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平时,都是刘健干惯了的事,也笃定杨帆不敢反抗。
可没曾想,今天的杨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骤然捏住他的手腕,随即一个用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随之响起的,便是刘健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你个狗东西,你居然还敢还手!”
刘健疼得直抽凉气,一双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杨帆。
恨不得将他嚼碎了吞进骨血里!
对上这眼神,杨帆心中的怒火越是翻涌,下手也更狠了!
“我打你怎么了?这大半年来,你打我的还少吗?欺负我的还不够吗?”
“我他妈是人,不是你们刘家的狗!我凭什么不能还手?”
说着,他一脚接着一脚,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而这暴戾的一幕,也让刘丹脑袋空空,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姐,救命啊姐!”
“这狗东西疯了,他要打死我啊!”
刘健卷缩成一团,被打得哭爹喊娘。
直至此刻,刘丹才回过神来,急忙冲上去拉住杨帆,“杨帆,你有完没完了!赶紧放开我弟弟!”
“滚一边去!”
杨帆也揍红了眼,直接一个甩手将女人推开。
撕拉!
由于动作太大,力道过猛,不仅掀翻了刘丹,连同她的衣服扣子也散落满地,发出清脆响声。
那失去束缚的晃动,也在不断刺激着杨帆的双眼。
他是血气方刚,也是个正常男人,但不代表什么破烂货都要!
像这种女人,只会令他作呕!
“真恶心。”
杨帆居高临下,一脚踩在刘健的脸上,反复碾压,一边睥睨着地上的刘丹,目光蔑视又嫌恶。
这一刻,他不再是刘家的赘婿,不再是任人打骂的懦夫!
而是一个真正的,有血性的男人!
“你,你……”
刘丹涨红着脸,紧紧捂着敞开的门户,心中也恨到了极致。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杨帆,你不就是想跟我离婚吗?呵呵,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离婚的!”
“除非……”
说着,她话语一顿,颇为挑衅道:“你对外承认,你身上有黑人基因!”
这贱女人!
还想往他头上扣帽子呢!
杨帆冷着脸,本来他今天过来,除了发泄以外,也想着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个体面……
既然她不珍惜,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好,好!刘丹,你以为你不想离婚,这婚就离不了吗?”
“等着瞧吧,我总有办法让你求着我离!”
丢下一句话,他也懒得在刘家浪费时间。
只是没曾想,自己刚一转身,就碰上刚从外头回来的刘文昌和潘美凤。
“好啊!你还有脸回来呢?我闺女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闹离家出走?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潘美凤不知道家里变故,还跟往常一样叉着腰,指着杨帆的鼻尖训斥。
见他不吭声,这辱骂得也更起劲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是不是?不知道吭声呢?!没用的东西……”
啪!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杨帆一巴掌抽坐在地上。
“你敢打我!”
跳起身,潘美凤的表情比吃了s还难看,抬起巴掌就要还手。
啪!
又是一巴掌扇下。
“哎哟!”
这回杨帆的力道可不轻,抽得潘美凤嗷嗷叫,还碎了两颗门牙!
刘文昌看在眼里,不由心头一惊。
隐隐的,还涌上一丝怯意!
定了定神,他阴沉着脸,恼羞成怒道:“杨帆,你疯了是不是?连你丈母娘都敢打!你要是不立即认错,信不信我让你在公司呆不下去!”
“正好那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了!还有,我跟刘丹的婚,也离定了!”杨帆冷冷一笑,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直接迈开大步就走出了别墅。
而这反常的一幕,强势的姿态,也让刘文昌彻底愣住。
仿佛自己认知中的窝囊女婿,跟这个充满阳刚的男人不是同一个……
“哎!你给我站住!动手打了老娘还想走,你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这会,潘美凤也反应过来了,又气又急道:“不行!我要报警,让警察把那废物抓进去!”
“行了,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刘文昌揉了揉眉心,憋着火气道:“我们留他是为了给孙子一个名分,把他送局子里能落得什么好?!”
“回头要真把他逼急了,还扭头上法院告咱们,强行离婚怎么办?”
说着,他视线一转,这才发觉刘健蜷缩在沙发边上,脸色一片惨白,“小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刘丹才骤然回神,神色慌张道:“爸,快把小健送医院去,他刚刚被杨帆打了,好像……好像手也断了!”
“什么?!”
潘美凤瞪大了眼睛。
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壮得跟牛一样的儿子,居然会斗不过一个窝囊废!
一旁的刘文昌捏着拳头,脸色也黑得可怕!
“这狗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哼哼,好!我倒要看看,他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屌丝,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
话分两头。
杨帆离开刘家后,闲着没事就回了古玩街。
毕竟上午刚开完两个极品,要是下午还去赌石场捡漏,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在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古玩小摊,杨帆也来到了市场深处。
算起来,整条古玩街有近两公里长,抛开锦绣阁和百宝轩不算,还有二三十家派头不小的古玩店。
他背着手闲逛,最终停在了一家名为异珍楼的铺子前。
倒不是说这店有多与众不同,而是门脸装修得复古典雅,跟锦绣阁一个风格,乍一看还怪亲切的。
然而刚到门口,杨帆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奶凶音: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这天珠明明就是你卖给我的,什么叫我偷偷换成假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