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山匪,着实把陆君弃吓了一跳。
他只是一个长在和平年代的五好青年,除了上学的时候和一帮男生小打小闹的干过几架,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
好家伙,一大帮人,唔嚷唔嚷就冲了上来,而且,他们是真拿刀砍啊!
这身边要是没个保镖,他的小命还不得早早的就得玩完。
不过,梅清离的心里倒是非常高兴。
尤其是陆君弃在体会到她能给他安全之后,对着她撒娇的样子。
每次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想笑。
虽然“可爱”两个字用在男人身上不太合适,但她就是觉得这两个字最适合。
春风客栈里,陆君弃给自己和梅清离要了一间上好的房间。
出门在外,他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妻子,况且,他现在也有银子。
手有余粮,心中不慌,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无论在哪个年代,他的首要任务便是赚钱。
有了钱,万事才有底气。
当然了,萧天策和卓雅自然也有好房间。
那个狗东西不仁,但他不能不义,否则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便会烟消云散。
这不利于他们以后的计划。
房间里,陆君弃坐在梅清离身边,抚摸着她那嫩白柔软的手,抱大腿的架势拉的满满的。
“夫人,你的手好软啊,为什么你武功这么高强,手却一点都不粗糙?”
甚至比其他女人的手还要细腻!
但是这一句话,他却没敢说出口。
这个大腿有点个性,而且心思缜密,小心眼儿,容不得他说任何一句错话,尤其是关于女人的。
梅清离感觉着陆君弃手心里的温度,和他那柔情蜜意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像春日里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似的。
梅清离很是享受,恨不得抛却所有仇恨和责任,只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喜欢吗?”
“喜欢,”陆君弃点了点头,随即又撇了撇嘴,“就是打人挺疼的!夫人,若是以后你永远都这么温柔就好了!”
梅清离抽出手,又在陆君弃的脸上捏了一下。
自从今天陆君弃撒过娇之后,她就很想捏他的脸,又白又滑,再加上那俊美无双的五官,很可爱!
“你真觉得我在打你吗?”
陆君弃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吗?
一巴掌就能把他屁股抽肿,难道是在调情?
梅清离轻笑一声,宠溺道,“我若真想打你,你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只是轻轻拍两下,便要委屈到现在?你不是自称自己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吗?怎么这般小心眼儿?”
陆君弃,“………”
得,白挨揍了!
原来在她的心里,这就是调情!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地昏沉,逐渐连成一片。
房间里没有掌灯,昏暗中,梅清离抓起陆君弃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对我很重要,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将你看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所以,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如此明显的告白,让陆君弃有些措手不及,也让他深思了良久。
他只是来自远方的一缕孤魂,既然他能来,便很有可能还会走!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而已。
他还有爸爸,有妈妈,他在另一个世界还有牵挂,若是老天爷能给他回去的机会,他会义无反顾。
其实,他也很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只是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见陆君弃有些失神,梅清离眼神中的希冀慢慢落寞下来。
“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陆君弃往旁边挪了一下,从背后保住梅清离,将下巴轻轻地压在她的肩膀上,叹息一声。
“你这么优秀,得妻如此,是我的福气,只是,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梅清离的心莫名一疼,针扎一样,稍纵即逝!
“你想说什么?”
陆君弃沉默了片刻,终是没有将“悲欢离合,自古难全”几个字说出来。
他的事情没有办法解释,没有人会信的,况且,他也不想说!
陆君弃搂着梅清离的腰紧了紧,随口换了话题。
“我在想,萧天策那狗东西怎么还没来?他们不会被嘎了吧?”
嘎了?
对于陆君弃嘴里时不时冒出的新鲜词,梅清离有些不懂,但仔细一琢磨,便知道他应该说的是被杀了的意思。
看陆君弃有意回避,梅清离也没再纠结。
人定胜天,她自然有办法把他留下来!
“放心吧,他身边的侍卫都是禁卫军翘首,况且还有卓雅,他不会有事的!”
陆君弃心里还有些气,“我不是担心他有事,那个王八蛋竟然敢拉老子做肉盾,老子没揍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我就是在想,除了以前偷过一只鸡,我也没再做过亏心事,究竟是谁一直在针对我呢?”
梅清离看着窗外的月亮,眼神冷的犹如冰窟一般,散发着寒芒。
“无论是谁,只要敢动你,便是与我梅清离为敌。”
你放心,此生,我定会护你周全!”
陆君弃有些感动,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爸妈,这还是第一个人说要保护他。
傍晚时分,萧天策带着卓雅,还有四名禁卫军,终于靠着几条腿走进了梅清离与卓雅相约好的客栈。
这一路走来,萧天策人都麻了。
以前,他出门有马车,再不济还有个轿子,就算上一次被追杀,他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啊!
刚一进门,萧天策便累的瘫坐地上,哪里还顾得上形象。
他现在只想骂人,虽然这一路来,他将这几个不开眼的侍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还不够。
还有一个人,他不仅要骂他,他还想揍他!
“陆君弃,你这个混蛋,赶紧给本大爷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