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魈的生母是林繁母亲梁氏身边的丫鬟红蔷。
在梁氏生下林繁三岁多时,梁氏再次有孕。
怀孕三月之时,一天夜里,梁氏身体不适,让丫鬟红蔷去林繁父亲林赣院里通传。
自梁氏怀孕之后,林赣生怕影响梁氏养胎,便搬到旁边的院里,日常过来一道用膳。
那日林赣与幕僚多喝了些酒,听到梁氏身体欠佳,也没多说什么,便迷迷糊糊地跟了过去。
到得梁氏院里,梁氏身边的婆子又说梁氏看过大夫后已经睡下了,林赣便又折了回去,还是由红蔷扶着送回去。
待次日醒来,林赣看见那红蔷竟然抱着自己睡在床上,两人衣不蔽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红蔷自七岁之时便跟着梁氏,比梁氏小三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梁氏做姑娘时,对她并不像其他下人,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她那一份,红蔷也跟着梁氏习书作画。
红蔷生的清丽娇俏,而林赣在灵都素有美名,不单丰神俊朗,还文武双全,红蔷常年跟在梁氏身边,对林赣早已暗生情愫。
林赣与梁氏虽说不说有多恩爱,但林赣一直很敬重梁氏,成婚四年,身边一无姬妾,二无通房,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红蔷送林赣回房后,不见林赣身边的下人,以往在梁氏房里,也都是由她服侍二人,见林赣醉酒,便主动服侍林赣洗漱脱衣。
脱衣之时,林赣醉意朦胧,一时没有站稳,不小心跌倒在床,连同红蔷一道绊倒在床。
林赣眼神迷离,错以为是梁氏,将其拥入怀中亲吻,红蔷本就对林赣有意,见林赣如此,并不推阻,还借势而上,伸手将林赣抱住迎合。
一时两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一夜激情,生米煮成熟饭。
梁氏得知后一气之下,动了胎气,险些流产。
红蔷哭诉,说是林赣主动,非她本意,林赣得知自己酒后乱性,对不起梁氏,险些还害了梁氏和腹中孩子,更不敢多言。
跟随梁氏一道陪嫁过来的奶娘建议梁氏将红蔷发卖,梁氏仁善,感念红蔷自小跟着自己,并未听从奶娘的建议,只将红蔷赶出了林府。
可两月之后,红蔷跑了回来,在林府外拦住了下朝的林赣,跪在林赣面前,不哭不闹,只说自己怀了身孕,有了林家子嗣。
梁氏得知后,虽气不过,可碍于红蔷怀有林家子嗣,又顾及林梁两家名声,只得收了她,扶她做了姨娘。
六个月后,梁氏生下一子,名林覆,为林家嫡次子,而红蔷在她生下林覆之后的两个多月也生下了一子。
那红蔷生产之后因难产血崩而死,林赣身无姬妾,毕竟是林家子嗣,即便是个丫鬟所生,也不能放任不管,最终由林老太太发话,让林赣将孩子抱到梁氏房里,由梁氏一同抚养。
梁氏虽不甘心,却不好发作,只得隐忍收下,林赣也知她委屈,便说既收在她名下,就是她的孩子,既然是她的孩子,往后孩子的一切均由梁氏管教,连这名字也由她来取。
梁氏本不愿,一直未给孩子取名,直到满月之时,梁老太太得知孩子尚未取名,却也未说梁氏,只把林赣叫到房中训斥了一顿。
林赣回到梁氏房中,写了几个字,让梁氏挑选,梁氏见所写之字,未发一言,只默默地将字帖扔到一旁的茶炉尽数烧掉,待字帖只剩灰烬之时,才拿起笔,在字帖上写下一个“魈”字。
林赣见此“魈”字,心中大怒,可见梁氏神色,却不敢一言,默默地将字帖收走,派人送到林老太太房里。
林老太太看到字帖,只说了句:“到底还是不够大气!也罢!名贱易养活,就当换入宗族吧。”
林魈之名,得林赣默认、林老太太首肯,虽不好听,可却归到梁氏名下,还以嫡子身份,入了族谱。
对外只说这孩子凶时出生,命格过硬,需取怪名克制,方得平安顺遂。
林魈自小好强,十二岁之时,无意间得知自己身份,才知自己只是名义上的嫡子,实际连下人都不如。
自此之后,他渐渐将此归结于出身,每每想到林繁的嫡长子身份,总觉自己处处低人一等,尤其是在林繁面前。
久而久之便对林繁心生怨恨,开始对林繁设陷为难。
都是梁氏养大,林繁对林魈,虽不如对林覆亲密,可却也并未亏待。
林繁也知林魈禀性,察觉到林魈与他作对之时,宽容大度,并未伸张告发。
当然,兄弟不得阋墙也是家规守则之一,作为林家掌权继承人,更应谨守遵从。
林魈的所作所为,自有他父亲林赣和母亲梁氏管教,他也懒得插手。
梁氏虽是嫡母,却因非亲生,又不敢落人话柄,更何况林魈一直以来也不算做的太过,他对林繁所做之事,连违背家族宗规都不算,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往也只是敲打一下,却不敢拿林魈怎样。
对此,林魈更变本加厉,有恃无恐。
云渡将林魈的情况简略的和苏磬如说了下。
苏磬如来这里也不过一天,虽也查探了林繁和林魈的一些信息,却不像云渡知道的那么多。
“那他俩兄弟之间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抓咱俩做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云渡故作深沉,带着点戏谑的语气道:“要不你也猜猜?”
苏磬如一脸诧异地看着云渡,倒是没有料到他也有这么一面,这么看来,好像也没老爹说的那么难相处。
苏磬如脑袋瓜子一转,嘿嘿一笑:“要我猜的话,那多半是和你有关,我应该是被你牵连了。”
“看来你也不算笨,不过只对了一半!”
“哪一半?我那一半还是你那一半?”
苏磬如看着云渡,还没等他说话,又接着说道:“你那一半?”
“林魈抓你,你觉得是因什么原因?”
“这不是我问你的吗?你咋又反问起我来了?要不你说说他为什么抓你?”
苏磬如这次聪明了没按云渡的思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