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接地很快，直接喂了一声：“你这脸色看着不太好啊。”
林殊流揉着太阳穴往外走，应了一声：“你现在就过来给我看看，我感觉我这个头要炸开了一样。”
裴钦哼了一声，语气不太好：“你这是活该。”
他早说了最近让林殊流多休息，犯病的时间估计就在这几天了，但林殊流不听，一天天地比谁都忙。
还频繁动用精神力，她不头疼谁头疼？
“我还寻思着，你治疗了那么多人，应该有点把握了的，怎么？还是不能治吗？”
裴钦知道她在激自己，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道：“能治，怎么不能治了？我可太能治了，这次能直接把你治好。”
就是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林殊流愣了一下：“真能治好？”
“九成九的把握。”
裴钦不是说大话的人，至少在面对病症的时候，他不可能说大话。
而且九成九本身就和百分百没差了。
林殊流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江远知出现开始，裴钦利用江远知的‘玛珈’为借口，大量查阅资料，而且有江远知当小白鼠，林殊流在需要的时候基本没有怎么受过‘玛珈’的影响。
不过身上有病，总不归是个定时炸弹，能早一点处理掉当然是更好。
走在路上，有路过的人不断和林殊流打着招呼，林殊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裴钦低头收拾东西，出声道：“本来这次就是为你那个病回来的，就算你不给我打这个通讯，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林殊流有些感叹，裴钦除了总想解剖她的脑子，其他都挺好的。
小时候也是和林殊宴一起照顾着他们长大，真按照年龄来叫，她还要喊裴钦哥哥。
只是……
裴钦从小就不当人，有一次她都被喂了麻醉药，差一点就被推上手术台，那之后林殊流就不太会和裴钦单独相处，年岁长大了一些才好。
但那个时候裴钦都去学校了，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
可每次裴钦都贱兮兮地，总要问她能不能解剖她的脑子。
后面她也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不过他虽然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人是很靠谱的。
他不姓林，但和林家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当初林殊流出事，他是第一个也找回来给她看的。
“行，我还住在之前的公寓，你直接过来就好。”
“嗯。”
裴钦应了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这趟的确是为了林殊流专门回来一趟，外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他。
只不过昨天到的时候，林殊流还没有出来。
他心里盘算着时间林殊流应该快挺不住了，准备今天下去硬闯进去的，只是林殊流自己已经出来了。
因为第十五战区的叶星辰来了，林泽川正陪着，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痒了。
想解剖个脑子玩玩，如果是林殊流的脑子，他感觉立马去死都无憾了。
但他刚推开他医务室的门，就在外面看到了他不是那么想看见的人。
王炸大队……
他露出死鱼脸：“你们干什么？”
佐天翊笑着站在门外，和裴钦来了个面对面：“元帅知道你肯定不会老实，让我们跟着你一起。”
裴钦和林殊宴他们是一届的，林殊宴比林殊流大四岁多点算四岁，裴钦比林殊宴要早一年。
但林殊流提前四年毕业，殊流来前线的时候，还是和林殊宴他们小队一起的。
而且因为林殊流的关系，佐天翊他们和裴钦等人其实很熟。
裴钦哼了一声：“我还敢在前线里对她怎么样不成？”
“保险保险。”
佐天翊率先转身：“走吧。”
裴钦不是很想去了，更想找个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再去。
但一想到林殊流待会被头疼得嗷嗷哭，他就稍微心软了那么一下。
其实真让他对林殊流下手，他手都不一定能稳得住。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他为数不多的良心稍微疼了那么一下下。
也是这么残存的点良心，让他还是选择立马去了。
不去也没用，这几个人也许会一直跟在他身边，他找不到机会下手的。
可他觉得，应该可以和林殊流聊聊，某些时候，林殊流是很大方的，没准愿意给他解剖一下。
他们很快就到了林殊流的小公寓，两室一厅一卫，一间被改成了书房，林殊流日常处理事情。
她的客厅格外大，因为一些人总喜欢聚在她这里，所以客厅被往外扩了很多，沙发都是一长条，然后围成了个圈，方便人多的时候能坐下。
她脸色惨白地瘫在沙发上，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
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林殊流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裴钦刚进门就开始往外面掏仪器，林殊流和他们熟，也不见外，只微微偏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瘫着。
裴钦拿着一个足球那么大的仪器走到她身边，解释道：“要点你的血，手指。”
林殊流很听话地将手伸了出来，裴钦着一个小型的取血仪器出来，将一端按在林殊流的食指上。
佐天翊他们进来之后，就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显然对林殊流的客厅很熟悉，但视线都是不约而同地放在他们这边。
“‘玛珈’是一种基因病，能被一种特殊物质激发，前段时间我满世界跑，发现‘玛珈’不是被实验室研究出来，而是被他们意外发现。
患上‘玛珈’其实并不是一件完完全全的坏事，你应该也有感觉吧？”
林殊流没什么精气神地点头，声音有几分熬大夜的暗哑：“看见什么东西都感觉之前学过、见过，能帮助记忆和思考，只是那个效果要是再差一点，估摸着能帮上不少人。”
不过她用不上，无论是记忆力还是思维能力，她本身就已经达到了顶峰。
一条血线从和林殊流食指指腹接触的位置朝上蔓延，顺着一个透明的导管，进入到那个仪器里面。
林殊流能感觉到有些失血过多的不适，嘴角抽了一下：“你还要抽多少？”
不是说好了一点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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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有时候是真矛盾，总喜欢在一些没用的细节上面扣，他们到底上不上洗手间，我纠结好久了，然后纠结出来了吃饭要上，但喝营养液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