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乌云一遮天降大雨,哗哗啦啦的掉落下来,都不给人缓冲的余地,直接暴下连带着打几个响雷助助兴,绍歧不在玩笑,紧忙带动趴在身上的人,俩人站起身。
绍歧拉着刘一一就往回跑,他速度不是很快怕刘一一跟不上,结果纯属是他想多了,反倒最后是刘一一拉着他跑,别看这小姑娘比他矮了将近20厘米,这跑步的速度真不容忽视,停车场里,绍歧发动车里的暖气,往刘一一住处开去。
毕竟她家比较近。
俩人刚到家刘一一就先去洗澡换一身衣服,她的速度很快,就怕外面的人受凉,等她出来绍歧正一身污秽站立着,小心翼翼缩短自身阴影不敢靠近任何家具生怕玷脏其中之一,她应该提前开口的。
“傻不傻,不知道擦一擦。”脑袋上的毛巾扔给他“快进去吧,里面有新的都可以用。”
绍歧用那不算干的毛巾擦了擦脸,笑出声,“关心我啊。”
刘一一上前一步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现在可以去了吗。”
“小坏蛋,等我出来在收拾你。”绍歧脱下衣服进去,身上的湿衣服都留在门口,就这样畅快的走近去,临走前还想看看害羞的刘一一,结果人家在厨房根本没看他“这大好机会都浪费了,也不知道拍几张私家珍藏照,实在不行也可以卖给狗仔队大赚一笔,真不会转弯。”
刘一一此刻脑中想的都是要去给他买内衣,她只给舒七宇买过,知道这个内衣是有码数的七宇穿的是L号的,大致估算一下绍歧的身高体重xL应该可以了,可是图案选哪种,上次在他家看的动漫图案,他应该是喜欢这种吧。
煮好梨水,关火下了楼,在超市男士内衣架上转了转,拿着一个看起来不还错的黑色内裤去结账,等她回来的时候,绍歧还没出来,但浴室淋水的声音停止了。
刘一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舒七宇的睡衣毛巾浴巾,把内衣的袋子放在里面,敲了敲浴室的门,“开门,给你东西。”
说完她就靠在门边的墙上,眼睛紧闭只伸出胳膊,本来这个位置就是看不到里面的,但她还是怕万一有什么不明物反光的,那不就完了,自己还是挺怕长针眼的,绍歧打开房门的一条缝隙。
结果看到的就是一个袋子,他敞开门伸出脑袋环顾门外,刘一一正闭着双眼倚靠墙壁,绍歧身子往那边倾了倾,拿过刘一一手里的东西,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害怕啊,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壮壮胆子。”
刘一一眼睛猛然睁开嘴角一勾,转头看过充满探寻意味,朱唇微红一张一合“你确实,让我和你洗,是给我壮胆。”
绍歧一下子就萎靡下去,胸膛起伏不停还强忍着保持缄默,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当我刚才的话没说。”消失的飞快。
刘一一在外侧笑的自然,他这个时候真的很有趣,强硬又胆小,装腔又害羞,卖色都不会卖全。
绍歧在里面才打开袋子,里面是个包装袋,在仔细看竟然是男士的内裤,他一下怔住,手上的袋子也掉落在地上,一一这是给他买的内裤吗,她去买的,不对应该是舒七宇的吧,赶紧蹲下捡起来看看大小xL号的,不是他的码,那就是舒七宇的。
心里一阵失落,欸,她怎么可能去给他买这么贴身的衣物呢,不穿吧还不行自己也不能空着出去,纠结了半天还是套上,就是有些紧,等他出来,没有看到刘一一又环顾一下四周,在阳台上找到了人,刘一一正在晾衣服。
他放低脚步声向阳台靠近,这时他看到这块熟悉的布料,绍歧还以为看错了用力揉一下眼睛,这…...这真是他的内裤,此刻正在黑暗中飘扬的小布料,拉开玻璃门指着上方对刘一一说:“你…....你把我内裤给洗了啊。”
“是我手洗的,你放心”。刘一一的妈妈说内衣一定要自己手洗,比较干净卫生,她也一直这么做的。
“手…...手洗的”,这是问题的关键点吗,绍歧想到都是刘一一洗着他最贴身的衣物,都出现画面了,刘一一打着内衣液,一点一点细细清洗,怎么他感觉这么燥热。
“嗯!”再次应答,刘一一不以为然舒七宇的内衣都是她洗的,有什么不妥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那个,一一,你知不知道男生的内衣是不能洗的。”绍歧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抱歉,习惯了,七宇的内衣都是我洗的,不知道男朋友的内衣不能洗。”
绍歧更惊了,原来自己不是她第一个洗内衣的人,前面还有舒七宇,他们的亲密关系自己已经渐渐接受了,但是这是不是也太亲密了,自己的内衣就连她妈妈都没碰过,可那声男朋友降低了他冒烟的怒火,“以后不能给任何人洗内衣,除了我,啊,不对,是谁也不行。”
“那这个我给你扔了。”
“没事,别扔了,要不我没的穿了。”刘一一蒙了,自己不是给他买内裤了吗,看一下他的下身,“你没穿吗,在袋子里有。”
绍歧说:“穿了,就是小,我要穿大一号的七宇的不适合我。”
“我不知道,七宇穿L的,我以为大一号你就能穿,要不我在重新给你买一套。”她可知道男士内衣不合身会影响发育的。
“不用了,等等,这,这内裤是你买的”
“我买过,七宇的内衣都是我选的。”绍歧都要被她给气死了,一一怎么能对舒七宇好的这么过分。
刘一一继续说:“没有卡通图案的了,这个你对付穿吧。”
刚喝口梨水的人差点没呛死,“我声明,我不是喜欢卡通内衣,是我妈妈喜欢给我买,”在看到刘一一这疑惑地眼神,他知道对方想偏了自己没有妈宝情节。
“我上次穿只是因为它在眼前,是因为当时没有其余的了,就打开我妈妈拿来的盒子才穿上不是什么其他的,你别多想啊,不对怎么解释不清了。”
“我理解,个人兴趣,没什么解释的。”刘一一又给他倒满一杯热气腾腾的梨水“再喝一杯。”
没有其他的话去了卧室,绍歧跟在她身后还在不停地解释,他是男人很正常独立的男人,不是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幼稚鬼,不喜欢卡通动漫让她相信自己.......
绍歧看这人竟然拿出床头的耳塞戴上,之后就蒙头睡觉了,遗留他一个人站在阳台推拉门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凌空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无声地说明天有你好看的。
关灯上床睡觉!
早晨听到闹钟刘一一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拉绍歧的被子,他睡得很沉在晃动几下也没得到什么反应,刘一一从小床爬起摸上他的额头,皱起眉头,很热脸色也很红,“醒醒,绍歧,还好吗?”
那人睁开浑迷的眼睛,低声呜咽的哼哼着,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你发烧了。”惆怅无比,他生病了。
这时说话的声音才清晰一些,“不知道啊,就是热”,说完还拉扯着自己的本就单薄的衣领,胸膛的肌肤漏出大片雪白有力量的胸肌,“帮我脱,热。”
“还清醒吗,先量个体温然后再去医院。”
“不想去,想你照顾我。”脸蛋在刘一一的胳膊上腻味好几下,她好凉,整个人都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冷淡的缘故,她身侧的气场都带着寒意,可这就是此刻治疗他的药,想抱住想拥有想降温。
体温计还有很多药品刘一一准备的很齐全,舒七宇身体就很容易出问题,多备点总没有坏处,此刻就不用忙手忙脚了,挣脱那人的胳膊,拍拍他的脸,“清醒没有。”
“嗯,我难受,一一。”这时候他就是个孩子,会说疼痛的孩子,声音沙哑低垂又带点小调皮。
“把衣服脱了吧。”刘一一下床去准备工具对他说。
“你帮我脱。”现在的绍歧就像个大爷等着刘一一的各种照顾,瘫软的伸长胳膊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暗自叹口气把体温计夹入他的腋下,盖上被子。
五分钟后拿出一看有些发烧三十八度七,也不算特别严重,“昨晚没盖被子?”都是淋一场雨怎么他就生病了,体质比自己还要差。
她似乎忘了自己经常锻炼,又练太极强身健体,体质当然要比一般人强上很多再加上她很会照顾自己,生病几率理所应然也会下降很多。
“可能。”
一小瓶白酒被打开,气味顿时飘散开来,酒精度数很高六十度的高粱酒,绍歧闻着都有些刺鼻,这边的酒很爽口不会辣口二十度顶天了,可这酒闻着就头晕。
“你想尝尝,这可是我们家乡的酒。”
“觉得病号现在还能喝吗,还是在早上。”
刘一一拉开他的被子,“可以试试”绍歧伸手就要饮上一口,不是因为挑衅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她家乡的东西。
没等他拿过杯子,手就被打了一下,“别闹了,过去在床上趴好。”
“我帮你擦擦身,就用这个。”中国农村家里都用这个偏方,小孩发烧都会拿酒精来降温,蒸发快又能带走大部分热气。
绍歧没在多话趴在床上,刘一一为了方便动作坐在他的大腿上,温热的酒水滑过绍歧的后背的肌肤,他有些心猿意马,因为热才想,还没深入脑海‘嘶’,只知道刘一一正用力的揉搓他,绍歧有些不安分的在身下挣扎想挣脱这短暂的束缚。
“怎么了,很疼吗?”对方的不配合也让她也很不舒服,手下的肌肤不老实的挪动她也发挥不出来。
绍歧还是不停的挣扎,话语抖动的不停,“不,就是痒,痒的难受。”
“能不能忍一忍,马上就好。”刘一一加重按压他的力度,想让他再坚持一下。
“我,我尽量。”
得到那人想要控制的态度,她也加快自己的手速,一下接一下的揉捏,以此尽快的结束这对别人来说非人的折磨。
绍歧虽然强忍着可他不受控制的挣扎也开始加大了挣力,导致刘一一使力的压住他手,连按压揉搓的动作不断,嘴里也在不停说:“马上就好,再忍忍。”
也就过了一分钟绍歧再次忍不住的用力挣脱,快速翻过身,刘一一一时没查就被他控制住趴在他身上,在后背的烈酒也侵入在床铺上。
亲密的距离,空中酒的味道很重,让人醉而不知在,特别绍歧此刻看她的眼神被挤压出泪水洇湿,遮挡不住的向往,安亮的认真。
她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情景,想让她融合其中想感受肌肤的碰触,她晃晃脑袋清醒起来,“那不揉后背了揉揉头可以吧,省的头疼。”
暧昧陶醉,满脸发笑,“亲我就让你揉。”
这要求她并未拒绝刚凑上去绍歧竟然奇迹般的躲开了,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病号还是别传染给她了。
“怎么,嫌弃我。”
“小没良心的,我是怕传染给你,要不然我能把你吞了,你信不信。”绍歧也就在话语间占据点他男人气概 ,说话绷着一语双关。
可刘一一和其他人是那么不同,她不懂这些谈恋爱的小技巧或者顺其自然的深度交流,她有的只是单纯的坦然,说话没有弯角想法又是那么单纯,对她来说恋爱是一份答卷,她要一一尝试添加争取得到满分。
这是一次很不错的挑战,每个人都有想做和不想做的事,就看你选择哪一面,她故步自封了很久,对待新鲜的东西也激不起兴趣,这样的感情就是一次非常不错的经历,结果无论如何她都能承受,因为最坏无非是她爱的撕心裂肺却不能相守,天人永隔。
“你给帮我洗床单,这味道我受不了。”
绍歧满溢的爱意,压低声线宛如雨天滴落的雨滴,哒哒哒的规律,蜷缩的手指拽着被单,“那我呢?”
“出去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