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时,是一个穿越者,只是他倒霉了点,刚穿越过来就被魔兽吃进肚子里,然后没等你过来,他就没气了。】系统的回答言简意赅。
路游依并不意外,系统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不关于任务的事情,它的回答都很敷衍。
“赵时……”
路游依看着那个尸体,喃喃的问道:
“那为什么在进来之前,这个任务没有发布呢?”
是啊,一般来说,任务不应该在碰到目标的一瞬间就会提醒她吗?
【因为他不是很重要,简单来说他被定位害虫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外来者,在之前的世界死的比较惨,所以求着穿越大神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但是运气不好,刚来就死了,穿越大神也不想管他,发布救他的任务也只是为了证明他不是没管,至于能不能救下,他根本不在意。】
系统的话充斥着无情,毫无感情的机器音里头,全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
他可以掌握你的生死,但是对你的生死毫不关心。
就像是赵时,如果路游依动作快一点救下来也就救下来了,但是要是没救下来,那就没救下来吧,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想明白这一切的路游依站起身,一脸平淡。
“既然不关心这个世界,也不关心他们的生死,为什么要把我丢到这里除虫?”
而且还是在知道她不可能完全听他话的情况下,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上哪知道去,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系统白了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
如果可以,它也想要问问,为什么要让路游依这个麻烦精过来做这个任务。
这不是添乱嘛。
【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系统认为路游依一直纠结这个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她根本没办法找到穿越大神,更不可能到他面前质问他这个那个的。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做任务来的实在一些。
系统的话让路游依短暂的收回思绪,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事情。
她先用“乱金一斩”尝试了一下,发现剑气在碰到肉壁的时候突然一滑,竟然被弹了回来。
幸好她这一击只是试探,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轻松把反弹过来的剑气斩断的路游依看着四周。
她所处的环境是四面肉壁,而且还是软的可以把斩击反弹回来的肉壁。
思索了片刻,她又加大了力度,甚至拿出了紫武斩过去,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反弹了回来,路游依跳起来躲过,也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落在地上的斩击还会被反弹上去。
想想也是,毕竟四周都是这种肉壁,眼看着攻击乱窜,路游依深吸一口气,全都砍断。
然后落在地上,轻轻的弹了一下。
真软啊。
路游依这个时候还有闲心,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肉壁,她刚刚跳的高,所以落地的时候有点重,但是她已经一点冲击力都没感觉到。
这也太软了。
路游依轻轻的跳了一下,她感觉脚下的肉在微微晃动。
还挺好玩的嘿。
【所以,你想在这里玩一辈子?】看路游依这个时候还不着急,系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不能。
好玩也不能这么玩啊,况且这个里面不是有毒气嘛,她药再多也不能这样耗着呀。
路游依反驳系统。
【你知道还不赶紧出去?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系统只感觉自己像是催促皇帝赶紧干正经事的大臣,眼看着皇帝沾花惹草,一本奏折都不批。
再玩一会儿国都要亡了。
相比较系统的着急,路游依确实显得不紧不慢的,她不是不想出去,刚刚也是在思考。
斩击被反弹回来的主要原因,应该就是因为伤害高但是没有一个中心点,就好像是一个鸡蛋一样,如果把它放在掌心用力捏,因为力量的分散导致鸡蛋的受力点多,所以捏不好。
但是要把它摔在地上,力集中在一点,就会击碎。
为此,被反弹回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力量不够,而是要把力统一起来才行。
想明白这一点,路游依收起来自己的紫武,拿出朱火枪,左右手交换耍了一个剑花,枪处的火焰随着她的动作甩出漂亮的火花。
她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紧接着一个转身朝着一处狠狠的刺过去。
“1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聚!起!”
随着路游依的声音落下,那朱火枪的狠狠的刺入那软滑的肉壁之上,一时间,整个内部都颤抖起来。
周围也开始剧烈的晃动,应该是魔兽感觉到体内传来的异样,所以在挣扎。
路游依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朱火枪,面无表情,眼底带着冷冽的剑气,仔细看来,那眼底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是朱火枪,忽然迸发出强烈的火焰,包裹了整个枪身,连带着路游依也被火焰包裹着。
路游依从这个火焰里察觉到,自己的剑气,大概是她的剑气激发了它。
【该死的人类!!!】
脑子里忽然响起朱雀的声音,路游依一顿,不过她没有停下来动作,反而用尽力气狠狠的刺了下去。
与此同时,感觉腹内好像火烤一般的疼痛,让魔兽痛不欲生,他快速的从地下土里钻出来,结果刚出来,上方的慕白早就等候多时,就见他举起手里的仙剑,汇聚全部的法力,毫不留情的朝着魔兽砍了过去!
元婴期的寒气让魔兽浑身发颤,可体内却像是被火烤的痛苦。
外冷里热的感觉让魔兽发出痛苦的哀嚎,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吃了一个看起来好吃的食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慕白跟里面的路游依同时发力。
就听见“碰”的一声,魔兽忽然炸开,与此同时,香喷喷的烤肉味跟冷冽的寒气围绕在一起,形成了厚重的雾气。
两个人身影飘在空中,同样的白色,一个手里的剑带着寒气,而另一个则是浑身被炙热的红焰包裹。
1节选自唐代李白的《早发白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