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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记起之前帮自己搬酒罐子的女士,崔倪囡换掉睡衣拿了一瓶青梅酒上楼去,按了门铃。

和邻居女士见面了,把青梅酒递给对方,对方表示感谢以后挥舞拿了一盒巧克力,“你应该会喜欢它。”崔倪囡开心地点点头两人挥手道别。

崔倪囡到了车库,发一条短信:“我出去兜兜风,你如果回来的话钥匙留在花盆里。”

人就上了自己的车,现在是返程高峰期,崔倪囡往一些郊区开。

大概半小时在路边停驻,拍照,写信。

自己的困惑、对钱启的占有欲和如果对方出轨的未知的恐惧。

然而这并不改变什么,回程的路上,崔倪囡关上了车窗,一路穿行过车海。

回到小区里的时候,崔倪囡坐上电梯,带上邻居送的巧克力,回家。

发现对方并没有回来,崔倪囡把家里的床单全部取下来,扔到洗衣机洗了一遍。

把房间门打开通风,并开启了一个人的打扫卫生中,从擦柜子开始,精细地像是擦拭贵重物品似的,它也确实很贵重了。

一阵整顿下来,崔倪囡身上都出汗了。从客厅到餐区到厨房,喷上专门的洁地滴露,一看三小时过去了,崔倪囡把钱启炖的鸡汤热了吃了,又开始拖其他的区域,然后是晒衣服、给室内的花们施肥。

晚上自己给自己做了水果沙拉,时间转至8点,钱启也没出现,手机里也没他的短信。

崔倪囡躺在浴缸里泡澡,把修剪的玫瑰花丢进浴缸里,弄得全身泡泡,松松软软的,可惜这些都不能让她感觉快乐。

她像是被堵住了,为什么会这样若即若离呢?崔倪囡憋着气不打电话了。

半个小时后,崔倪囡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倒水,看见跑了全身都是汗的钱启。

崔倪囡往厨房转移,像是没看见他一样。

崔倪囡回到房间,换上了睡裙,并且以一人之力换上了被单。

吹完头发,关灯睡觉。

然后一个摸摸黑的人影开了床头灯,崔倪囡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撇着嘴不说话。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了。

钱启把崔倪囡的手从脸上拨开,崔倪囡转过头没有对视,拒绝眼神交流。

钱启爬上床把崔倪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囡囡,你看我。”

崔倪囡睁眼,钱启在自己身上纹了一张崔倪囡的半身照。

“你疯了吗?钱启!”崔倪囡摸上那因为刺身通红一片的胸口,有点感动又无助。

“你干嘛呀你,为什么要纹?”崔倪囡积攒了一天的负能量在此刻爆发,“你知道这样像网上人家说的颠公!”

钱启听了就笑了。

“啊啊啊,这个怎么弄掉啊。我不要这个样子,钱启~”崔倪囡抱上钱启,哭着问:“疼不疼啊,你怎么会这么傻?”

钱启笑了笑,“能擦掉的,不是纹身,但能持续一个多月。我希望你喜欢,也怕你不喜欢。”

崔倪囡泪中含笑,“我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讨好我,为什么我们之间你要做这么多,你可以过得更好,你已经失去自我了。”

“最近我也有点因为你患得患失,明明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三周。可是我想着以后你出国,我们两地相隔,想到如果你真的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我就难受极了。”

“我不会放开你,我想拉着你,一起痛苦,可是我不舍得。如果死亡和出轨,我希望你是出轨的那一方,我觉得我生病了,你越对我好,我越怕。”

崔倪囡坐到地上,恍惚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谈恋爱是这样的嘛?这里闷闷的。”

钱启蹲下来,抱住她。

当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情感的时候双方都无需多言。

初次恋爱的俩人,此刻要是高澄在场一定会站着指着这俩大傻逼:“哟,哪精神病院出来的?赶紧回院治疗!走!”

钱启抱着崔倪囡上了床,“你想摸一下我吗?胸口这边。”

崔倪囡巴掌抚上那片通红,“我想和你做。”

崔倪囡把手伸进钱启的裤子里,她什么都不懂,却隐隐约约懂一些。

钱启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弄出来,“囡囡?”

“你不要吗?可是我想要。”崔倪囡坐上钱启的大腿,“可是怎么做?”

钱启笑了,“我也不懂。”

然后崔倪囡就哭了,“我怎么这么傻呀!要说你想出轨,那我献身也是没用的啊!而且你现在还在我手掌心咧!这万恶的恋爱,啊——!!!真让人疯狂!”

钱启不说话笑了笑。

两人交往,也不止自己会患得患失呀,隐秘的快乐又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晚上夜宵钱启亲自下厨,两人面对面简单吃了碗面条,崔倪囡的身体还不适合大鱼大肉,钱启亲自下厨,崔倪囡指挥,给煮了西红柿汤面,加了一些鲍鱼和肚丝,味道挺鲜美的。

崔倪囡洗完澡,不仅敷了一片面膜,还给自己的身体做了身体乳护理,自己给自己到处按按,钱启笑眯眯地贡献了一张脸,和崔倪囡敷了同样的面膜,“留下来过夜呗!”崔倪囡吐出这句话。

钱启一脸白乎乎地清洁面膜,“哈?”

“我给你去角质,你这皮有点厚呀!”崔倪囡又恢复回来了,笑眯眯地摸了一把钱启的手,“像东北搓完澡,护理得皮肤贼亮堂!男孩子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的。”

钱启怀着初次过夜的忐忑心情,差点把自己汤秃噜皮了,关于东北如何搓澡,崔倪囡路过浴室还能给指教上几句。

热气腾腾的钱启一个小时后红扑扑地出来,颇有点小嫩草那意思了。

为了缓解崔倪囡的失恋恐惧感,钱启趴在崔倪囡的床上欲仙欲死。

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毛都贡献出来了,腋毛和腿毛,两个人像极了幼儿园里上劳动课的小孩儿,钱启支起腿来,崔倪囡凑上去用梳子刮了一下,还调戏了一下男友,“嘿,长毛猩猩!”跟hey Siri的语气如出一撤。

重复着刮毛的动作,别说,还真挺解压的,崔倪囡喜欢给钱启折腾,没了毛以后给他焗焗油,跟何冶给她抹身体乳似的,除了钱启欲生欲死,崔倪囡那点发癫的不配得感暂时消退了。

梦里,做了一个不彻底的春梦。

醒来崔倪囡就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污呢?

隔壁屋的钱启此时就像崔倪囡家菜板上的白切鸡,崔倪囡深深觉得自己像是诱拐了一只无辜的大公鸡。

梦中男友太撩人,醒来的崔倪囡睁眼到天亮。

瞎矫情什么劲啊,哎呀,用何冶的话讲还不如拿一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成年人的梦确实扰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