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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与赵军逐渐逼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仿佛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王家主猛地抽出腰间长剑,指向赵军阵营,大声吼道:“杀!”刹那间,三千新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赵军冲去,喊杀声震耳欲聋,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赵军士兵们也毫不畏惧,他们握紧手中兵器,迎接着新军的冲击。双方短兵相接,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惨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战场上,断肢残臂横飞,泥土被鲜血染红,形成一片片泥泞的血沼。士兵们在其中奋力厮杀,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生死,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腥的味道。

王家主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手下高手保护在两边,手中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旁边两支长枪抵挡一切针对王家主的进攻。

所到之处,赵军士兵纷纷倒下。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看着身边不断有王家士兵倒下,他知道,这场战争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为了王家,为了家族的延续,哪怕是血流成河,我也不能退缩。”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在激烈的战斗中,赵军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配合,暂时抵挡住了新军的进攻。

但新军毕竟来势凶猛,尤其是王家主是来送命的,不怕死的在战场上优势太大,一往无前,无形的气场压制了赵军的前沿,赵军的防线开始出现了松动。

大皇子赵御见状,心急如焚,他亲自带领着一支精锐部队,冲向战场最激烈的地方,试图稳住防线。

“将士们,为了赵国,为了我们的家园,杀啊!”赵御的呼喊声鼓舞着赵军士兵们的士气,他们再次振作精神,与新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谁也无法轻易取得优势。

王家主望着陷入苦战的新军,心中不禁有些焦虑。他深知,这样僵持下去对新军不利。“必须想个办法,尽快突破赵军的防线。”他的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各种战术,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到他身边,大声说道:“家主,后方发现赵军的援军正在赶来!”王家主闻言,脸色骤变。

“可恶,赵军有援军,我们也有,让后面的后勤士兵冲锋!”他咬了咬牙,心中明白,此刻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不能迅速解决战斗,等赵军援军赶到,新军必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传令下去,全军冲锋,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赵军防线!”王家主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声音中透着一丝决绝。新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后,再次鼓足勇气,向赵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狂风裹挟着沙砾如锋利的箭矢,抽打着士兵们布满血污的脸庞。战场上空乌云压城,厚重得仿佛能将天地碾碎,仅有的一丝天光被硝烟染成诡异的暗红。远处传来的战鼓声沉闷如雷,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脏上,震得耳膜发疼。

原本在后方押运粮草的二千后勤兵,被前方传来的喊杀声与冲天的血腥味刺激得双目赤红。他们望着远处韩三郎麾下长杆兵纵横沙场的英姿,心中燃起了强烈的渴望。

\"我们也能立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热血。这些平日里扛惯了粮袋的汉子们,抄起临时改制的长杆,颤巍巍地组成队列,向着战场中央进发。

长杆在风中摇晃,如同一片扭曲的竹林。士兵们的手掌因紧张而沁出汗珠,紧紧攥着粗糙的木杆。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厮杀,心中既恐惧又兴奋。\"只要刺中一个,就能光耀门楣!\"有人小声念叨着,试图给自己壮胆。

突然,一匹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冲来,铁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视线。那战马如同脱缰的猛兽,径直撞向长杆兵的队伍。\"咔嚓!\"三根长杆应声而断,木刺飞溅。这些临时拼凑的士兵顿时慌了神,他们既没有实战经验,也缺乏应变能力,下意识地扔下长杆转身就跑。

\"站住!后退者死!\"督战队的怒吼声响起。五百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般冲来,特制的长刀在暗红的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箭矢破空声中,几名逃跑的士兵惨叫着倒下,温热的鲜血溅在同伴身上。督战队的骑兵用刀锋逼迫着众人前进,马蹄踏过的土地,仿佛都被恐惧浸透。

\"往前冲还有活路!\"一名老兵嘶吼着,眼中闪烁着绝望与疯狂。被死亡威胁的后勤兵们,如同被驱赶的羊群,被迫朝着赵军阵地冲去。起初他们的步伐凌乱而迟缓,但随着战鼓愈发急促,心中的恐惧逐渐被疯狂所取代。他们嘶吼着,挥舞着长杆,如同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

长杆兵们凭借着充足的体力,渐渐冲到了最前列。带着巨大冲力的长杆,如同一根根尖刺,远远地就触碰到了赵军士兵。几十上百根长杆如林般刺来,赵军士兵们左躲右闪,却顾此失彼。有人被长杆戳中肩膀,疼得惨叫;有人被木杆横扫,踉跄着倒地。

\"杀啊!\"长杆兵们见攻击得手,胆气大增。他们不再畏惧,反而越战越勇,每一次刺击都带着破风之声。后方的长枪兵和刀盾兵见状,立刻抓住赵军阵型的空隙,如鬼魅般穿插进攻。原本整齐的赵军前锋阵型,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瞬间大乱。

王家主骑在战马上,目睹着这混乱的战局,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深知,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随我冲!\"他大喝一声,在两名高手的护卫下,带着亲兵卫队朝着长杆兵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尸体,溅起一片片血花。

随着王家主的加入,新军的攻势愈发猛烈。长杆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赵军心脏。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士兵的惨叫与鲜血的飞溅。赵军的防线在这波猛烈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原本锐利的攻击箭头,此刻已被彻底击碎。

战场上,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杂着尘土与汗水,让人窒息。士兵们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壮的死亡乐章。倒下的新军士兵尸体堆积如山,但后面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赵军士兵们虽然顽强抵抗,但在这如潮水般的攻势下,也渐渐力不从心。

王家主挥舞着长剑,剑刃上沾满了鲜血。他望着被突破的赵军防线,心中五味杂陈。胜利的喜悦与对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不能停!一鼓作气!\"他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同时催促着士兵们继续前进。

赵军的士兵们看着阵型被冲散,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们奋力抵抗,却无法阻止新军的脚步。有人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援军能够及时赶到;有人则已经放弃了抵抗,眼神空洞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在这惨烈的厮杀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钟都充满了死亡与恐惧,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腥的味道。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厮杀,为了荣誉而战至最后一刻。

王家主望着被撕开的赵军防线,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只要继续保持这股势头,胜利就在眼前。然而,他也清楚,这场胜利的代价是巨大的,无数年轻的生命将永远沉睡在这片血染的土地上。但在这残酷的战争中,又有谁能全身而退呢?

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硝烟如浓稠的墨汁般在天际翻涌,暗红的残阳被染成诡异的血色,无力地悬挂在城头。王家主踩着浸透血水的泥泞,望着满地横陈的尸体,腐肉与兵器交织成一片狼藉。

折断的长杆戳进泥土,如同无数垂死者伸出的手臂;破碎的盾牌下,未瞑目的士兵瞳孔里倒映着燃烧的军旗,那上面新国的图腾在火舌中扭曲变形。

\"战争,军功,家族成为顶尖的……\"王家主攥着剑柄的手掌微微发颤,金属护手早已被鲜血浸透。他想起出征前族老们殷切的目光,想起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

脚下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物体,低头竟是个断气的少年兵,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那分明是三个月前才加入王家私军的佃户之子。\"何时才能跻身到顶尖世家?\"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却被远处传来的战鼓声击碎。

此刻的战场宛如沸腾的血锅。新国军队如同潮水般漫过第一道防线,呐喊声中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王家主知道,这五千士兵不过是试探的前锋,真正的精锐还在内城按兵不动。

他们的任务,就是用血肉之躯磨碎赵军的士气。当士兵们冲到第二道瓮城城墙下时,空气里已经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受伤者的哀嚎与战马的嘶鸣混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合奏曲。

赵军被逼得节节后退,残部挤在残缺的瓮城下,盾牌与盾牌撞出绝望的闷响。王家主眯起眼睛,看见百米外大皇子赵御的帅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那旗帜猩红如血,绣着的蟠龙仿佛要挣脱布料扑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赵军的防线压缩到了极限——再往前,就是赵军的心脏。

退回的伤兵被粗暴地编入新的冲锋队列,他们拖着断肢残臂,眼神涣散得如同行尸走肉。但当大皇子赵御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阵前时,空气突然凝固。

这位年轻的将领身披玄铁铠甲,头盔上的雉羽在风中昂然挺立。\"将士们!\"他的声音穿透硝烟,\"城破之日,便是我等化为白骨之时!但只要有一人尚存,就要让敌人知道,赵国的土地,踏不得!\"

亲信卫队的骑兵们齐声拔出弯刀,刀刃上凝结的血珠坠落在地,溅起细小的泥花。赵军的士气如同死灰复燃的火焰,在绝望中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们顶着箭雨重新集结,盾牌组成的防线如同钢铁城墙,将新军的攻势死死挡住。

王家主望着对面重整旗鼓的赵军,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赵御突然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出队列。\"拦住殿下!\"赵军阵营中爆发出惊呼,几名副将同时策马追出。王家主本能地握紧剑柄,却见寒光一闪——赵御的副将在两人交锋的瞬间突然张弓搭箭,箭矢带着破空声直取他的咽喉!

剧痛从左肩炸开,王家主几乎从马背上栽倒。他的宝剑与对方的兵刃相撞,震得虎口发麻,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流出。两名贴身护卫如鬼魅般挡在身前,长剑挥舞间,剑气将周围的硝烟搅成旋涡。赵军的亲信卫队也迅速将大皇子护在中央,双方在战场中央形成对峙,兵器碰撞的火星溅落在血泊里,瞬间熄灭。

混乱中,长杆兵们挥舞着木杆乱捅乱扫。参差不齐的长杆如同一群失控的巨蟒,扫倒了试图突进的骑兵,也打乱了己方的阵型。王家主捂着伤口,看着眼前的混战,突然觉得这场厮杀荒诞得可笑。

士兵们在泥浆与血泊中翻滚,有人被长杆刺穿腹部,有人被马蹄踏碎头骨,而他们为之拼命的所谓荣耀与家族,此刻在血色的夕阳下显得如此虚无缥缈。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箭伤带来的剧痛反而让他清醒,他猛地扯下衣袖缠住伤口,对着还在发愣的亲卫怒吼:\"重整阵型!给我冲!\"战鼓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沉重,都要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