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抵达了融水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
这里看上去十分荒凉,周围几乎没有人烟。
仓库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几个张加财的手下站在门外,他们脸上带着警惕的神情,看到我们的车辆靠近,立刻迎了上来。
我迅速下了车,朝着仓库内望去。
里面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的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我大声喊道:“操!我们上当了!”
然而,我的话音还未落下,一阵熟悉而阴冷的笑声突然从仓库深处传来。
这阵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陈东和伢子的手下们面面相觑,纷纷掏出了藏在身上的家伙,紧张地戒备着四周。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恐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示意大家不要惊慌,同时缓缓向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仓库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束从破碎的屋顶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与霉湿的味道,夹杂着些许不安的气息。
这种氛围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随着我们一步步深入,那笑声渐渐清晰,却又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引诱着我们向更深处探索。
突然,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站在了一束光线之下。
猴子!?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清河,他妈的怎么哪里都能遇到你?”猴子慢悠悠地说着,目光中闪烁着狡黠。
“不过,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我还看不出来?不就想把我们引到那寨子里来个里应外合吗!”
我心中暗自咒骂,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猴子,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八字是真他妈硬,来来去去好几回你这狗日的都没死,还有你耍这些手段有意思吗?我们之间的事,何不直截了当解决?”
“对,猴子,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就正大光明的打一架!你桂爷我跟你单挑!”
猴子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单挑?真是愚蠢!在这行当里做事不动脑,那一辈子都是盗墓贼,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算算旧账吧。”
话音未落,仓库的四周突然出现了更多的身影,他们手持自制步枪,将我们团团围住。
陈东和伢子的手下们见状,也立刻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我迅速扫视了一圈,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仓库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彻底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哼,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张加财冷冷地说道,随即挥手示意手下们发动攻击。
枪声瞬间在废弃仓库内炸响,震耳欲聋,火光与烟雾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我和陈东、伢子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间无需多言。
“散开,利用地形!”我大吼一声,率先冲向仓库一角,那里有几堆废旧的箱子可以作为临时掩体。
陈东和伢子也不甘落后,各自带领着手下分散开来,试图利用仓库内的复杂结构进行反击。
枪声、叫骂声、金属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老张!接着!”
这时老严给我扔来一把撸子。
我拿到撸子后找了木箱子躲了起来,接着猴子带着几个人朝我追了过来。
“他妈的!给老子抓活的!”
我迅速从腰间抽出手枪,瞄准了猴子身旁一个小弟,果断扣动扳机,精准击中其手臂,迫使其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陈东那几个小弟已经身中好几枪,倒在了血泊中。
“妈的!猴子那帮狗娘养的竟然真他妈敢杀人啊!”
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突破口,或者至少争取到谈判的机会,不然这样打下去,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猴子,住手!”我大声喊道,试图在枪林弹雨中让对方听到我的声音,“我们可以谈谈条件,没必要非得鱼死网破!”
猴子似乎被我的话吸引,他停止了射击,从人群中走出几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哦?谈什么条件?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我知道你的目的!”我冷静地分析道。
“哦?你说说。”
我想着猴子来来去去找我麻烦无非就是因为我当时毁了他跟白祈年的婚礼。
我想着那白家人一直在利用我,反正我跟白祈年也掰了,现在还有吴杉解,那猴子跟白祈年的事情那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就说:“你无非就是为了当时我大闹你婚礼那件事,但你他妈睁开狗眼看清楚了,我既然敢来,就必然有所准备,李富昌和吴杉解已经在路上了,在柬埔寨你也是知道我张清河实力的,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把我表妹放了,白祈年那里你跟她爱怎么过怎么过,以后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俩的事情!”
猴子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仓库的一角突然发生了爆炸,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原来是伢子利用仓库内的易燃物制造了一次小型爆炸,试图扰乱敌人的阵脚。
爆炸声成为了我们的转机,趁着敌人短暂的混乱,我带着老严和阿桂他们迅速向仓库的另一侧突围。
猴子见状,立刻命令手下追击,但我们已经占据了先机,利用仓库的出口迅速撤离。
冲出仓库的那一刻,我们仿佛重获新生,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回望那片废弃之地,火光与硝烟依旧未散,但我知道,这一战,我们虽然险胜,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张清河,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猴子的声音从仓库内传来,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恨。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