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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烟虽然知道这莲花坐垫会很受欢迎,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

价格亲民的羊毛袜子,手套等很快就销售一空。

眼见云州驻京都办事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苏云烟急出一脑门汗:“要不,我再跑一趟云州吧!”

宋知州翻看账本,劝阻道:“别着急,这一切都在干娘意料之中。等柔玄镇的羊毛工坊开工,很快就会出产大量羊毛制品。直接从云州送过来,比我们跑一趟更省时间。”

苏云烟是个听劝的人,见九哥说的在理,也就按下焦急的心情,耐心等待。

好在,宋知州的猜测是靠谱的。

等到十一月初的时候,由耿老汉带队的云州商队,就在一个飘着冬雪的早晨,抵达京都。

“哟,这不是耿夫子吗?你怎么回来了?”

“咦?你后面是什么?难道是羊毛坐垫?!”

羊毛?!

近日来,京都百姓对两个字格外敏感,一听到这个词,无论是街边小贩,还是赶早的行人,齐刷刷望向耿老汉。

耿老汉并不知道羊毛制品在京都的畅销程度。

当刺史大人把行商的任务交给自己时,说实话,耿老汉心里是打怵的。

但刺史大人说了,自己只需要负责把货物平安送到京都,不用管其他,耿老汉这才硬着头皮出发!

出发前,自家老婆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帮刺史大人把羊毛垫子卖出去!边关镇子多少户人家,全指望着搓毛线这活混口饭吃!

想到那群饿得皮包骨的小娃娃,耿老汉清清嗓子,燥红着一张老脸,大声吆喝:“云州来的羊毛坐垫,色泽……”

耿老汉托牛锦一写的卖货词还没背完,瞬间就被蜂拥而来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我要小号莲花的!这是一千文!”

“袜子!我还要一只袜子!我上次只抢到一只!”

说起来都是泪,因为只抢到一只,这阵子出门参加宴会,自己都不敢盘腿而坐,只敢露出一只穿羊毛袜子的脚!

“快着些,不然大家伙都得到信,一会人就更多。”

有性子急的,把钱袋往耿老汉怀里一抛,自己上手掀开油毡布。

哇哦!

现场齐齐一片赞叹声!

这次除了莲花坐垫,还新添财神画像和聚宝盆图案。

“俗!俗不可耐!本是一件风雅的事,硬是要沾染些铜臭味!”

文人雅士说是这么说,手却不听自己使唤,在莲花坐垫和聚宝盆之间,果断选择聚宝盆!

“哎呦喂,聚宝盆好!我就喜欢坐在聚宝盆上!”妇人们更加耿直些,把对聚宝盆的喜爱,完完全全表现在行动上!

耿老汉没见过这样疯狂抢购的场面,只整个人趴在货物上,大声道:“不卖!要送去办事处的!”

众人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自顾自抢到东西后,十分自觉地把钱扔到马车里。

等到宋知州得到消息,带人赶来时,货物已经被卖得七七八八,剩下最多的居然是最畅销的莲花坐垫。

耿老汉一副被蹂躏般的凄惨模样,在冷冽寒风中摇摆,喃喃自语:“我知道京都百姓很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出厂价不到二三十文的羊毛袜子卖,居然卖到两百文,还有人抢!”

羊毛这东西并不压秤,云州的人工又便宜的很,无论是搓毛线,还是织袜子,成本都相当低。

这生意竟然这样好做?

宋知州招呼耿老汉回宋府休息:“干娘把莲花坐垫送到了皇宫里去,深受皇宫贵人的喜爱,这才引领京都风潮。换成别人,是卖不出这个价的。”

耿老汉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何滋味,这边贵人出手就是上千文的莲花坐垫,云州那头为了一天几文钱,搓毛线搓得手红肿。

“唉,在云州呆久了,竟是不适应京都的生活。”耿老汉苦笑连连。

一行人刚来到宋府,就见到宋府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小宋夫人牵着一个小小宋,一脸无措地站在门口。

小宋夫人看到郎君归来,眼睛马上就亮起来,向宋知州投去求救的目光:“夫君,这位管事的说他来自相州宋家,是主家那边的大管家。”

宋知州瞥向华丽马车旁那个身穿锦袍的男子,眼神蓦地阴沉下来。

“不认识,不要堵在我家门口。”

锦衣男子转过头来,不卑不亢道:“大郎君,夫人说了,您这些年不曾归家,也不曾孝顺父母。但做父母的哪能追究做子女的过错?您只要回家去,磕头认个错,夫人就会劝老爷,允许你入府。”

宋知州绕过锦衣男子,来到小宋夫人面前,一手抱起嘎嘎直乐的稚儿,一手牵着小宋夫人的手。

宋知州嘲讽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年我才几岁,就被你们赶出府来,现在我有家有业,就想起我了?”

宋知州几乎要压不住心中的戾气:“那毒蝎妇人无非是想要夺取我这羊毛生意罢了。我的话先撂在这儿,生意是我干娘的,谁也抢不走!”

锦衣男子勾起僵硬的嘴角,似笑非笑:“你干娘姓顾,你可是姓宋。莫要里外不分!”

宋知州:“干娘要是愿意,我也可以跟着她姓顾。”

锦衣男子不以为意,只伸出手来弹了弹衣袍并不存在的灰尘,略带威胁道:“相州乃云州通往京都的必经之道。宋家虽然不是相州刺史,但是在某些方面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锦衣男子抬起头,目光直直射向宋知州,带着一丝震慑:“商人最讲究和气生财,我想大郎君是知道平衡利弊的。”

说完,锦衣男子坐上马车:“我会在京都等三日,望大郎君深思。”

等锦衣男子离开后,宋知州收起愤愤的神情,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察觉到自家夫人担忧的神情,立刻安慰道。

“不用管他们。即便他们不来,我也要去找他们的。如果日后我去了相州,你和儿子就待在京都,遇到麻烦就去找大哥或者其他义兄弟们。”

“我跟你一起去!”

宋知州笑着摸摸夫人的脑袋,语气凉凉:“孩子还小,不宜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