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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别……”

白亦说着抬起了头,发现好多人在围观自己,当真是浑身不自在啊!

可不咋的,自从几名医生推着轮椅,急冲冲地跑进来包房开始,一个两个的抓着一把瓜子,也跟着走了过来。

结果,以为里面出了什么大事情,不断有人靠近过来凑热闹,人越聚越多。

见马医生要在众多人围观的环境下,要给他看病,又叫纳兰豆豆把他当素材练习针灸,白亦当真是急了!

自己半身不遂的样子,已经够糗大了,够难堪的了,怎么可以被人围观治病呢!

现在疼得要死的跪在地上,靠着沙发半趴撅着屁股呢!

这马医生还不下药,居然有时间让大姑娘练手?

这特么的,你也不分个时间和场合啊!

你不会是个马场里的兽医吧?

让一帮人围着我,把我当做马治病呢?

“等等啊……”

当真是尴尬的白亦,说着低头看了眼在身侧蹲着,跟桃子似的粉突突的纳兰豆豆,立马往后扭头,对着马医生,很牙疼地说道:

“大夫,我现在疼得厉害,还是先给我吃止痛药吧。我真疼啊……”

“呵呵,针灸也能止痛,你别急马上就好,保证你一小时内可以站起来。你也别不好意思,不用脱衣服的,就在你腰后扎针就好。”马医生说着,打开了针盒拿出一针后,不等白亦同意,直接掀开了他的上衣摆。

然后,看了眼纳兰豆豆,随即在白亦腰背上,指着几处说:“看好了,豆豆,是这个位置……还有这个位置……”

这会儿,衣服都被掀开了,也就没必要阻止了,白亦本就痛苦的脸色,显得更加痛苦不堪。

当真是无地自容啊……自己可不是什么演员啊,可没有强大的心态和脸皮,可受不了被一群目光所聚焦。

自从修炼养身术后,体内有了元气,对那些近距离发热的目光,可很敏感的啊……

马医生的话刚说完,蹲在白亦身侧,扶着他胳膊的纳兰豆豆,扭转过来了半个身子。

她瞅着白亦背上好几处醒目的挠抓的痕迹,不知为何,遗憾的情绪猛地往下撞击着心脏,心瞬间沉到了底,差点儿没有稳住身子。

他,属于别的女人,不是我的……为什么不是我的……我怎么有种丢失或得不到、我也想拥有的感觉啊……这感觉好强烈,我好想拥有他啊……真希望是他是我的男人……是不是因为在网上表白被拒绝过的原因啊?……

纳兰豆豆慌乱中松开在这一瞬间紧握着白亦胳膊的双手,脸色微微一红,随即眼神释放出医家不忌的冷静又专注的目光。

移动到白亦身后,接过马医生递给针,对着白亦背后关键穴位,针尖相当专业的旋转中扎了下去……

一针下去,真有疗效!

舒服,真舒服!

疼痛感虽然依旧在,但是舒服啊!

白亦忍不住哈出了舒缓的大口气……

众人也跟着点着头,松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啊,过去在小诊所常见的针灸已经不多了,很久没有针灸了啊……

本是痛苦呻吟的白亦,一针下去,此刻他舒服的仰脖,不少好奇的人,纷纷探过头来看纳兰豆豆针灸白亦的背背。

其中包括小李子,还有满嘴酒气赶过来的唐兰……

白亦心里暗骂了一句,你们瞅什么瞅啊!

只能再次捂着额头,面朝沙发,闭上眼睛装作没看到围观他的人了。

有人歪头跟身边人,悄悄道:

“纳兰家的针灸医术,果然是天下第二啊……”

“是啊……”

“为什么不是第一?是因为他们家称第二,没人敢称呼第一么?”

“非也。”

“为何?”

“最牛的那个人,在国外……”

“是谁?”

“我也不知道……”

“这家伙背背挺扛打啊,是不是武打圈里人……”

“嘘,小声点儿,他这个是被衣架打的,不是咱们圈里人,估计是怕老婆的人,我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

“那个牙印呢?”

“乳牙印,是小孩子咬的……”

“你怎么知道?”

“嗨,孩子还不是跟他妈学的,最喜欢咬人……”

“我还以为是小孩子磨牙咬的呢,我那孙儿就喜欢我睡着时候咬我,也是诡了,每次半夜就从他妈怀里醒来,翻到我这边……”

“……”

“……”

“咳咳……你们别误会,我不是大爷,我是大妈……”

“……”

“……”

“要不要老娘我掀衣服给你们看?”

大娘说着摘掉帽子,就要掀开上衣,这时候一人瞅着她说,“这,这不是....这不是洗浴界航空母舰级别的老春妈么?您好您好,我是丑大鸭洗护品的代表……见到您实在是太高兴了,您是我的偶像,您长得真漂亮……”

本是悄悄细语声,结果越说越吵,嗡嗡地让人头大……

“都安静了哈,大家请安静了,不要打扰医生用针,医生用针非常消耗精力的,请移步,谢谢……”

小李子说着,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一圈人,一边轻轻推着人群,嘘嘘着手指:“请回避,谢谢,谢谢……”

额头冒汗的白亦总算觉得这小李子还算是有儿眼力见的,还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医生进入到包房里,时间也不过是过去了七八分钟。

这会儿,时间才6点多一点点。

在针灸麻醉下,白亦可以勉强抬起了上半身子,双手支撑沙发,膝盖离地看着退去包房的人群,总算松了一口气。

也看到老姐唐兰也退场了,门也是关上了,可是刚松一口气,冰凉的触感在腰下按了按,白亦当场敏感的打颤腿子说:“别,别……”

豆豆听罢,立马从衣服里抽回了手,有点儿不知错所了。

“不可讳疾忌医。”马医生说着,把白亦的卫衣裤往一侧拉下一丢丢到腰根处,只露出了一点点的白白。

“这个位置是因为颈椎……咦?冻伤过?还是被摔打过的?”马医生说着按了按,似乎看出来这家伙家庭地位低,猜测膝盖疼是诡了,屁股红是被打了,不过的确是有冻伤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