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兄弟盟算什么,这件事成功了,以后你的路顺畅多了,哪里是眼前这点情义所能比得上的。
“这件事肯定会牵扯周如意,但他没几个月就离开幽兰池了,正好空出位置给你,多么划算的买卖。”
马泰平彻底没了话说,他想只要周如意还有命在,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以后自己路走宽了,拉他一把之后大家还是好兄弟。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不然,我也不是好糊弄的。”
那人目送马泰平走远,也从小院中离开了。
苏四儿选择下午去找周如意,打算先去一趟杨虎子那里,把衣衣改名和拜师的好消息同他和串子分享一下,再去百宝塔一趟。
说起来,杨虎子住在苏四儿的右边,钱串子连着杨虎子,魏不语挨着钱串子,当初也不知怎么分配的,居然这么巧合。
小院的门虚掩着,苏四儿推开门才发现魏不语也在,三个人靠着石桌说说笑笑。
杨虎子学苏四儿也在院子里砌了个石桌,只是他没种什么东西,反倒挖了个小池子,养了些鱼,还有荷花,种子也是魏不语给的。
苏四儿走近,发现他们正在欣赏魏不语拿回来的录画,她故意弄出声响,杨虎子一见她,立刻朝她走了过来,一开口委屈极了。
“四儿,你见过衣衣,她是不是比之前稍微高了一点、瘦了一点?”
苏四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待很久了,不止是她,我们都高了不少。”
杨虎子恍然大悟,先是惊喜,再是得意,像是找到了靠山,“串子,我就说你眼神不好,看不出衣衣的变化嘛。”
这个家伙,非要踩人,苏四儿想要抢在钱串子的前面岔开话题都没成功,那边的人已经十分不服气了,“那我说她的眼神没有当初的羞涩了,有点凶凶的,你不也没发现吗?”
苏四儿望向魏不语,魏不语指着录画,不言而喻,这是希望她自己过来看。
“其实衣衣经历了这么厉害的事情,有些变化正常,你们能看出她的变化,说明是真的关心她。”
苏四儿心里也赞同钱串子的说法,但她倾向于是因为变故,衣衣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人欺负,最后碰到了意外。
杨虎子却憋红了脸,“我以后再也不想关心她了,上回还主动带录画给我们看,这回问都不问,也不叫我们去看她。”
对他的抱怨,这回钱串子没有附和,他选择了揭老底,“你成天想出传福堂大门,这回四儿没带你,你心里的不爽都写在脸上了,跟衣衣叫没叫你没关系。”
“我承认想出去,四儿都出门好几回了,我一次也没捞着。不过,她这回没叫我们是事实,四儿你当时和衣衣在一起,你肯定最清楚。”
苏四儿有些惊讶他一向粗枝大叶,突然敏感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为好,结果被点了,这个事情,她有点哑口无言。
“你们幸好没跟着一起,我们回来的时候遭人埋伏。”魏不语突然插上一句,杨虎子和钱串子很快忘了衣衣的事情,问起了传送阵设伏到底怎么回事。
杨虎子的视线落在苏四儿脸上还没淡去的乌青,“埋伏你们的人认识吗?要不要我去跟表哥说说,让他给你们报仇。“
苏四儿听他搬出表哥,第一个不赞同,“埋伏我们的人没有讨到好处,吃得亏比我们多。他们都是福徒,背后的事情不简单,杨师兄出面也未必能解决。”
“四儿,你怎么会惹上福徒。最近,你要么呆小院,要么去丹技房,福兽园宋上人前两天还说好几天没看见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经常呆福兽园的钱串子隐隐感觉到因为技法修习的不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尤其是衣衣出事以后,他现在和王岳山相处的时间更多。
苏四儿也想知道怎么惹上了福徒,“其实,这两个福徒说是听从了何上人的吩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姓。”
王成虎算是熟人,他是因为符玉令的事情跟自己结仇的,这回受了何上人的命令,等于他是何上人的徒弟。
“你们谁跟符师兄有联系?”
三个人都摇摇头,魏不语显然明白了苏四儿的意思,“要不我和你现在去野苹园一趟,找一找符师兄,他在福徒里有些名气。”
什么名气,小肥羊?
苏四儿心中发笑,哑巴说话怪有意思的,“出园子,万一又遇到埋伏这么办?野苹园那边全是福徒,王成虎难保不会再来第二次。要不然去找杨师兄问一问?”
苏四儿看杨虎子直白的眼神,“你们三个一起去找杨师兄问问?”
杨虎子狂喜,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经的理由去看表哥了,“四儿,你怎么不一起去?”
魏不语不知从哪里变出了鱼食,逗着小池子的傻鱼,“她怕杨师兄追着问她要丹药。说起来,你最近应该又新炼了一批,带着过去也无妨。”
苏四儿被拆穿了也不生气,“我打算下午独自去趟周师兄那里,先给他带一批丹药,过两天再给杨师兄送一批。你们到时候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话刚说完,杨虎子不满,马泰平那小子的仇忘不了,“四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表哥才是自己人。”
他剩下的话被钱串子掐脖子之后再也说不出来了,“四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半懂不懂地少出言,我发现了,跟马泰平有关的事情你都忍不了,要搞破坏。”
杨虎子很快挣脱了钱串子的钳制,“马泰平那小子心里的事儿多着呢,最近都鬼鬼祟祟地,肯定又在憋坏事,前两天我撞见他还跟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说什么,看见我就躲了。”
苏四儿当他小孩子记仇,“你们跟杨师兄打听下王成虎和何上人,我去找周师兄也问问这事,大家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