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这。”柳如伊停了下来。话说太多了，有点口干舌燥。
“大师兄，茶。”王铃铃恰到好处的送上茶。
柳如伊接过后，摸了摸茶杯，茶水是热的，也是满的。
这是重新泡的。
这小家伙越来越有眼力见了。柳如伊看了王铃铃一眼，送上一丝称赞。
王铃铃努力压制心中的喜悦，可嘴角上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柳如伊喝完水，对刘进招招手。
刘进在柳如伊面前，一点代营长的架子都没有，见柳如伊叫他，就哒哒的跑过来。
“总教官您叫我？”
柳如伊道：“刘营长，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过，不要打扰他们，他们什么时候醒过来，再什么时候回去。”
刘进连连点头，“多谢总教官提醒。”
柳如伊交代完后站起身，带着两个小尾巴回宿舍。
刘进一直陪在柳如伊的身边。
葛漫见此，忍了忍，没忍住，也忍不住凑了过去。
两人见柳如伊表情淡淡的，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敢随意搭话，干脆小声同王铃铃和柴乐康交谈。
王铃铃和柴乐康虽然年纪不大，但都很机灵。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那是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让刘进葛漫两人，不知道要夸他们机灵，还是该郁闷。
柳如伊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行了，两位请回吧。”
再送，就进柳如伊的房间了。
刘进葛漫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柳如伊的门口，赶忙告别。
走之前，刘进想到一件事，回头笑着问道：“总教官，明天早饭，您吃什么？”
柳如伊道：“不用给我准备了，我去食堂吃。”
与其在屋子里吃，弄得满屋子都是味道，她更愿意在食堂吃。
“啊?”刘进想再劝柳如伊两句，可当与总教官对视后，就没有了反对的勇气，只能乖乖点头。
柳如伊道：“行了，时间不早了，两位也早点去休息吧。”
说罢，柳如伊打开门，带着王铃铃柴乐康进了门。
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刘进和葛漫同时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里，饱含着失落，还有对王铃铃柴乐康的羡慕。
能贴身伺候总教官，一定能经常接受总教官的教导。
实在是太幸运了。
两人叹气后，才发现是二重奏。
愣了一下，看向对方，至少在这一刻两人共情了。
两人顿时觉得对方顺眼不少。
刘进道：“葛教官走吧。”
葛漫道：“刘营长一起。”
柳如伊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
王铃铃和柴乐康站在柳如伊的对面。
柳如伊指了指旁边沙发，两人才坐了下来。
“今天你们听也听了，看了也看了。说说你们的感受。”
柴乐康没想到，回来还要考试，一时间傻了眼。
倒是王铃铃组织了下语言，将今天所看所想描述了一遍。
诉说的时候，王铃铃时不时会停顿一下，重新组织自己的话。
很明显，这是在复盘中，又有了新的体会，领悟到了新的东西。
柳如伊忍不住点点头。
王铃铃的悟性不错，之所以一直没有锻肉，纯纯是根骨拖了后腿。
可，偏偏在锻肉锻皮这个阶段，根骨比悟性更重要。
如果按照王铃铃原本的人生轨迹，在二十五岁锻肉，都算早的。这还是她足够坚定，并没有半路而废。
不过，她在接待柳如伊的那一刻，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别看柳如伊到了现在也只是锻骨武者，可在锻体拳法的领悟上，无人能出其右。
有了柳如伊之前的指点，只要王铃铃持续练下去，二十岁就能锻肉--当然这是在没有外力，也没有资源帮助的情况下。
这在六岩市已经可以算得上天才了。
可柳如伊不太满意她的进度。
柳如伊扔给王铃铃两瓶红玉膏，“以后练武的时候，涂上红玉膏。”
王铃铃接住红玉膏，咬了下嘴唇，她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柳如伊将眼前的发丝拨到耳后，道：“行了。你的修为越高，才能更好的帮我办事。”
听到这话，王铃铃眼眶都红了。
她紧紧攥着红玉膏，嗓子有些堵，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点头。
这话是实话，柳如伊培养王铃铃。不止是因为看王铃铃顺眼，也不是因为老孙，更是因为她培养出一个得力的助手。
不仅王铃铃，还有柴乐康。
柳如伊转头看向柴乐康，“还有你也是。”
正羡慕的望着王铃铃的柴乐康，听到柳如伊这话，顿时精神起来。
“我也可以跟着大师兄？”
“可以。不过……”柳如伊上下打量柴乐康。
柴乐康被看的浑身发毛。
“大，大师兄，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么，你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
柳如伊道：“你再浪荡下去，铃铃的修为都要超过你了。”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柴乐康挠挠脑袋垂下头。
其实按照柴乐康的资质，柳如伊又给他开过几次小灶，只要他勤奋努力，已经锻皮了。
可现在的柴乐康，距离锻皮，还有一段距离差距。
柳如伊又望向王铃铃，“铃铃，如果你能在这两个月内，锻肉成功，我就送你一个礼物。”
王铃铃听到这话，兴奋的跳起来，“大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柳如伊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好了！”王铃铃高兴的合不拢嘴。
那边柴乐康顾不得不好意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大师兄，我呢，我呢？”
柳如伊翘起二郎腿，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两个月内锻皮。”
听到这话，柴乐康挺直腰板，目光坚定道：“大师兄，我一定能在两个月内锻肉。”
柳如伊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吧。”
两人走后，柳如伊洗了个澡，穿上宽松的衣服，盘腿坐在修炼室，闭上眼睛。
柳如伊每次教导别人后，或多或少，都会有新的感悟。
虽然，在武道系统中，不管冲河拳还是混山拳，都已经到达出神入化。
可实际上，熟练度只是从可见变成不可见。
柳如伊随着对两套拳法的感悟越来越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能否将两套拳法糅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