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黑暗角落深处无垠的边缘。
流动以灰暗临近世外之墙缝。
灵敏的狂风进而刮起。
无形悄然的转眸间有着冰冷。
一一一一一一虚幻之风袍连同暗灰色的锁链悄然显现于兴许暗光内略显暴露。
肌肤暴露在空间但同步又被黑衣外套所遮挡住唯有极度的寒气于会场中流动。
顷刻间各项仪器统一运作,佛拉克西纳斯一刹那间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灵波检测高了一些但并不是太多。
一一一一一但是她们已经显露了灵装。
【破军歌姬】于一旁的舞台之上化光消失不见,而蓝紫发的少女面色安详。
ASt与后门台阶的人群皆昏迷着。
【报告!司令,【berserk】心情数据极速下降了!】
船员的声音传入右耳,但实在不必再说了,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啊!
先前的骂声依旧回荡于安静的建筑之中,不断反弹折射,士织呆在原地。
这怎么搞。
骂人当着面并且还三句不离死,先前都有恩怨了,这真的还能有救吗!?
以前有那样不好的遭遇是一回事,如果就只是本身或者我的话就没关系,但前提是不能把问题加给其他无辜的人啊!!
最主要是这么玩儿的话还能怎么救!?
思维转而当即宣布停止思考,她愣在原地,只感到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诶…………琴里,快救救啊?】
士织只得僵硬的自口中挤出词句,但沉寂着,远在万米高空之上的战舰没有回应。
但是那只是参谋团而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所以你是在指望什么啊。
大概是救赎吧?【浅仓月】悠闲的甩出棒球棍,任其砸入右侧角落之中。
同步向前几步,顺手拉住了路过者,锁链所在受其被捕获,耶俱矢与夕弦被逮到。
“听话,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你们应该也不想回到过去那样。”
他如是说,眸光平静。
被抓住手臂的她们沉默了片刻,随即力度而来无心反抗的精灵少女被拽去。
“……月,汝可是被骂了,她还说的那么过分…………”
“附议,月被骂了,月自己能忍,但夕弦和耶俱矢怎么能就看着。”
所以这种事情问题原来很大吗。
灵波反应接连不断的轻微产生,与战舰之间无形之透明丝线再度将其悄然破碎。
一一一一一一自内部核心层面【ASt】配备的装备被又一次碾碎了。
某人悠闲的顺手刷个日常。
有一说一这种情况其实无所谓,爱骂就骂爱说就说,反正本来就没有那玩意儿,至于生死也无所谓,所以自然想的很开。
但明显有人不这么想呢。
耶俱矢与夕弦认真的看着他,略微颤抖着的眼中却是蕴含着莫名倔强。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忍着。
“月,她骂你了,是吧?就是吧!”十香终于反应过来,放下面包转而面无表情,如紫水晶般的眸中自放松逐步转冷。
公主依旧一如初遇之时的样子。
唯一缺少的是过去的灵装与天使。
她默默的试图调动灵力,但那不过只是徒劳无功罢了,猩红以丝线调整能量全面束缚。
于是她默默捡起了棒球棍。
娇小的法国少女悄悄走来,左手的手偶并无反应,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同步转眸间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天蓝色与猩红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没有必要说什么呢,仅需按照教育方式一般的处理即可。懒说配听直接解决掉她是个好选择。
但是,我拒绝。
洛某默默吐槽着。
真这么搞那我还玩什么。
并且这东西玩过了容易毁掉日常生活,不必要还是少搞这种操作比较好。
“你们的心意此身收到了。”他平静的说,目光随意扫过面前的四位精灵小姐。
“但关于这件事情已经有约,先考虑一个先来后到的问题如何?”
在说到一半之时,耶俱矢与夕弦默默看向五河士织,以些许的冷漠让后者彻底僵住。
哦,某种植物,怎么又是我。
本想抗议一句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话说这码事儿貌似还是我推动的?于是默默闭嘴的士织只得绝望的等待宣判。
耶俱矢与夕弦立于左侧,而月君在于中央处,右方是十香和四糸乃,身着灵装的少女于面前,那冰冷的地面上横躺。
可本来还能缓和的,但是非要走到这一步还怎么救?没得救!只能等对方决定了。
这波就纯粹属于是自己坑死自己。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想穿越时空,回到三分钟前给迷之自信的自己一巴掌。
你有什么面子?你的面子就是鞋垫子,不对!还不如!真的是害死人啊!
她默默缩了缩脖子。
随即她们默默点点头,灵装同光点悄然散去转换回最开始的衣着打扮。
佛拉克西纳斯依旧鸦雀无声。
而面前的宣判同步到来一一一
“那么,五河同学,为诱宵美九做出的行为,接下来会对其做出惩罚。”
浅仓君如是说着,活动手指,随即清脆的声音响起,眯起眼睛的他继续补充着。
“如果不是另有重要事务,且如未超过你的底线,那么在途中需求人力支持之时,你就要听从那一份指令,如何?”
“诶?…………好,好的……”
五河士织连忙回复。
她的心里还有点迷茫,因为听起来太轻松了,这个对她惩罚的方式令人出乎意料的轻柔,虽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以当时美九那种骂法?
不说是很尊敬吧也可以称为十分甚至九分的侮辱,作为还敢赌的失败方,又怎么可能会很好过?也是自己作死,没什么能抱怨的。
士织都做好要去吃一份十香以前做出的红酒榴莲巧克力随后到医院洗胃的打算了。
不过目前唯一的问题是一一一一一
“浅仓君,关于那个惩罚,我可以问一下你打算要怎么做吗?”
“问的好,我也还在想。”
浅仓月似乎也有些苦恼的样子,右手食指轻微敲击着太阳穴,在考虑什么一般。
时不时的看了一眼地上身着灵装的少女,目光集中于后脑勺,前额两处。
额……是怎么了吗?
莫名不妙预感涌上心头,漆黑的舞台间略微寒风吹拂,五河士织小心翼翼的发问。
“那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并没有。”
“那…………那为什么,浅仓君会一直看着美九她的后脑勺呢?”
“嗯,怎么说呢,惩罚是什么得看情况。”并不理会刚刚的疑问,某人转开了话题。
“看情况?可以说明一点嘛?”
“人的记忆是可能丢失的,比如说后脑勺被钝物重击。”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总感觉似乎,貌似什么都已经说出来了。
先前重击整整四次,后脑勺处三次,前额头处还有着一次暴击。
五河士织整个人僵住了。
“呵……哈哈,浅仓君还真会开玩笑嘛。”浅仓月转过头不再开口,她失去了笑容。
“浅仓君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吧?”
随后二人相对沉默了。
因为已经不用再说了。
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精灵们也沉默下来了。
这要是都能已经打失忆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也没有实际动手,因为嘴欠也已经付出代价了,貌似也不用再做什么了。
总不至于真的给杀了吧。
她们也只是想狠狠教训一顿,让她学会什么叫礼貌并且当众诚恳道歉而已。
可要是已经这样的话…………
耶俱矢与夕弦默默相对,彼此点点头,认同的通过意见,可以放过她一次,当然前提是真的已经被打失忆且不能有下次。
呵,那都可以放心了。
这一波失忆保证保真。
刚刚亲手封的。
浅仓月默默转过头。
自包中取出被密封好的一小块黄豆粉面包递给十香,默默摸了摸她的头。
但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拒绝被抚摸,下意识的蹭了蹭后只是看着他。
“月,刚刚说的被钝物重击,人可能失忆是什么意思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某人默默吐槽着便立即回复。
“简单而言,以你来说,如果失忆就可能会永远记不得自己最喜欢的黄豆粉面包,当然,运气好的也可能只是短期性失忆。”
“如果运气不好彻底丢失了关键性的记忆,那么这个人就可以说已经不在了。”
“诶?月,为什么啊?”
“这么说吧。”浅仓月收回了手,转而拿着那一块黄豆粉面包轻微上下扔动着。
“如果你彻底忘记了黄豆粉面包,你还会是现在这样的你吗?”
紫发少女想了想,随后还是在想。
不过有一说一突然还有点好奇,她这个笨蛋目前到底是最喜欢什么东西。
于是他正想要这么问的瞬间一一一一一
“会是哦。”
洛离:?
还没出口的话语被打断了,他看了一眼,是十香,默默的咽了回去。
她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漂亮的紫色双眸将其捕捉。
少女并没有去看手中的面包,只是注视着背后的少年,如墨的修身风衣外套被拉拢。
“我想,没有黄豆粉面包,我也一定会是现在的我哦。”
语气中格外的认真。
“我最喜欢的不是黄豆粉面包,面包不在于本身。”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语气充满了格外的认真。
“因为月才是现在的我在这里的理由。”
四糸乃略微睁大了眼睛,连同一旁的耶俱矢与夕弦也随之看了过来。
一抹虚幻的羽毛掠过某个女路人的眼前。
一一一一一一顷刻间鲜红色化光崩解。
连同外界的各项力有所变动致使高空战舰佛拉克西纳斯短暂的接收信息失灵。
他面色不变,将右手无声的背负于身后轻微下压,而她依旧在诉说着。
“第一次不用与他人战斗,第一次不用孤独的沉睡,也是第一次不用对充满恶意的一切同样抱以恶意。”
“第一次有人给我名字。”
“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世界是怎样的,更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和我这样的怪物一起,愿意陪着我,教导我,相信我。”
“面包好吃,但其实更多是因为……”少女身着浅紫休闲外套,双眸倒映着某人身影。
“因为我…………我最喜欢月了。”
短暂统一的头晕片刻。
所以这是在当面告白吗,只听见了开头和结尾的五河士织目瞪口呆。
你个笨蛋,这种话也是当某些人的面能说的吗,真不怕被发现啊。
洛离沉默了一下,将手中的黄豆粉面包扔给她便不再理会,任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不明觉厉。
他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