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王朝!
国都星辰城,皇宫武极殿。
吏部尚书出班启奏。
“启禀皇上,昨天,九皇子花费万两,将上千乞丐拉到了青楼,好吃好喝还管嫖,弄的全城叫声连天。”
“老太傅前去训斥,也被青楼女子摁倒了。”
“九皇子又连夜为自己建了一座灵堂,还将自己的相挂了上去,让人戴孝哭灵。”
文皇帝司马铉的龙须瞬间乍了起来。
“逆子,真是逆子。传旨,给朕狠狠抽这傻子二十马鞭。
然后,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去蛮州任王,王号西昏。
非宣诏不得踏出蛮州一步,若敢违令,诛!”
……
七年后!
蛮州,西昏王府,听风阁。
西昏王司马阳斜卧于丝毯之上,他的身边围着五位美姬。
软声细语,捏腿捶肩,厮磨吹气,好不自在。
就在这时,一名白衣素袍的男子,踏着十亩荷花凌空而来。
司马阳微微抬起头。
“哈哈,原来是恒之大哥来了,来的正是时候,我这里还有美酒两壶,正好与恒之大哥痛饮。”
白衣素袍男子叫李恒之,曾是一名武功高强的江湖侠客,后因犯事被司马阳保了下来。
现为司马阳的侍卫统领,对司马阳忠心耿耿。
虽然司马阳口上称他为大哥,但是礼仪还是少不得的,李恒之单膝跪地,抱手叩拜。
“李恒之,见过西昏王殿下。”
“起来吧。”
“谢殿下。”
李恒之的眼神在四周转了一圈,看着醉卧在地的美人,知道这些美女都是九皇子从风月地挖来的宝。
这位九皇子做事我行我素,天马行空,李恒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马阳拿起了酒杯。
“恒之大哥,先喝一杯。”
“谢谢殿下。”
李恒之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将腰部所悬长剑向右边拨了拨。
“星辰城可有什么消息?”司马阳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有,还是关于殿下的,当今圣上突然想起殿下还没有大婚,派使臣携带国书到吴国联姻。
吴国已答应联姻,还将永宁公主苏绣月许配给殿下。不时诏书就到,让殿下亲自去东吴迎亲。”
听到这个消息,司马阳哈哈一笑。
“哈哈,七年了,没想到老父皇还能记得我。这个永宁公主苏绣月何许人也,
她名字挺好听的,又身为一国的公主,想必人长的也很漂亮吧?”
李恒之摇了摇头,看司马阳的眼神都有点可怜了。
“殿下,属下已经派人调查了,这个苏绣月长的不怎么好看,眼有点斜,嘴有点歪,
更是号称天下第一丑女。她去年选过驸马,结果,举国男子跑了一半。”
司马阳:“一句话,吓的本王皇子屁滚尿流丢了魂!”
怎么还唱起来了?李恒之看司马阳的眼神更加可怜。
“殿下,节哀顺变,凡事看开。其实,这天下女人,关了灯都一样!”
“靠,一样个屁!”
司马阳仰天大叫。
前世身为某名牌高校的在校生,休假回家途中突遇车祸。
意外穿越到同名同姓的废物皇子司马阳身上。
开局母妃暴毙,外公战死,本人还被人谋害追杀!
后又被封到鸟不拉屎的蛮州。
运气已经够衰了。
现在,又要娶天下第一丑女。
司马阳是欲哭无泪,越想越特么的惨。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将李恒之往一边拉了拉。
李恒之微微弯身,等候司马阳的吩咐。
“我问你,苏绣月这丑八怪知道不知道本皇子是当世第一废物?”
“恕属下冒犯,这件事殿下不用担心,天下人都知道。”
“靠他大爷的。”司马阳忍不住开骂:“天下人都知道,那这个苏绣月肯定也知道,那她还要嫁给我。
靠,我明白了,这个丑八怪也只能找我这个废物嫁了。
但是想来祸害本皇子,没门,我会让她主动退婚。”
司马阳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丑八怪之所以要嫁过来,那是不知道本皇子有多荒唐。
接下来就让你见识见识。
“我立即修书一封,恒之大哥,你代我交给苏绣月。”
“是。”
司马阳当即拿起墨宝,挥挥洒洒写了一篇文章。
“盼佳人快马加鞭早日赶到蛮州城。我愿与佳人腹贴着腹,腿傍着腿,鸳鸯被里畅谈人生……”
随后又写了几段更加露骨的话,将信合上递于李恒之。
“赶紧送过去,不出意外,苏绣月很快就会看到这封信,她绝对会摔凤冠悔婚的,哈哈哈。”
李恒之暗道,荒唐皇子做事果然荒唐。
哪有给未婚妻写艳书的,况且,对方还是一国的公主。
更重要的是,还关系到两国的颜面,甚至盟友关系。
李恒之领命,纵身跃上房顶,飞速而去。
司马阳直摇头。
“这个年代,谁他妈的做梯子生意,老婆都得赔进去。”
六天后,听风阁。
十亩荷塘,清风徐来。
五名佳人围着司马阳,饮酒赋诗,弹琴弄曲。
夏风微抚,青翠的荷叶上划过阵阵波浪。
忽见一道白影踏着荷花而来,如燕子点水,径直落于听风阁内。
来者,正是李恒之。
司马阳从花丛中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恒之大哥,信,苏绣月收到了没有?”
“禀殿下,收到了。”
“哈哈,她是不是表现的非常暴躁,肯定摔盘子,抓头发,大喊着退婚吧?”
“这倒没有,永宁公主不但没有动怒,还表现的非常的冷静,当场回信一封,让属下带回来。”
“哈哈,我想她的怒肯定不动于外表,全表现在信里了,赶紧将信拿过来。”
李恒之将永宁公主所写的亲笔信双手递给了司马阳。
司马阳轻甩书信,将信撕开了。
信上只写着一行字。
“信已收悉,月,恨不得插翅过去,与西昏王秉烛夜谈。”
看到苏绣月回复的内容,司马阳石化了,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苏绣月这丑八怪字里行间怎么这么平静,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