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也未曾料到徒儿适用的灵器居然是金算盘,她顿了极短暂的一瞬,随后看向眼中流露着对金算盘爱不释手喜意的虞瓷。
罢了,徒儿喜欢便好。
“金钱道…所修者甚少,然人心欲壑难填,此道极易遁失本心。”昆仑出言劝说,但并未阻止。
倘若虞瓷真要走上这条路,她七百年积蓄倒也不是不能为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至少通达化神无虞。
虞瓷摸了摸算盘,心中顿时有所明悟,这世上只要是有形存在之物,皆有其价,无物不可度量!
可度量之物,便逃不过她手中105颗算珠!
她指尖拨动金色的算珠,极其快地打了两下算盘,声音清脆悦耳,虞瓷发自内心的笑着道:“师父,我喜欢钱,不改不悔!”
这世上能够坚持本心的人寥寥无几,而虞瓷就是这样一人,她就是举世俗人,贪财,爱钱,看见值钱的东西就会忍不住起坏心思。
想要占有,想要获取,但她从未拿过不该拿的金钱,她有着自己的底线。
昆仑见此也不再劝说,只是取出一枚细白玉戒给虞瓷戴上食指,“那这便当是我送你的拜师礼。”
虞瓷神识探入,顿时嘴角比AK还难压,里面竟然是成小山状的财宝灵石,散发着不灵不灵的焕彩。
“好多钱,几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以前最富也不过是个球主,财富只是冰冷的一长串数字出现在卡上,如今则是实物!
一座能把人埋进去的金山,你见过吗?!
虞瓷原本还想推脱一番,可~唉!这个戒指太小了,戴上怎么就卡手指头上了,怎么也摘不下来~
“谢谢师父!你!是!我的神!”虞瓷强压着唇角,希望不要笑得太过于夸张,一双眼睛里面炙热的感情满的都要溢出来。
这是什么?!活脱脱的财神爷啊!
她决定了!
一回星宫自己房间,就给昆仑立个长生牌!供起来!
反正师父日后定然会成仙人,她未雨绸缪,万一她管辖了财权呢?
万一她有恰好成为未来财神爷的人间唯一弟子呢?
那不得走路天撒金钱雨,锄草地冒富贵宝!
想到这里虞瓷就美滋滋,看着昆仑的眼神热切了不止一分,倒将昆仑给盯得有些无奈,伸手点了她额头一下。
“不可妄言。”
徒儿这般早就将自己看作神只,莫不是暗生情愫?
情缘红线竟这般厉害吗?
不行,她要把这襁褓中不该有的火苗掐灭。
昆仑原本也不甚温婉的眼神越发严肃起来,“既如此,于阁内定下灵器样式后,我带你去藏书阁取适宜的修炼秘籍,只余三日了。”
“好!”
“师父,你的灵器是什么?”虞瓷好像从未见过昆仑身上有带着什么灵器,浑身素雅得好像是春日白玉兰,一身宽大的衣袍也丝毫不像是一个修士。
毕竟为了方便打架,多数修士都是外袍长裳,内穿劲服,一身清朗俊气,挺拔浩然,比斗时候长裳一脱,随时刀枪剑戟,又或者拳拳到肉。
昆仑闻言,抬手在指尖凝聚出一缕淡蓝色和白色相间的烛火大小火苗。
那看似冷冽如幽冥鬼火的火烛灯芯,不过一个指节大小,却在出现后瞬间将周围空气烧得沸腾,扭曲了光线在周围不均匀热度的空气中的折射。
周遭瞬间气温暴涨,虞瓷手中原本抱着的灵气幻化成的金算盘被烤化成金水模样消失在手中,但她本身却没有感知到什么热度。
因为昆仑对火的把控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只要她想,就可以烧掉任何想要灼烧掉的物体。
一本书合起来可以精准地烧想要的那一页。
“我乃是法修,无需本命灵器。”也几乎没有灵气能遭受的住这等高温,只怕被烧成铁水,了做废物。
虞瓷有点懵,火灵根法修?
她哪一点像火灵根?
谁家火灵根穿一身白?
她和自己想象中火灵根的特征背道而驰,若是不说,还以为她是一个冰灵根或者水灵根、雷灵根之类的……
且五行,火克金……
虞瓷看了昆仑一眼,她作为自己师父,那不就是被压得死死的嘛。
来到藏书阁,这世间古籍都是有灵气,特别是记录着修仙功法的玉简,被刻画上带有道文的内容后,就会滋生出灵性。
虽然没有神智,但却会主动寻找和自己的有缘人。
虞瓷踏进古朴典雅的藏书阁,这里面和外面的面积完全不成正比,别有洞天,玉简古籍被码放整齐划一,她只需要在里面和古籍之间产生联动,互相选择就好。
她浑身金属性气息实在太过于诱惑金属性的功法,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团围绕过来,她一团一团宠幸,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摸起来手感就像是小鸟的肚子羽毛,柔软,蓬松,富有弹性。
不过见她玩了半天也不选择打开它们看看,几枚玉简金光有些推诿着,互相撞来撞去。
就在虞瓷陷入选择困难症之时,角落里一团身姿妖娆的金元宝跑了过去。
她一个飞扑过去,抓住了对方!
藏得够深的,你越躲我越喜欢,桀桀桀~虞瓷不由露出来反派的笑声,结果噗,脸上被秘籍凝聚的金币拍了个眼花缭乱。
书名《度量衡》,和虞瓷所感悟的金钱之道相互映衬,测算天下价值,以金钱之道,叩响大道门槛。
三日后,炼器阁将重金赶制的灵器金算盘送来了,虞瓷手指痒痒,快速拨动对着树干拨动算盘。
带着金色灵气的符文环绕在枝干之上,一锁,金灿灿的树叶子迎风飘扬。
原本被风吹着飒飒响动的叶子瞬间停滞,好像凝固在原地。
虞瓷再拨动算盘一算,“钱来!”一颗小元宝自空中砸来,精准无误将树干击倒。
过程中没有多消耗一丝灵力,作为一个小财迷她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该用多少力,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最好。
千万别给浪费了。
刚刚试了一下术法,就看见了昆仑,她就坐在亭子里的椅子上,似是看着自己练习术法背影,她静静来了很久了,也不曾出声打搅。
虞瓷突发奇想,将打量的念头朝着昆仑,算盘一倒拉平。
结果指尖还没碰上金算盘,它自己就要裂开一条缝,一副死都不算的样子。
虞瓷默默收起算盘,算了,还是不作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