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看也没看他,随口问了了一句:“三长老可是来找应州的?”
“你见到应州了?”三长老有些激动,本来族母要准备宣布应州与夕落的婚事了,没想到应州却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他往圣殿方向来了,他便也寻了过来,没想到应州没见着,反而有侍女向他汇报说看见有一个陌生男子抱着夕落进了偏殿!
如今夕落既然问他是不是来找应州的,那她肯定见过应州!
“应州在哪里?”三长老追问道。
“三长老去后面找找吧。”夕落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你们要去哪里?”三长老大声喝问。
“去参加族母的寿宴啊!”夕落回答的理所当然。
三长老哼了一声:“你们以为这结界是你们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吗?”
夕落没有理会他,回头问跟着出来的揽月:“宴席设在什么地方?”
“在熙光殿……”
“好,看好阙儿。”夕落嘱咐道,此刻自己自身难保,带着它也不方便,只有先把它留在这里。
“奴婢知道。”
喜鹊眼巴巴的看着夕落,心中一阵失落,若是自己早就化形了,那现在扶着夕落的就不是那个家伙了。等回了温泉谷,自己定要闭关百年专心修炼。化成一个绝世美人与夕落比翼齐飞!
三长老急着找应州,又怕夕落他们真的出了结界跑了,眼见夕落把喜鹊留下,心头一喜,伸手抓向喜鹊,想学族母用喜鹊来威胁夕落。
夕落正想出手,被陌衍制止了,只见陌衍抬手,一道法力击向三长老手臂,三长老伸出去的手顿时就不听使唤了,整条手臂僵硬如铁!
三长老惊骇的望着陌衍,看此人相貌,年龄应该没有自己大,但自己三万多年的修为在此人面前竟不堪一击,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陌衍看着三长老,对他说道:“你若想保住这条手臂,就保护好这只兔子,要是这只兔子有一丁点伞失,你另外一条手臂也别想要了。”
夕落对陌衍的这个做法十分赞赏,这下不用担心喜鹊了。
三长老想用自己法力解开手臂上的法术,试了几次皆无果 ,只得放弃。既然夕落把那兔子留在圣殿,那就说明她暂时不会离开凤凰族,那他就先找到应州再说。
熙光殿内外宾客云集,热闹非凡。此时已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族母又一次吩咐身边的侍女:“去看看找到应州没有?”
侍女很快回来:“未曾找到。”
“去问问二长老,把人弄哪儿去了。”族母火气已快压不住了。
“回族母,二长老一直在招待宾客,说应州一直是和三长老在一起的。”
“那人呢?多派几个人去找!”族母一拍座椅扶手,强压怒火,目光扫过下首坐着的迟瑨与灼华,对侍女说道:“去把灼华与迟瑨叫到内殿,我有事吩咐他们。”
侍女答应一声,正欲离开,忽然有一侍女匆匆而来,在族母耳边低语几句后,就见族母脸色突然变的极为难看,厉声问那侍女:“此事当真?”
那侍女连忙点头并保证:“奴婢不敢撒谎,来报信的人是圣殿的霖月。”
族母气的发抖:“她都被关在圣殿了,还敢明目张胆的和男子私会,她把圣殿当成什么地方了?去,叫几位长老都去,把人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闯我圣殿!”
那名侍女答应着疾步走了。族母又吩咐先前那侍女:“你不用去叫迟瑨他们了,去请祭司再过来一趟 ,就说有要事处理。”
刚吩咐完这些 ,宾客中就有人在问:“听说族母今日要宣布一件喜事,不知是何喜事?可否提前告知?”
族母脸色瞬间变了几变,随即挤出一丝笑容道:“此事暂且保密,到时自会让众位知晓。”
有人猜测:“可是圣君与圣女的喜讯?”
族母淡笑不语。
这时,宾客中有一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既然圣君婚事未定,不知我孔雀族可有幸与圣君联姻?”
此语一出,满座皆议论纷纷,孔雀族竟公开向圣君求亲!这大庭广众之下 ,若是被回绝 ,情何以堪?
族母也未料到兰则会公然求亲,只能委婉道:“此事先说着,等宴席过后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那兰则欲请圣女圣君去我孔雀族小住几日,族母可应允?”
“这……”族母一时有些犹豫。
“这兰则!”夕落心中不禁腹诽,他这么做,族母要是不答应,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六王子可亲自问问迟瑨与灼华,若他们愿去,我自无异议。”
“多谢族母,圣君圣女想来是听族母安排的,既然族母同意,他们自然会遵从。”
族母脸上笑意不减,但心中却在冷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一个想娶灼华,一个想嫁迟瑨,以为把他们弄到孔雀族就能改变什么吗?灼华与迟瑨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若不是因为夕落坏事 ,她早就宣布他们的婚事了。
想到夕落 ,族母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原本打算把夕落许配给应州,如今她竟然公开在圣殿与男子私会,不知二长老会不会因此介意反对这门婚事?
族母刚想到夕落,哪知夕落就出现了。只见一姿容清俊绝美的男子拥着一雪衣飘飘的女子轻轻飞落在熙光殿前,众人的目光皆聚集于这两人身上。
在这个时辰,若说是来贺寿的,未免也太晚了些,可若不是来贺寿的,那又为什么来这熙光殿?
族母一见夕落,顿时一脸惊诧,她是怎么出来的?她身边那人是谁?难道就是那与她私会之人?
与族母同样惊异的还有迟瑨与灼华,但当他们见到陌衍时,也就不那么奇怪了,他能让巫族主动放人,自然也有办法把夕落从结界里带出来。
夕落缓缓走向族母,脸上带着淡笑:“夕落恭贺来迟,还请族母莫要见怪。”
待夕落走近,族母这才看清夕落云鬓微湿,行路艰难,整个人都需要身旁男子扶着才能站稳。她气的胸膛一阵起伏,这是……这丫头居然如此不知羞耻! 这是跑这里来向她示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