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瑶在向外走去的时候面色平静却心思百转。
那位小秦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给她一种是秦玄琛的错觉。
想到秦玄琛她心中十分复杂,对于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在自己回来的三年,她已经甚少想到他。仿佛之前在西临的种种经历就好像只是大梦一场,似真似梦。
不过他是不是秦玄琛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她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她不是前世那个痴心于他的叶沁瑶,她叶沁瑶也从来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
情之一字太过沉重,她不想沾染。有些伤痛不是时间能够治愈。
在她愣神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同时头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这位小姐请小心。”
叶沁瑶猛的回过神来,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十分抱歉。”
“没事,不过下次还是要注意些,要是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叶沁瑶这时才抬头看清眼前人的样子,瞳孔不由一缩,这人…………
萧逸尘见叶沁瑶一直盯着他看,带着疑惑温声道:“这位小姐怎么了,可是萧某有什么不妥?”
叶沁瑶微微摇了摇头,收敛了心神开口道:“没有,只是觉得先生你长得像我的一位旧友,一时有些恍惚,抱歉。”
萧逸尘闻言眉眼含笑,有些惊讶:“是嘛,那倒是挺巧的。”
这时前方大厅传来一阵响动,萧逸尘见后道:“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叶沁瑶微微颔首,便向大厅走去。
凌晨时分,宴会结束后,叶沁瑶便上车回去了。
本来她都准备要是再碰到秦玄琛她就装不认识,可没想到后面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再见到他。
本来宴会开始时,秦老叶子带着他们出来时,旁边的人不小心将手中的酒洒在叶沁瑶的裙摆上了,她去换好礼服后又遇到了世交的蒋伯伯。
这些零碎的琐事,神奇的错过了她和秦玄琛见面的所有时刻。
这样也好,她此生也不想再和秦玄琛再有任何交集。
等秦玄琛赶过来时,叶沁瑶已经离开了。
看着叶沁瑶车的尾影时,秦玄琛身侧的手不由捏紧。
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尘大师的话:“缘起缘灭,冥冥中早有注定,红线两头牵,一方散灭,曰缘灭,强求亦无善果。”
所以自己与瑶瑶再无可能吗?可是他还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之后秦玄琛总是暗中创造机会想见叶沁瑶,可也许是命中注定,眼见要成功时总会出现意外。
既然能重逢一面难道却依然只能不复相见吗?
秦玄琛不知道的是除了天意还有人为,叶秦两家,家世相当,叶沁瑶身为叶家掌权人,不想见他,他自是见不到。
一年后。
叶沁瑶处理完手中的事后正准备休息会儿,就听见叶霖咋咋呼呼的跑进来。
“瑶瑶姐,今晚有一场拍卖会,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叶沁瑶本靠在背椅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道:“你又看中什么东西了?”
叶霖从身后拿过一本图册,翻开给叶沁瑶看。
“我是觉得这个和瑶瑶姐你很配,传说这次主拍的压轴之宝是一千年前西临昭元皇后和西临圣武帝的定情信物——血玉海棠佩。”
叶沁瑶看到那熟悉的物件时,神情不由恍惚,这血玉海棠佩,是当初秦玄琛看到萧逸尘给自己送生辰礼吃醋。
后来用极品血玉为自己亲手雕刻的,要她平日里都贴身佩戴着。
“我就不去了,你去一趟吧。帮我将这块玉佩带回来。”
叶霖靠在背倚上笑着道:“我就知道瑶瑶姐你会喜欢,不过瑶瑶姐你为什么不去呀。”
“我最近准备将叶氏一半重心移到国外,所以比较忙,没空去。之后我可能在国外待的时间久些,国内的事你看着些。”
叶霖点了点头,对于瑶瑶姐的决定他一向是不插手的。
叶霖不知道的是叶沁瑶想离开是不想见到某个人。
秦玄琛得知叶沁瑶要离开后,在落地窗前看着高楼下的一切,站了一个晚上。
记得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西临的太子。
从小在西临皇身边长大和亲生母亲薛皇后也不是很亲厚。
自小学的便是帝王之道,身边每一个人该怎么用,该放在什么位置上,都是以利为出发点。
冷心冷清,帝王驾驭之术是他自幼的必修课。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这样一心为西临一统大业过一辈子。
可是后来父皇和大臣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他整个轨迹。
南铉与西临开战,东芜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拉拢东芜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所以当父皇提议让自己娶东芜永安郡主时,他没有多想就答应。
那时太子妃是谁于自己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带来的价值。
可是后来他发现有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可掌控他人他物,到头来却掌控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