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民调出现了波动,主要几家权威机构的调查问卷,老伯施的支持度第一次超越了杜卡基斯两个点,以百分之五十一暂时占优。
根据经验,民调这东西会有三个点左右的误差,也就意味着两个人现在支持度基本持平。对于老伯施来说,从落后十个点追到了持平,已经是了不起的胜利了。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开心的,五个摇摆州两人基本打平,老伯施三比二略微占优。几个月前可不是这样,老伯施五个摇摆州输了四个。
两人第一次的电视辩论会如期召开,互联网热度依旧不减,知识普及度在百姓中大大提高,以至于这场辩论会的直播收视率创下纪录。可惜召集者不是福克斯电视网,这让巴里?迪勒后悔不已。
好在十月的第二轮辩论会已经拿下,届时将会由福克斯电视网负责向全球转播。
李安然很是舒爽地半躺在沙发上,李翊不顾天气炎热,横跨在父亲的腿上,靠在李安然的胸膛上玩玩具。
黄薇端来一盆水果,拿了一个葡萄塞进男人的嘴里,在他身旁坐下后说:“我手上可没有那么多资金啊,半年后你不接手,我可玩不下去了。三家互联网公司哪里有一点公司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整天在忙什么,只看到钱在哗啦啦流出去。”
李安然看着电视里老伯施与杜卡基斯之间的舌枪唇剑,老怀大慰。
老伯施终于放弃了谦谦君子的做派,开始恶毒攻击起对手来。语言富有攻击力也就罢了,声音一改过去的平缓,变得有些抑扬顿挫起来。更妙的是他的肢体语言变丰富了,这样一来,他的演讲就更具吸引力了。
反观杜卡基斯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明显落了下风。
这就对嘛,都想做婊子,何苦还要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
“放心,年底我给你十亿美元,至少保证三家公司三年之内的开销。”
黄薇伸在半空的手就顿住了,好一会才消化了李安然的话,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十亿只能支撑三年?那什么时候能赚钱?”
李安然收回目光,伸嘴从她手上将葡萄吃了,“每家公司烧五十亿到一百亿美元甚至更多。要想赚钱,估计要十年后了。”
“每家一百亿美元?”黄薇吃惊的看着男人,这话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如果十年后每家价值都在千亿级别,你觉得一百亿还多吗?”李安然朝她挤挤眼,嘿嘿笑起来。
什么yaho,什么谷歌,什么油管,通通见鬼去吧。老子最熟悉的时代终于来了,还能让你们冒头吗?
不过他也不能太得意了,股份该分出去的还是要分,比如引进小圆帽和昂撒资本,比如让中东那些家伙也参与进来,这样矛盾还能维持下去,不至于人家太早对他下手。
很多人都觉得李安然是迫害妄想症,只要你们去看看钢铁侠被迫去参观一面墙,头上还顶着一顶小圆帽,就知道人家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厉害了。
黄薇一脸的不可置信,想说李安然骗人的,可又觉得有可能自己不懂,半信半疑中,只听电视机里主持人说:“好了,现在是你们双方提问回答时间。副总统先生,要不您先来吧。”
李安然眼睛里面精光一闪,整个腰板都直了起来,小李翊回头看看父亲,就看到老子居然一脸的坏笑。
“杜卡基斯先生,我听说有个叫威利·霍顿的人因为谋杀而入狱,在你的“监狱休假计划”中获释,然后在休假期间逃到马里兰州,用刀捅伤一名男子并强奸了与其在一起的一名白人女性。这件事你有什么感想?难道你还是觉得要废除死刑吗?”
老伯施的问话很显然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提问的同时,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对男女的照片,面对观众说道:“这就是那个不幸的被伤害的夫妻,大家看看吧。”
现场发出哦的惊呼声,人们纷纷站起来想努力看清那张照片,电视台则立刻给了一个特写。
这是一对典型的阿美中年夫妇,男的微笑着,一脸的幸福。女的脸被遮挡,只能从头发上看出是个女性。
杜卡基斯显然也早有准备,等人群安静下来,不急不缓说道:“我为这对夫妇的不幸表示遗憾。阿美每年犯罪数量高达上百万起,监狱里面人满为患,根本容不下新的罪犯。经过各方讨论论证,我们启动了监狱休假计划,让一些表现好的罪犯可以回家继续服刑,将监狱空出来关押新的罪犯。”
底下观众发出阵阵嘘声,杜卡基斯不得不停顿下来,等下面的人稍微安静后,才继续说道:“适合休假的犯人有一千多名,继续犯罪的只有他一个……”
主持人突然打断他,质问:“如果是你的妻子被强奸甚至杀害了,你还坚持废除死刑吗?”
杜卡基斯的情绪已经被下面观众的嘘声所影响,嘈杂中,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听清楚了主持人的问题,脱口而出,“是的,我坚持废除死刑,因为……”
他的声音再次被观众的嘘声打断。
李安然笑了,笑得极为畅快,因为黄薇居然跳了起来,指着电视机上的那个男人痛骂起来,“这家伙血是冷的吗?”
辩论会的第二天,几乎所有媒体都刊登了老伯施团队发布的广告,上面详细讲述了那个出来休假的罪犯如何刺伤他人,如何残忍强暴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广告上杜卡基斯面无表情的脸上写着:“我们不需要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这幅广告在各大媒体接连发了五天,花费了几千万美元的广告费,等来的民调显示,伯施领先了九点六个点。
老伯施的竞选办公室里,众人身上全是刚才狂欢时候喷洒的香槟沫,热情洋溢地举着高脚杯欢呼,“胜利!胜利!”
而最中间的酒杯主人就是李安然。
没错,李安然从杜卡基斯的病历里面发现他居然去看过心理医生,而且历时好几年。本来威利·霍顿的案子发生在几年前,就算翻出来攻击杜卡基斯也顶多让他难堪,并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于是李安然安排了观众对他发出嘘声,很显然在演播厅里面这样做是极为不礼貌的。
又买通了主持人,在嘘声中提出这个问题,彻底击垮了杜卡基斯,在慌乱中说出来他们想要的答案。
如果没有实现怎么办?后面还有好几招等着呢,只要辩论会还在继续,刺激他神经的动作就会层出不穷,一直到他犯错误。
哪怕那些驴子们都想不到,他们推出来的竞选者居然是个心理疾病患者,而且是严重患者。
一个神经病怎么可以领导国家走向富强?李安然表示,绝不答应!
“安然,你太神奇了。”小伯施在陪同父亲竞选的表现并不好,他太腼腆了,四十岁的人了,居然在摄像机前会羞涩躲避。
好在李安然弥补了他的错失。
奎尔很感激地与李安然碰杯,他成为竞选搭档后,就成了被驴子们攻击的软肋,逼得经验不足的他经常说错话,简直就是给敌人自动递上刀把子。
老伯施与李安然紧紧拥抱了好一会,差一点就泪洒当场。他是个经历过很多次失败的人,他的这些经历也是选民们对他不信任的点。现在好了,他有万般不是,起码是个有温度的人。
斯贝尔比·克雷顿此刻有些嫉妒,他才是竞选顾问,是竞选活动的策划者,指挥者。如果没有李安然的横空出世,也许他就会败走麦城,辜负了老伯施对他的器重和重用。更严重的是,他将失去进入政府任职的机会,而是重新做回他律师的老本行。
他嫉妒李安然的年轻,活力,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面对这张年轻的脸,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
“大家可不能松懈,还有三个多月才大选呢,说不定杜卡基斯肮脏的反击已经在路上了。”李安然不得不提醒这群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的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