性。

“这位是刚从北京来的我同学。任天行。”

“哦,哦,哦,那你们聊,改天约,改天有空打手机。”张总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

“你们玩,时间不早了,那边有点事儿处理先走一步。”

……

任天行只听见刘二楞嘴里嘀咕什么,好像是说,看那骚样,早晚有一天必须再次收拾收拾,让你得瑟。

唉,任天行一声长叹……

起身准备回去,看见长条椅子周围到处是烟屁,垃圾满地。

任天行实在不想待在这里,这里仿佛与他格格不入,心中的疑团尚未解开,身边的刘二楞嘴里吐不出来象牙,胡说八道,至少有一点,他心里明白,这次中原郑州之行不乐观,心中忐忑不安的,脑海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刘二楞租的房里。

当防盗门打开的瞬间,突然有男男女女差不多五六个,正围着折叠餐桌,吃饭呢,每人一碗,碗里全都是面片子,白乎乎的,没有一丝丝绿色,桌子上的榨菜丝,还有黄瓜丝,黄瓜丝是唯一的绿色,显得十分醒目。

“刘总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而且手忙脚乱的放下吃饭的碗筷。

任天行跟着刘二楞一一招呼后,直接进入一侧卧室。

卧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看来他们是做足了功课。

此时此刻,任天行心里五味杂陈,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街道里那么多善男信女,见面行礼,老师长,老师短的,还有有的称呼什么总的……其中的奥妙在哪里呢。

他开始怨恨这个刘二楞,什么鸡巴玩意产品推广员,纯属虚构,瞎扯淡!骗子,什么东西,心里骂着,十万个草泥马也不管用啊。

他不得不冷静下来,考虑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眼前浮现昨晚白衣少女惨死他乡的一幕幕,或许与这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他们好像麻木不仁,什么事儿没发生一样,仍然坐在客厅里,堂而皇之的吃着白开水煮面片,吃的那么津津有味,他们来这里究竟为什么?

睡在一旁的刘二楞,仿佛发现任天行眼神不对,他诡异的笑容,仿佛又出什么鬼主意。

奇怪了,自从他来到郑州车站那一刻起,刘二楞简直是跟屁虫,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好像抗日战争时期,大上海,地下情报人员一样,时时刻刻都在跟踪着。

任天行烦透了这一举动,恨不得把眼前的刘二楞撕碎,扔进绞肉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