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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卧室。

替身被绑在墙角竖着的弹簧床垫上,惶恐不安。

张牧之跟花姐说道,“黄四郎有个替身,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弄不清楚这个是黄四郎,还是他的替身。

“你帮我去看看。”

花姐手持双枪,走到替身面前,双枪抵住对方胸口,左右一扯。

替身衣服前襟被拽开,露出大片胸膛。

“假的!他不是黄四郎。”

替身当即开口,“我已经跟你们说过我不是他,我真的不是他。”

花姐看向张牧之,“肯定不是。”

替身还在求情,“放了我吧,放了我!”

张牧之没搭理替身,吩咐花姐,“那好,你帮我们看住他,等我们回来,就用你手里的枪。”

花姐瞪大双眼,看向自己握着的双枪,“我不会用枪。”

“老三,你教教她。”

花姐递过去一把枪。

老三接过,按下保险。

花姐有样学样。

老三伸直胳膊,举枪瞄准,随后又倾斜枪身。

花姐跟着一步步模仿。

嘭!嘭!

子弹在弹簧上打出火星。

“啊!!”

替身左躲右闪,尖叫连连。

花姐也跟着开枪。

嘭!嘭!嘭!

一连数枪。

她越打越兴奋,手中扳机扣动也越来越快。

嘭!嘭!嘭!嘭!嘭!

替身惊叫连连。

张牧之看着这一幕,露出笑意。

……

直播间。

“花姐看身子识别黄四郎…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肯定不是》”

“你品,你细品。”

“不会用枪的花姐啥都会。”

“用这儿,对准这儿,再瞄住这儿,就行了。”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评委席。

周凯伦捏着下巴说道,“花姐区分真假黄四郎的方式也很直接啊。

“直接扒衣服。

“看来黄四郎平时真没少去艳阳楼,让花姐对他的身体都了如指掌。

“这种情报,张牧之一时半会还真搞不到。

“花姐的加入,倒也从某种程度上分摊了他们的压力。”

张国利也说道,“花姐说她不会开枪,可她刚刚还拿枪指着张牧之。

“而且她模仿老三开枪的样子,惟妙惟肖。

“这上手的速度,简直是天才。

“枪枪都能瞄准黄四郎,还没有将他打死。

“自己还越打越兴奋。

“花姐比老三这个麻匪还更像麻匪。

“我估计张牧之内心都得感慨一句,真是个当麻匪的好苗子。”

……

县衙大堂。

黄四郎举着马邦德的相片,近距离对比张牧之的脸。

“这照片是你吗?”

张牧之回答的异常肯定,“是我!”

“是吗?”

“是。”

张牧之扭头看了看照片,睁眼说瞎话,“那时候,我还很瘦。”

黄四郎直接点破,“这就不是你。”

“你说他不是我?”

“不是。”

“我说他也不是我!这根本就他妈不是我!”

张牧之直接离开,在大厅里踱步。

县衙外面,胡百带着一队家丁,荷枪实弹,虎视眈眈。

黄四郎接着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汤坐在他旁边,瞪眼看着两人。

“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张牧之开始诉苦,“花钱买了个县官,我总得有个证件吧?”

他的表情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无语的事情,“我去照相馆照相,取照片的时候,他们给的我就是这张。

“我说这不是我,他们说这就是你。

“我说他不是我,他们说这就是你!”

张牧之双手一拍,“没办法,我就把它贴在这了。”

黄四郎吐着烟,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哦!是这样?”

老汤开口了,“哦什么呀。”

他指着桌上的相片,“这,这明明是我!”

老汤拿起照片,放在自己脸旁,“我才是马邦德!”

黄四郎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哦?是这样!”

“是这样!”

老汤也开始编起了瞎话,“我进城以前遇见麻匪,幸亏有他,才躲过一劫。”

张牧之靠在大堂的门框上,左右扭着脖子。

“我一想,索性让他假扮县长,锻炼锻炼。

“我垂帘听政,落个清静。

“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老汤故意提高了后面几个字的音调。

张牧之没有丝毫卡顿的接话,“三舅,这话能跟他说吗?”

“闭嘴!去给黄老爷赔罪!”

张牧之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三舅,我叫他什么?”

“四郎嘛…你应当叫他…”

没等老汤想出来,张牧之拱手道,“黄四舅,小弟胡言乱语,多有冒犯。”

黄四郎哈哈大笑,“既然是晚辈,就不跟你计较了,去吧。”

老汤摆摆手,“退下!退下!”

张牧之臊眉耷眼的离开,再次靠回门框。

……

直播间。

“《是我》《那时候我还很瘦》”

“《完全一致》”

“笑死我了,哈哈哈,还说不会装糊涂。”

“《幸亏有他》”

“老铁没毛病嗷!”

“张牧之和汤师爷一唱一和把黄四郎给忽悠瘸了。”

“《张嘴舅来》”

评委席。

周凯伦拍手大笑,“我真是没想到啊,我知道黄四郎的兴师问罪只是过来装装样子。

“他也不可能真把张牧之给怎么样,毕竟人要是死了他还怎么捞钱。

“这招打草惊蛇,也让我们看到了张牧之编瞎话的能力。

“真的是睁眼说瞎话啊。

“马邦德的照片就摆在脸上,老汤就坐在旁边,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的说那就是我。

“是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打娘胎里就不会装糊涂?

“他装起糊涂来,也是一把好手呀。”

张国利也笑着说道,“黄四郎知道张牧之不是马邦德。

“张牧之也知道,黄四郎知道他不是马邦德。

“黄四郎同时也知道,张牧之知道自己知道他不是马邦德。

“两个人就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直到最后实在演不下去了,才编了一段有模有样的故事。

“这话黄四郎肯定不会信。

“但作为明面上的借口是足够了。

“而老汤的配合更绝,不愧是张牧之都亲口承认过的老骗子。

“老汤原话:进城以前遇见麻匪,幸亏有他,才躲过一劫。

“他的确遇见麻匪了,是张牧之。

“也幸亏遇见的是张牧之,才没被杀。

“这句话明明是真话,可从老汤的嘴里说出来,再听到其他人的耳朵里,意思就全变了。

“后面一句:我一想,索性让他假扮县长,锻炼锻炼。

“这也是一句真话!

“老汤当时说自己是汤师爷,他就没打算承认自己是县长。

“先说了两句真话,这才在最后掺了一句假话:张牧之是他外甥。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假参半,谁能看得出来?

“就连黄四郎都得寻思好一阵。

“再配上张牧之机智的反应,愣是把买官这事给圆了回来。

“张牧之要是去演戏,多少也能拿个影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