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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岳捡了鞋子回来,很快察觉到了姜榆的不对劲。

“怎么了?”

姜榆抬起脸,小脸惨白,眼眶蓄起了泪。

她缓缓抬起手,“那……那里……”

贺庭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瞧见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庞。

这张脸是青紫青紫的,瞪大了两只眼珠子,好似在回看他。

贺庭岳第一时间捂住了姜榆的眼,“乖,别看,也别想。”

姜榆经受了接二连三的惊吓,心态不由得有些崩溃,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

“我这是什么悲惨经历啊,再也不想上山了。”

贺庭岳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心疼她,安抚了她许久。

“我先送你下山。”

姜榆抽噎着,“那你呢?”

“我还得上来,野猪还没处理。”

姜榆蔫蔫地耷拉着脑袋,把脸埋在他怀里。

贺庭岳安抚好她,先扒开那些枯草,露出里面藏着的人。

他沉着眼,伸手探了探,人已经没了气息。

姜榆忍着害怕问道:“怎么样了?”

“初步判定死于他杀,我先送你下山,等会儿再来处理。”

姜榆咬着唇,趴伏在他背上,不敢回头。

赖六子和铁牛正好扛着一头野猪下来。

“岳哥,你那头野猪还躺着呢!”

贺庭岳道:“等会儿我再上来一趟。”

赖六子和铁牛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快到山脚下,姜榆才低声说起自己知道的事。

“这边以前有个破庙,早就没人了,上一年却有外地来的僧人在那里住下,因为姜婷求子的事,突然有名起来。我刚才和寺庙的住持打了个照面,发现他是个嫌疑犯,和这几年的一桩连环杀人案有关。”

藏在了寺庙当住持,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公安找不到。

姜榆不想回忆,却不得不回忆刚才见过的那张脸。

“他是……韩天华的手下,我记得他明明和张春花在一起,说要上山找宝藏,怎么就……”

前一刻她还看着的活生生的人,现在却丢了性命。

姜榆从未有过一刻觉得,这世界有如此残忍的人。

“媳妇儿,你确定那个住持,是杀人犯?”

姜榆咬着手指,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王云珊给我看过画像,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脸庞,除却左耳上有两颗痣,一红一黑,十分惹眼。”

要说确定,她肯定是不敢确定的。

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

凑巧他左耳上有两颗痣,凑巧这边发生了命案。

贺庭岳背着姜榆,先来到了何有福家中。

才进院子,便听见刘君美惊诧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姜榆从他背上下来,脸色还有些白。

“伯娘,我们……”

她才开口,转眼瞧见住持和何有福并肩从屋里出来,

姜榆声音一顿,心紧紧揪起。

住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面上瞧着慈善,却叫姜榆背脊发寒。

“我刚才被野猪追,吓得摔了一跤,野猪被贺庭岳打死了,还在山上呢。”

贺庭岳握着她的手,沉着镇静。

“有福伯,麻烦你照顾一下姜榆,我还得上山一趟,把野猪抬下来。”

何有福面带喜色,“庭岳好本事,竟然能弄到野猪,我叫人跟你一起。”

“不用,六子和铁牛那边还有一头,有福伯帮着处理吧。”

没想到一次有两头野猪,何有福咧着嘴笑个不停。

“好好好,我喊人过来杀猪!”

住持看着贺庭岳的身影,若有所思。

“队长,那我就不打扰了。”

何有福连连点头,“雪天路滑,住持小心着些。”

住持才走出门,只听见砰的一声,脑袋巨疼,就这么倒了下去。

姜榆紧张地握着手臂粗的棍子,欲哭无泪。

“对不起,我真的好怕,实在忍不住,能不能先把他给绑了。”

贺庭岳:“……”

冷不丁把一个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杀人犯脑袋开了瓢,说她害怕,他都不信。

他都想扶额了,“有福伯,拿绳子过来,给他绑了,顺便叫人去报警,这人是嫌疑犯,涉嫌杀害多名无辜性命。”

姜榆连忙补充一句:“他还刚杀了人,尸体就在山上藏着!”

何有福、刘君美:“?”

刘君美最先反应过来,进屋拿了绳子。

贺庭岳先把人给捆了,五花大绑,确保他挣脱不了。

刘君美冲着发呆的何有福喊道:“愣什么,快叫人去报警!”

何有福猛然回过神,“不对呀,他是寺庙里的住持,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姜榆道:“有福伯,他要不是在山上寺庙里藏着,早就被公安抓了。”

正因为平时都在山上,甚少人见过。

不然他这左耳上的特征,叫人看一眼就能记住。

姜榆突然动手,打破了贺庭岳的计划。

“我等公安过来,再上山。”

住持是杀人犯,那他手底下那些人呢?

贺庭岳有理由怀疑那些人也是亡命之徒。

刘君美看着晕着的住持,心里慌慌。

这么一个看着和善的人,竟然会是杀人犯。

“有福,还是把他丢到的杂物间吧,我看着害怕。”

姜榆立马道:“杂物间太暖和,我们又没办法时时看着,就把他放这儿,冻死他!”

她记仇极了,可没忘记自己今天被他吓了多少回。

何有福点点头,“就让他在院子里待着,我们进屋去,外头太冷。”

刘君美忙拉着姜榆,心想这闺女也是个虎的,连杀人犯都敢打,也不怕被人报复。

他们才进屋不久,住持就醒了。

他躺在地上,望着昏暗的天空,眼底狰狞一片。

还是他小看了这些人,才在姜榆这里吃了亏。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村落,竟有人能认出他来。

“唔……”

他挣扎了一下,发现身上结结实实绑着麻绳。

如果不是有人主动给他解开,他是不可能逃脱的。

“队长,队长!你们绑着我做什么?”

何有福没提他的身份,只说:“等会儿公安就来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绑你。”

住持闭上眼,脑袋阵阵闷疼。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们兴师动众,还叫来了公安。”

姜榆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他的左耳上。

“孙彪,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住持肉眼可见僵硬住,目光从何有福,落到了姜榆身上,蓦然笑开。

“孙彪?你在叫我吗?小同志,你认错人了。”

姜榆:“有没有认错,等公安到了,自然清楚。”

住持脸色微沉,“仅凭你的猜测,就把我捆起来,这没道理。”

姜榆可不管有道理没道理,反而问道:“你和张春花是什么关系?”

“张春花?我不认得她。”他矢口否认。

“她去寺庙求子多次,回回都在寺庙里住上几日,你竟然不认得?”

住持脸色僵住,怎么说都是错,干脆闭上眼,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