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手拔出,一个被淤泥和岁月侵蚀得略显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其不凡轮廓的物件逐渐显露出来。
“切,原来是一颗大石头。”阿桂表情略带失望地说道。
我说:“这可不一定,你先把这黑泥巴弄掉。”
我把这石头递给阿桂,他用衣服擦掉石头表面残留的淤泥。
随着淤泥的褪去,石头的全貌更加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眼前。
我凑近一看,这竟是一个跟大白菜一样的石头。
它通体圆润,仿佛一棵巨大的白菜,叶片层层叠叠,脉络分明。
每一片叶子都有着独特的纹理,细腻而真实,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石头通体温润,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即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隐隐透出柔和的光泽。
这种光泽并非耀眼夺目,而是一种内敛的、温和的光芒,给人以宁静祥和之感。
阿桂惊叹道:“这石头真是奇特,如此逼真的大白菜形状,而且还带有这样的光泽,一定不是普通的石头。”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这个神秘的石头充满了好奇。
“大白菜?没想到这李茂文还喜欢收藏奇石!”麻雀小声说道。
“不对!我记得好在哪听说过这玉白菜!”我低声惊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接着我就开始回想。
“嘶~”
我吸了口冷气,然后想起之前白祈年就跟我说过关于她们台北博物馆的藏品。
我一拍大腿说:“对啊!我记得慈禧太后好像就有一个玉白菜,那好像是叫什么翡翠白菜,之前白祈年就跟我说过!”
阿桂一听,不爽的说:“叔!你这花心大萝卜,都跟狐狸精在一块了,现在又说起那白骨精!”
“你先听我说!”
阿桂有点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白祈年说她们台北故宫博物馆就一个翡翠白菜,至于是不是当年孙殿英从慈溪墓里盗出来那个,一直存在很大的争议,因为见过真品的人没有几个,除了咸丰皇帝就是同治皇帝,后来说是被石达开给弄走了,这段历史还有待考究,反正这东西我感觉是个宝贝!”
阿桂闻言,眼睛一亮,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就跟动物园那猴子一样。
“我尼玛!叔,明天我们去日本行吗?”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我。
“去日本干嘛?”我问他。
阿桂突然露出一脸猥琐的表情,说道:“我早就想试试日本婆子的深浅了,这东西可是我发现的,叔你可别想撇下我!”
“傻了吧唧的!这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说完麻雀一个闪身到阿桂面前,一把就抢过了他手里的翡翠白菜。
“妈的!臭婆娘,把我的白菜还给我!”
麻雀捂着嘴发出咯咯咯的小声:“你的?这玩意写你名字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麻雀姐,刚刚我叫你拿你不拿,咱们道上有个规矩,谁先拿到谁就有决定权,你这是黑吃黑你知道吗?况且你刚刚自己说就算是夜明珠你都不要的!”
麻雀呵呵一笑:“不要?傻小子,你还是不懂女人呐!这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不信,你回去问问吴杉解那只骚狐狸。”
“你!”
“哈哈哈!姐的债终于能还清了!”
麻雀见我攥紧着拳头怒视着她,可能是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的。
她就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姐也不白拿,以后你要是在吴杉解那呆腻了,就去广州的天鹅宾馆找我,姐的玩法绝对比你之前那两个女人多得多!”
此刻我根本没心思听麻雀在这胡说八道,我只想要回她从阿桂手里抢走的翡翠白菜。
这东西先不说多少钱,只要我拿出来,让道上的人知道这翡翠白菜是我张清河掏出来的。
那以后哥在道上那还不呼风唤雨?
就是南方的狗见了我都得敬个礼。
“什么!玉白菜?”从山洞深处传来伢子的回音。
我说是。
伢子突然喊道:“等我一下,妈的,这种时刻老子竟然在拉屎!”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这样,伢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朝我们跑来:“给我看看!”
“这……这是皇家之物啊!”伢子看着麻雀手里的翡翠白菜不禁惊叹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我没想到伢子一眼就能看出这翡翠白菜的出处。
我刚想问伢子这东西的价值,这时候白手套跟屠老师两人就走了上来。
麻雀瞬间反应过来,她把翡翠白菜往身后一藏,接着对我们仨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屠老师走过来就问我:“怎么了?我在楼下听到你们大呼小叫的,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阿桂刚开口准备说话,麻雀一扭头,一甩袖子,之前那条叫“野鸡脖子”的蛇就像一只箭矢一样直直射向阿桂的脖子。
阿桂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僵在原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
那条名为“野鸡脖子”的蛇,以其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最终稳稳地缠绕在了阿桂的颈部。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战。
“都别动!”麻雀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她紧紧握着翡翠白菜,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仿佛是在评估着谁的威胁更大。
“谁要是敢乱来,死的就是他!”
“麻雀,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屠老师问道。
麻雀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阴沉着脸说:“这是我的自由!”
屠老师和白手套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
他们知道,麻雀虽然是个女人,但手段狠辣,绝非善类。
我本以为屠老师是他们这三人里的老大,没想到麻雀连屠老师的面子都不给。
此刻,他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麻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试图用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东西我可以不要,但你得保证我兄弟的安全。”
麻雀冷笑一声,“张清河,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让我放下手中的宝贝?实话告诉你,这翡翠白菜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今天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它。”
“那我们呢?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威胁我们?”伢子不甘心地问道,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
麻雀的眼神变得阴鸷:“你们?不过是些小喽啰,不知道我是谁,就回湖南去问问你们吴把头。”
“麻雀,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心中虽有疑虑,但更多的还是想要尽快摆脱这个困境。
麻雀冷哼一声,然后说:“你师姐陆琦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不是看在你小子还有点用的份上,我现在就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