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玉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练也不催促他，毕竟这件事情选择与不选择和自己无关。
无非是再多三玉一个敌人而已。
如果三玉想要和他的师父一样的话，她就立刻把三玉扔进领域的迷宫里面冷静冷静。
三玉眼神清明，不含一丝杂质。
“这是个死局，我只能顺应内心，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白练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意外。
这么长时间白练对他也很了解了，不再继续追问，反而对着三玉伸出手。
三玉茫然地看着她。
“东西给我。”
三玉依旧茫然，但很快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黑色的铃铛。
“你……要做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三玉并没有立刻把黑铃铛给她。
“解决这个鬼蜮，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三玉怔怔看着白练，“你有办法？”
白练伸出手直接把黑铃铛拿了过来，有些嫌弃他的墨迹。
“过来。”
三玉听话的走到了白练的身边。
“伸出手。”
“嘶——”三玉的手抖动了一下，随后就见自己的掌心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他神色惊惧。
“这东西我驱动不了，既然是成祥给你的，那么它应该就可以成为一个连接你们的介质。”
血液滴落在黑色的铃铛上面，铃铛如同被唤醒一般，忽然震颤了起来。
白练松开手，铃铛被驱动一般漂浮在半空中。
“叮——”
一声下去，空气中似乎有种波纹在回荡，整个鬼蜮忽而颤动了起来。
三玉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朝着这边走动，还不止一人。
他下意识以为是这里的争斗又开始了，正要拽着白练先离开，结果白练又拉着他的手朝着铃铛又滴了几滴血迹。
“别浪费。”
三玉有些呆滞。
“叮——”
“叮——”
又是两声铃声，波纹沿着铃声向四周蔓延开来，脚步声越来越密集，直到三玉看到了从四处散落的人群，他们缓缓朝着这里汇聚。
白练也觉得十分意外，怎么这么多人？
和黑铃铛建立联系的应该只有成祥和三玉才是，她拿着三玉的血驱动铃铛吸引过来的，应该也是成祥才对。
“黑铃铛还有别人用过吗？”白练问发呆的三玉。
三玉摇头：“黑铃是玄灵观先祖传下来的，除了我和我师父，只能是师祖了，但师祖早已驾鹤西去，应该和其他人无关。”
白练皱眉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她拉着三玉上了一栋废弃的平房，站在屋顶看着下方。
不一会儿，这里似乎就围满了上百人。
他们走到一定位置就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目光如炬。
直直的盯着白练的方向。
嘶……白练看向三玉，有些无语：“你师父可真会玩。”
三玉茫然地看着白练，正要询问，就看到所有人如出一辙的眼神。
明明是不同的人，但眼神却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就好像所有人都拥有同一个意识一样。
那一瞬间，三玉明白了。
这些人，都是他的师父。
或者说，都是他师父的意识所操控的。
白练还在这群人里面看到了柴怀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