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没有记忆点,且转瞬即逝,等你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又会为那逝去的安宁惋惜。
值得一提的是,成亲后的第二天,不戒就搬进了大梁帝赏赐的宅院中。
有金银开路,这座府邸很快就展示了属于它的生命力。
凉亭,假山,人工河,花园,竹林,应有尽有。
独门独户的宅院就有三个。
其中之一被圆觉抢了去,反正地方大,不戒也就由着他去了。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
佛教和玄冰阁众人已经相继离去,前往极北之地的行程也定了下来。
不戒也按照计划,向顾景峰辞去了金吾卫的职务,但大梁帝念在不戒的功绩,力排众议,给了不戒一个金吾卫客座的身份,这处宅邸也保留了下来。
除此之外,不戒几乎足不出户,忙着增加人口。
一会儿教杨苗苗识字,一会儿造人。
一会儿教杨苗苗修行,一会儿造人。
一会儿……还是造人。
杨苗苗终究是个普通人,就算是块铁,也遭不住千锤百炼,所以不戒今日难得迎着晌午炽烈的日光,推开了结着蜘蛛网的大门……
“难得啊,师兄,这段时日想来修行很是刻苦吧?”
圆觉突然出现在不戒的身侧,打趣道。
闻言不戒老脸一红,尴尬地咳了两声。
“那什么……今日无事,出去逛逛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繁华的西坊。
相比之前,长安城似乎更热闹了,街上多了不少身穿奇装异服的异域人士,变戏法的,做买卖的……
“城内何时来了这么多人?”
不戒问道。
“这些啊,多是西域和匈奴来做买卖的,尤其是和匈奴达成和谈之后,可能和大梁在私下里又达成了什么条件,开放了通商。”
“赛罕尔作为匈奴的代表负责此事。”
“既然能和对立的匈奴通商,那关系还算是融洽的西域也不落下,大梁帝索性就放开了通商了口子。”
圆觉这段时间可没闲着,佛心破而后立之后,他对入世的感触愈发深刻。
这几天他化身成一名普通的扛包工,整天游走在大街小巷,和底层的劳苦人民生活在一起,除了对城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外,桎梏已久的瓶颈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倒是有几分模样了,只是不知道这层壳能维持多久。”
这段时间日子他很快乐,快乐到他忘记了,还有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悬在头顶。
之前鸿云仙人的事情,赵远清第二日就面圣进行了禀报,现在看来,朝廷态度前后转变如此之大,其中也有这个原因。
不戒随手拿起摊位上的一支木簪,问过价钱后,揣进了怀里。
两人一路走一路买,很快圆觉手上提满了大包小包。
“对了,师兄。”
圆觉突然道。
“我想邀请你和我回一趟柳家。”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不戒疑惑道。
“我姐要成亲了!”
?!
柳如烟要成亲了?这步调有些快啊。
这从离开也就不到二十天,除掉路上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天,从找媒婆,物色人选,安排婚期,三书六聘等一系列繁琐事宜竟只用了十五天的时间?!
这不比前世,结婚的手续很简单,两个人带上户口本到民政局登记就行,甚至都不用经过父母同意。
一套流程下来,快的话可能半天就够了。
这个时代确实远远不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戒的婚事筹备时间短,一是圣上赐婚,所以各级人员配合度很高。二来不戒和杨苗苗没有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两家一共四口人,所以又省去了很多环节。
总而言之,柳如烟要成亲的消息,实在是让人太吃惊了。
“什么日子?”
“下月初二。”
圆觉怕不戒已经没有日期的概念,补充道:
“五天后。”
“行,反正也到了启程的时间了,去一趟了柳家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不戒思考了一番后答道。
柳如烟的心思他一直是知道的,只不过家里已经有杨苗苗了,所以就装作看不见了,现在猛地听到柳如烟成亲的消息,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
见不戒沉思的模样,圆觉无奈的耸了耸肩。
桃花多了就是灾了啊!
两人正走着,一旁的巷子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大哥,那娘们跑了!”
神色慌张的男人推开门急声说道。
“一群废物,能让一个娘们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榻上的大汉翻身而起,丝毫不顾床伴泄露的春光。
“快去找啊!把所有人都撒出去!就算是把长安城翻个底朝天,也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死活不论!”
大汉一记窝心脚将手下踹出门外,脸色凶厉,但眼神中的惊恐是藏也藏不住的。
被踹倒在地的手下来不及起身,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死鬼,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温热的娇躯覆到大汉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
大汉站在没有回话,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视线回到不戒这边。
随着脚步声杂乱起来,巷子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再一转眼,不戒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巷子里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就开启了望气术,巷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思索间,就从女子身后冲出来了两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上了女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其狠狠拽倒在地。
眼中的贪婪之色愈来愈深。
“老二,你替我把风,这娘们太带劲了!”
男子边说着一边快速撩起自己的衣裤。
“老八,别玩了,大哥会生气的!”
另一男子想到老大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怂样,我玩完换你来。”
“完事之后,直接弄死她。”
“大哥说了,死活不论。”
说话间,地上的女人衣物已被褪去了大半,整个人双目空洞地躺在那里,也不作挣扎,似是已经认命了。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三上悠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