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终于停下来的夜，大皇子和三皇子一起被叫进了皇城。
二人一齐跪在皇城的城门口，是谁杀了五皇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了皇位杀了亲兄弟。
宁皇面前，王太平同样跪在地上。
“查来查去，还是只查到是他们兄弟二人杀的老五？”
“那你告诉我，具体是谁杀的？”
宁皇年纪已经很大，身体也越来越差，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选择过渡权利。
要是他还能多活几年，要是他还精力充沛，就算真的成了太上皇又如何，大宁依旧会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也正是如此，权利争的格外狠。
王太平没有敢回话，只是朝着宁皇一个劲的磕头。
这是一种无声的回答，也是王太平的决心。
按照道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事情落到皇子们的身上。
就算真是他们派人杀的，也不应该指责皇子，而是找到凶手就行。
可王太平不同，他想要报答五皇子的恩情，愿意用命来搏一个报仇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指责两位皇子。
“给我停下！”
宁皇看了一会儿后怒斥道。
王太平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一个血迹。
“那你查出来是谁了吗？”
“就……就目前来看，要么是两位皇子联手所为，要么是三皇子概率六成，大皇子四成。”
王太平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将可能性说出来。
“六成？就凭几个婢子的话，你就觉得老三有六成？”
宁皇的眼中有杀机涌现，这个时候老五已经死了，就算追究到是大皇子或者三皇子，他还能杀了一个儿子给另一个儿子报仇？
也就杀了凶手，断了那个儿子登上皇位的可能这个做法。
可一听到老三的时候，宁皇又不太想相信。
“婢子和秦统领都是对方故意让活下来的，以杀人凶手的实力，一个也不用放过。”
“他们活下来只是为了搅乱视听，而大皇子的玉牌留下来才是最大的罪证。”
“只能说明杀人者要嫁祸于人，而大皇子就是被嫁祸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三皇子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至于其他人，五皇子这些年从来不得罪人，敬小慎微，没有敌人。”
“唯一树敌，就是因为法旨落下，朝堂中有人觉得五皇子继承更加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王太平说的很露骨，只因为他不想活了，拿出一条命来为五皇子报仇。
这种时候，说话就不需要过多琢磨。
“皇位，每个人都想要皇位，可又如何能知道坐在这上面的战战兢兢……”
宁皇露出一丝疲惫，没有顺着王太平的话去，而是开口道。
“你去看看吧，去把凶手找到，先去老大的府上找一找。”
“那个什么沈怜怜，不是最有可能吗？那就先把她拿下！”
宁皇的语气之中充满杀机。
“陛下，大军还未回朝，您这样会逼落尘宗反的。”
王太平心中难过，却还没有到失智之时。
反而这位陛下，因为死了个儿子，因为皇位动荡，也因为某些暗中的威胁，好似这位陛下有些失心疯了。
“大军……呵呵，皇城之内就算没有大军，他落尘宗又如何敢反！”
“敢反就是他沈林的死期！”
宁皇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凶狠，如暗夜里的狼，准备捕捉一切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