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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你们从爆炸坑里找到的东西?”

跳跃的烛光下,贺庆捏着下巴,皱眉观察着面前放着的长条形黑色物体。

就着光线,四人围坐在床上,中间摆着冯亦与萧凤在爆炸中捡回的黑条,各个神情严肃,像是在开一个简陋的小型研讨会。

那玩意被炸得稀烂,除了整体呈长条状看不出原先究竟长什么模样。单看材质,这黑疙瘩既不像被烧焦的木头,也不像金属石块,捏上去的感觉甚至还稍微带着些弹性,奇怪的很。

“嗯,”萧凤坐在一侧,抱着手肘道,“我与冯道友发现,这东西只要接触灵力,就会冒出具有致幻效果的黑雾。

最初我用灵力将它挖出来后,周围人的表现瞬间变得非常奇怪,像是被夺了神智。直到我不再使用灵力对它进行触碰,这种情况才消失。”

冯亦点头,补充道:“小萧道友说的不错,并且,那些周围的居民并没有他们失去神智后的记忆。也就是说,从黑雾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记忆就停止了。”

听完二人的发言,贺庆“嘶”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徐宗则。

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也到了现场,不知道有没有了解其他的信息。

见贺庆的视线投过来,徐宗则双眉一扬:“我到的时候,老冯和这丫头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别问老子。

“哦、哦,”贺庆嘿嘿一乐,又埋头看众人中间的黑条,试探性地伸手扒了一下,“所以说,这东西散发的黑雾会对普通人致幻,但只要不拿灵力碰它就没事。是吧?”

“按目前我们已知的情况而言,是这样没错。”冯亦道,“但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还是尽量减少接触为好。”

“就是,”徐宗则哂道,“这玩意一看就邪性得很,肯定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只怕不知是哪号邪修魔物留下的,鬼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听到可能会对身体有害,贺庆立马惜命地缩回手,还用力搓了搓指头,生怕那东西真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我怎么看它好像有点眼熟啊?就跟在哪见过一样。”

“见过?”萧凤侧目,追问道,“什么时候?在哪见的?”

其余二人闻言也立即朝他看过来。

骤然被三个人直勾勾地注视,贺庆无端脑后一凉:“那个……别都看我啊。我想想、我再想想,你们先接着说,还发现什么了?”

冯亦率先收回目光,继续道:“我问过发生爆炸的那户人家,当时他们全在屋里睡觉,对外面的情况并不知情,爆炸前也没有听到其他特殊的动静。”

“那总不能是这东西自己炸的吧?”徐宗则瞥了一眼黑条,质疑道。

“应该不是,”冯亦摇摇头,“如果是它自身发生的爆炸,按当时的爆炸范围和深度而言,本体应该已经炸成碎块才对。”

“而你们看这个,”他指向黑条,“它表面有烧毁爆炸的痕迹,虽然在爆炸中心发现,但整体形状还算完整,没有发生破损与断裂。这说明什么?”

“它没有正面接触爆炸。”萧凤淡声接道,“或者说,它被埋在了发生爆炸的地下。”

被埋在地下?贺庆视线一沉。

是了,如果这东西在爆炸中心出现,保存的还如此完好,除了事后被人故意丢进去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它事先就被埋在地底。

爆炸发生在地表,产生的强大冲击经过沙土的层层削弱,在抵达黑条时可能已经所剩无几,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伤害。同时,爆炸也炸开了黑条周围的土层,因此它才恰好出现在爆炸的中心。

如此一想,倒是能说得通。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这城镇这么大的地方,别的地儿都不炸,一炸就炸出一个来路不明、还会放古怪黑雾的怪东西。

“……简直就像故意往那儿炸一样。”他忍不住说出了声。

“很有可能。”冯亦不置可否地笑笑,“如何?各位。既然今后打算结伴,那这趟浑水,我们蹚还是不蹚?”

“……”贺庆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转头看向萧凤。

萧凤也同时望向他,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短短数秒便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事到如今,只怕我们不去惹事,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事找上门。”萧凤浅浅一笑,表明态度道,“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些,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个回答,冯亦有些意外地挑眉。

这倒是意料之外。在他的料想中,这两个小孩在得知事情的危险性后,大概率会选择独善其身。

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起二人或是如何,只是萧凤和贺庆充其量就是两个还未自立的孩子,被人坑蒙拐骗到西域,能有余力自保便算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闲工夫来管这种麻烦事?

而且,看两人的眼神交流,此事不像只是单纯逞一时之勇,而是他们经过权衡利弊后作出的决定。

冯亦微微眯起双眸,看向二人的眼神越发探究。

现在他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宗门,才能带出这样的弟子。

但冯亦不知道的是,这两人早在十四五岁时就敢凭三个人去夜闯白菩萨庙,之后又跟着陈泫四处奔波历练。以陈泫纯放手式的教育理念,不说别的,胆量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甚至有一次,萧凤还独自剿灭了一个为祸一方的魔修。

尽管那魔修的修为和手段不算突出,但萧凤能一个人做到收集线索、分析判断,又在找到魔修巢穴后进行蹲点,并顺利将其斩杀,已经足以彰显其远超同龄修士的能力。

徐宗则却没像冯亦一样想那么多,听萧凤说出那番话,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啊!!萧道友!”他猛地一拍大腿,动静之大,吓得一旁正悄悄伸手的艾尔肯一激灵。

“哈哈哈哈!实在没想到,萧道友你一个娇俏的姑娘家,居然是这种英勇果敢的性子!我喜欢!!”他朗声大笑道,“老子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躲在阴沟里算计捅人刀子的小人,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这一嗓子,如同平地起惊雷,直接把其余四人都吓精神了。

夜里声响小,尽管施了隔音结界,众人还是下意识放低音量。他倒好,哈哈几声大笑,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冯亦低头扶额,嘴角隐忍地抽搐两下,紧接着一记肘击就顶了过去,“能不能小点声!一天天的,能说就说,不会说就闭嘴!”

“嘶!”徐宗则吃痛,扭头气愤道,“干什么?!老冯你抽什么疯,现在连我说话都不让了是吗?”

见他话中带火,冯亦也有了脾气,瞪眼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徐宗则反击:“我哪知道你几个意思?!我他娘是你肚子里的虫吗?”

眼看两人快要吵起来,贺庆有意劝架,抬手对着两边“嗯……”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能插进去话的档口。

最终,他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移开视线。

明明这俩人加起来都快七八十岁了,对外也算得上有些资历的修士,怎么一碰面比他还像毛头小子,有点火星就容易干仗。

正想转头跟萧凤说些什么,余光却忽然扫到一旁的艾尔肯。

或许是趁众人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艾尔肯居然把那黑条拿到了手里,像对待什么新奇玩具似的,举着它上下打量。

贺庆刚想开口阻止,忽然又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眼熟。

记忆与现实交叠,脑内猛然闪过一片灵光。

“——神像!”贺庆惊呼道。

他指着艾尔肯手中的东西,激动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今天早上,巴图拿出来玩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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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企鹅、裙,见有话说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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