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成亲前一天,不戒突然就忙了起来,小小的院落里挤满了人。

罗轱罗带着佛教的四位罗汉,赛罕尔,巴图鲁,老赵,孙老,胡为,王海,肖成,悉数到场。

还有跟着圆觉一起来的玄冰阁四女。

就连顾景峰和赵远清也跑到不戒这儿来躲清闲了。

家里一共四把椅子,谦让来谦让去,最后归了罗轱罗,顾景峰,老赵和孙老四人。

金陵城一别后,圆觉再也没见过罗轱罗几人,此时正围在一起聊着天。

老赵和肖成他们也算得上同僚,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相比之下,玄冰阁四女站在圆觉的不远处一副想去又不敢去的样子。

倒是赛罕尔和巴图鲁一脸好奇地看着顾景峰。

虽然顾景峰已经不复年少时那般意气风发,但兄眉宇之间依稀能认出这是麦尔巴哈书房挂的画卷上的男人。

他们二人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奇男子,让麦尔哈巴这种雄鹰般的女人铭记到如今。

顾景峰这一生大多都是像海浪般起起伏伏,早就练就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而此刻,竟有些不自在。

他自打两人一进门就认出了其身份,周身散发出的那种野性和狂放的气息很难认错。

面对两人审视的目光,尽管是背对着,他依旧感到如芒在背。

赵远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啧啧称奇,今个这太阳是打灶炉里升起来了,顾将军居然局促了?

不明所以的赵远清将目光投向不戒。

不戒做着口型,“老情人!”

赵远清骇然!

震惊!金吾卫将军顾景峰为老不尊,蒙骗涉世未深的女子,竟做出如此禽兽行径?!

震惊!深究大梁和匈奴常年摩擦不断背后的原因,竟是因为他?

几乎是瞬间,赵远清就脑补出了一台大戏,他知道顾景峰早些年去过匈奴,可看着女子年龄也不过二十,难道是保养得当?

这下就说得通了!

正常情况,下属的嫁娶之事,上司在宴席上出现就可以了,尤其是顾景峰这种身居高位的,哪怕是国家祭礼,他也是站在第一排的人,今天突然拉着他到了不戒这里。

原来如此!

顾景峰,你老小子挺会玩啊!

怪不得北境战事紧张,圣上一反常态调令他去江南,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红颜祸水啊,这个道理难道还有我老赵教给你不成?

想到这里,赵远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如坐针毡的顾景峰。

不戒见赵远清脸上风云变幻,也知道赵远清会错意了,只怪自己多嘴。

“顾将军,张南在苗苗那边,我去喊他过来。”

话罢一溜烟地跑了。

再回来时,院内众人已经停止了交谈,安安静静地或坐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招呼众人吃过饭之后,张南和顾景峰进了内屋,院子又恢复了沉寂。

天色昏暗了下来,一院子人都不说话,气氛加了几分诡异。

不戒很郁闷,这是他成亲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不说搞个单身派对什么的,最起码热闹一点嘛,现在可好,这一屋子人奇形怪状,只喘气,不说话。

搞得像是守灵一样……

“那个……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不戒艰难地开口道,他怕自己不开口,这些人坐到明天早上。

闻言赵远清率先站起身,“走吧走吧,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别在这添麻烦了。”

说完朝着屋内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罗轱罗一行人见状也起身告辞,玄冰阁四女紧跟其后。

见几位大佬相继离开,胡为几人明显轻松了很多。

“戒儿哥,那几个光头是不是佛教的?”

“这气势也太骇人了,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胡为和王海你一言我一语地道。

不戒睨了两人一眼,翻了个白眼,对,的确是大气不敢出,那光顾着拿眼睛看赛罕尔了,还能顾得上出气吗?

懒得理会二人的不戒转头对着赛罕尔道:

“你们二位要不也走吧。”

面对这二人,不戒就不用太客气了,早上宫里来人就告诉他匈奴的使者到了,他就想到赛罕尔会来了,只不过没想到巴图鲁也会来。

“不戒大人,我这是奉命来跟着你学习的。”

“婚姻大事,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大事儿,正是我学习的好机会。”

“你不用管我们二人,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三两句话便将不戒的话堵了回去。

“那他呢?”

不戒指了指巴图鲁,他记得和谈的条件里,只有赛罕尔来大梁交流学习,并没有巴图鲁。

“他来保护我,本来午时就要启程回王庭了,但恰逢大人您的大喜之事,所以留下来讨杯喜酒喝,大人不介意吧?”

行,倒还挺有道理。

胡为紧接着就接过话茬,

“戒儿哥,人多热闹嘛,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再看王海的那副馋样,就知道他们几人来的目的了,要不是有计划之外的人出现,这会怕是已经酒过三巡了。

“行吧!”

因为他的缘故,胡为几人最近也受了不少苦,又是停职又是下狱,的确是要补偿一下。

见不戒答应下来,两人勾肩搭背地出去准备酒食了。

肖成看着不戒,眼中尽是欣慰之色。

他是看着不戒一路走来,也深知不戒的不易,如今苦尽甘来,他有种家里弟弟终于成才的感觉。

“不戒,恭喜你。”

肖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现在他也是自己要仰望的人物了。

“多谢,肖叔。”

不戒笑道,这些人虽然相熟时间不长,但一起患过难,对自己一片赤诚,这份情谊他格外珍惜。

“对了,肖叔,没有章莱的消息吗?”

不戒问道,章莱自从归元寺之后,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卫府那边也没有收到一点他辞职的消息。

肖成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

“暂时还没有,卫府里派人到他老家去过,也没消息,生死不知。”

不戒总觉得章莱突然很蹊跷,似乎是和归元寺那伙白莲教有些关系。

“好吧,少收一份礼金,可惜了。”

不戒惋惜道。

“你小子……”

肖成哑然失笑。

不多时,胡为和王海推着辆板车回来了,板车堆满了酒坛子。

“嚯,这架势还真挺唬人的。”

圆觉咂吧了两下嘴。

“嘿嘿,戒儿哥,说好了,喝的时候不准运行真气。”

好在剩下的人不多了,要不然就靠院子里的那张石桌,还真坐不下。

这时候张南也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样,老张?”

“有点棘手。”

张南摇摇头,接着道:

“这种毒很阴,看起来很好驱除,到深藏进骨髓里的那些,才是最致命的。”

“难以祛除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时间久了,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大梁这边没听说过,应该是滇州那边传来的,”

不戒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

拿来对付顾景峰的,自然是压箱底的宝贝了。

“没事,这几日要劳烦你上上心了。”

不戒叮嘱道。

“我省得。”

说罢两人就加入了酒局。

皎白的月光一跃而下,似是觉得用碗喝不尽兴,一头钻入刚开泥封的酒坛里。

片刻之后,才晕晕乎乎地出来,招着手呼唤其他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