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处境?”包公冷哼一声,拱了一拱手道,“你蒙圣上恩宠,食君俸禄,当为我大宋子民做事,更何况我大宋官员俸禄不低,已比寻常百姓强过太多。你且问问他们,他们可能像你这般,顿顿食肉,餐餐吃酒?!”
“这还远远不够?!不够!!”郭纯忽地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放肆!”包公懒得跟他再作纠缠,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断了他的话,“既如此,你就去阴间好生反思吧!来人!虎头铡伺候!”
两衙役迅速地将虎头铡抬了上来。
包公从签筒中抽出了一支令牌,慢慢起身,喊道,“开——铡——”
待铡刀一抬,冰冷的亮光猛地刺向了郭纯的眼睛,这时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包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了!下官会好好反思的!下官不想去阴间啊!”
包公却是不理他,直接将令牌往堂上一掷,道,“铡!”
郭纯的头身瞬间分离,衙役手脚利落地将他的尸体抬了下去。
包公猛地转头,看向贾义,大声质问道,“贾义!你可认罪?!”
此时的贾义早已瘫坐在地上,面色也甚是苍白,贾二、贾正等人的屁股下面甚至已经湿了一大片,一阵阵尿骚味袭进了众人的鼻腔,惹得他们皱着眉捂着嘴,满脸的嫌弃。
可贾义仍然拒绝承认罪行,他强行为自己辩解道,“包大人,请明察!协议书上虽然有我的亲笔签名,可那上面的内容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分明是他们想诬陷我,刻意模仿我的笔迹!”
早已吓得尿裤子的贾二和贾正等人却纷纷劝起了他,“大哥,咱们就认了吧!”
“是啊,老爷,事到如今,无论您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大哥!”
“大哥!”
······
贾义忽地转过身子,怒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什么?!”
又回过头望向包公道,“还请包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清白?”包公冷笑一声,忽地话锋一转道,“贾义,你还是回头看看吧。”
贾义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将头转了过去,待见到人群中的某两个人时,瞬间慌张了起来,“伯父?颖妹?”
原来是丁力听朋友说起了贾义入狱之事,连夜和丁颖从延津赶了过来,不巧正赶上包公升堂审问贾义等人。
丁力手指着贾义,大骂道,“你竟然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真是畜生啊!”
“伯父,您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
“别叫我伯父!我没有你这样一个好侄儿!”丁力直接拱手向包公请求道,“包大人,请您务必秉公执法,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伯父!!”贾义几乎都哭了出来,他见丁力如此绝情,又看向丁颖道,“颖妹!你可要相信我啊!”
丁颖本就有些瞧不上他,但见父亲给他机会,想着如果他能干出一番成就来,可以试着接受他,可谁知,他竟干出此等事来。
“贾义,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就去阴间好生赎罪吧,每年的清明我会为你烧纸的!”
“你不想嫁给我了?”
“我可不想嫁给一个杀人犯!”
贾义闻言眼底尽是绝望,“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啊!”
丁颖却是不再说话,拉着父亲丁力径直离开了县衙。
围观的其他人得知贾义如此做,竟然是为了一名女子,心中对他的轻蔑更加赤裸裸,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这样的眼神似是要把贾义凌迟一般,他实在是受不了,回过身,对着包公道,“包大人,草民知罪!还请您速速将草民铡了吧!”
包公冷哼一声道,“来人!狗头铡伺候!”
“开——铡——”
“铡!”
贾正和贾二等人慌得忙求饶道,“包大人,我们都是受他所迫,并不是主动为之啊!”
“受他所迫?”包公看向贾正等人,质问道,“那银两也是他强塞给你们的?”
包公怒拍惊堂木道,“分明是你们合伙犯下此案,如今竟还妄想狡辩脱罪!来人,开狗头铡!”
堂下跪着的众人依次被铡,待铡到贾正时,忽听门口的朱武喊道,“包大人且慢!”
手上的令牌一顿,包公抬头问,“朱武,你有何事?”
朱武忙拱手道,“还请包大人帮忙问出家兄朱文尸体的下落。”
“贾正!”
贾正答道,“尸体在乱葬岗。”
朱武朝包公点了点头,“多谢包大人!”
包公将令牌向地上一扔,“铡!”
朱武和朱喜见他们伏法,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擦干泪水后,朱喜回村里报喜,朱武则直接去了乱葬岗,包公看他是孤身一人,便派了一些人同他一起去。
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找到了朱文的尸体,当然还有朱武的好兄弟马直的尸体,他把二人的尸体直接运回了朱庄村安葬。
周夫人则如先前所言,来县衙将珠宝铺伙计的尸体领了回去,厚葬了他。
此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