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
而就在他俩的亢奋劲头还处在最高峰时,四人回到了洞道的最后一个圆形的空间里。也是在这里,劳鸿与鱼绒的亢奋劲儿又得到了一次加强。
既然洞道有着尽头,还是一处大大的陷阱。四人在脱离了危险的境地与心绪后,自然是会想起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的问题了。
来不及多想,他们就回到了这处圆形的空间里。那么,另一个问题也就自然而然的浮出了水面。
关于每一个圆形空间里都会有的那条暗道,也就是那条几乎只有鱼绒能钻进去的缝隙,他们该如何抉择。
四人站在了缝隙前,只是稍微的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了,这条缝隙似乎与他们所见到的第一条缝隙,有着些许的不同。
不仅是在缝隙的大小与形状上有着一些印象里的差别,更是在缝隙里,还隐隐约约的藏了个什么东西。
其实是在他们仔细的检查过第一条缝隙后,随后所遇到的缝隙就都没有怎么在意过了,也就没有再走近观察过了。
这也是因为每一个圆形空间看起来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从而的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空间里的那条缝隙也是完全相同的。
而此刻在观察着这一条缝隙时,他们才恍然的猜测起,也许他们之前所路过的每一条缝隙,都不是完全一样的。更有着一种可能,就在这数条的缝隙中,也许就藏着一条“正确”的道路。
而其它的缝隙呢?包括他们此刻正观察着的这一条缝隙呢?会不会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这么一想,四人都免不了的心跳加速起来。
“要进去看一看吗?”劳鸿一手指向了缝隙里五、六步远的地方。那里十分的昏暗,刚好处在了萤石所能照亮的极限距离上,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凸出在地面上的物体。甚至连那个物体有多大,是个什么形状的,都无法分辨出来。
银月皱起了眉头,她的视力最好。虽然不能完全的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她能看得出,那绝不是一个好东西。
“不,不要进去!”一看到鱼绒有了想要探身进去的动作,银月就立刻的制止住了她。
银月能看出来,鱼绒此刻的心里是有着多么的紧张与害怕。但即便是如此,鱼绒还是能够克制住她心中的恐惧,想要帮助队伍犯险进入缝隙里去。这让银月感动,也让她更坚定了不能让鱼绒进去的想法。
“童远、劳鸿,你们俩站在缝隙的两边,用萤石给我照亮。鱼绒,你退到我的身边来。”银月一面说着,一面也向后退了两步。
直到距离那缝隙口五步左右时,银月便是止住了身形。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条软鞭来,正是那条龙鳞神鞭。
顺手将萤石递给了鱼绒,银月挺身而立。一手持着长鞭,一手徐徐的捋过了整条鞭子,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只是鞭子上的花纹多少丑陋了一些,被银月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捉在了手中,反差实在太大了些,很是不搭。
童远与劳鸿很是默契的,早已身贴在了缝隙两侧的石壁之上,只将高高举起的一只捏住萤石的手伸到了缝隙的里侧。
银月抬起了头来,双眼直盯缝隙内。蓦然间像有两束光从她的眼中射出,直抵缝隙的深处。
“唰~!”
童远与劳鸿只觉得眼前一花,银月已是将龙鳞神鞭甩了进去。等他两人稍有反应时,银月又是手腕一抖间,一坨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便是从那缝隙里被拖拽了出来。不远不近的,正停在了缝隙口外,童远与劳鸿之间,正当中的地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脚边看去。心理准备明显的没有做足,都是禁不住的一跳脚,差点将手中的萤石也抛了出去。
只见两人的中间,一具人形的骨骸正躺在了缝隙口处。通体泛黄的骨架,除了骨头外,干干净净的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让人不禁的猜测起,这具尸骸的主人在生前都经历过了什么。
“哇!”
直到这时,鱼绒才看清了那缝隙口的物体是个什么东西。惊惧之下,一把就扑到了银月的身侧,双手紧紧的搂住了银月的纤腰,头也埋进了银月的腋下,不敢再多看一眼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种惊吓,对于童远与劳鸿来说,都只算是一时的应激反应而已。但对于鱼绒来说,就是注定会长期埋进她心底里的一种深深的恐惧,一次对她造成深远影响的经历了。
只是,这样的经历,也是迟早的事。
“咦?”在童远恢复了过来后,立刻就感觉出了,似乎在哪里不太对劲。
这样的一副松松散散的骨架,怎么会如此完整的被拖拽而出的。居然的还没有散架,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用源力将它包裹住了。”银月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完美的解答了童远心中的疑惑。骨骸被源力包裹住了,接触到地面的便是源力,自然就不会发出什么声响来了,也不会因为拖拽而散了架。
但银月没有说出口的是,为什么她还没有将源力撤走,或是散去。
因为直到此刻,银月也还是不能够确定,一旦她将源力撤走了,这具骨骸会不会发生什么异动。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银月的感知下,包裹住那具骨骸的源力正在不断的向她反馈着一个信息,骨骸中隐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
童远与劳鸿距离这具骨骸太近了。这迷宫里看似人畜无害的,实则暗藏了许多阴损的手段。银月可不想再一次的着了道。
“你们两个,退开些……退到我这里来。”为了保证安全,银月也是越发的谨慎了起来。
虽然童远与劳鸿都不明白,银月为什么会要他俩如此做。但还是依言而行的退到了银月的两侧来。
见两人已是远离了那具骨骸,银月便是一边准备着应付什么忽然会发生的突发状况,一边很是缓慢而小心的撤去包裹住骨骸的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