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时候曾嘉良夺下省冠,省队对他寄予厚望,培养他的力度更是加大。
年仅十二岁的省冠,曾嘉良无疑备受关注,就连曾家同样如此,不管是父母还是弟弟,都有被瞩目。
一人爆红全家都会跟红,有兄弟姐妹的可能还会被拉踩。
曾意远很是平庸,就是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他更平平无奇,心里或多或少都不平衡。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阴暗心思愈发严重。
他对于曾嘉良的敌意也很明显,哪怕曾嘉良想缓和,一直都在想着他,可他却认为这是一种炫耀。
曾嘉良在炫耀他的成功,而自己什么都不是,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在这样的怨恨中,冲动的魔鬼终究是战胜理智,他开三轮车把曾嘉良撞了,撞完之后还要在曾嘉良的腿上补刀。
就怕他还能恢复,抱着彻底毁掉他的心态去打残废他的腿。
曾嘉良也如他所为,真的成为一个双腿残废的人。
昔日的运动健儿一朝沦为残废,不发疯已经是极限。
曾嘉良都不知道曾意远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敢直接开车撞他,还往他的腿上扎刀,一副要毁掉他的疯样。
等他再次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腿这辈子都没办法站起来,往后余生都只能依靠轮椅,什么运动都与他无缘了。
曾嘉良恨啊,他说要报警把曾意远抓起来,什么弟弟,这根本就是仇人!
他平常有亏待过曾意远吗?知道他因为自己心里不平衡他什么都满足他,要什么给什么,连自己获奖再高兴回家都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刺激到曾意远。
可是他呢?对他再好有什么用!
完全就是白眼狼的模样,曾嘉良恨啊!他把曾意远当亲弟弟,对方只把他当仇人。
报警抓他是不可能的,曾意远也是算准父母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甚至还会帮忙求情,果不其然,二老跪下求曾嘉良原谅曾意远。
一个是家丑不可外扬,另一个则是曾意远要是去坐牢的话那就毁了他的未来。
曾家父母是这样想的,曾嘉良已经没有希望再站起来,以后都需要他们的照顾,那就把厚望寄托到曾意远身上,能保住一个是一个这样的心态。
所以无论曾嘉良怎么叫嚣报警抓走曾意远这个疯子,他们都不愿意,先是跪下来求他,还在闹的话就把他关起来,甚至不耐烦还骂他没有良心,唯一的弟弟也送去监狱,他还是人吗?
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可想而知,他们只想着息事宁人,不想两兄弟反目成仇,却没有想过受委屈的曾嘉良。
曾意远就是知道会这样才肆无忌惮,曾嘉良从愤怒到麻木,中间的挣扎已经让他遍体鳞伤。
他的意志变得很消极,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的,想过要去死,每回有这样的念头后又打消,他为什么要去死呢?
曾家父母说他们会负责他以后的生活,好啊,那就负责啊,是他们说的,有怨言也得忍着。
曾嘉良彻底废掉之后曾意远都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愧疚感,反而还总是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无比的得意,曾嘉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了,离开别人就无法自理,真可怜啊。
曾意远怀揣这样的心态去看曾嘉良,如何能不得意呢?
他还喜欢看曾嘉良愤怒的敌视他,享受那种想要打死他却没办法动手的感觉。
晏时棠啐一口,曾意远不仅仅是有病这么简单,他就是个变态。
她越说,听着的人越害怕。
好狠毒的人,跟这样的人做亲人也太倒霉了。
甚至是不愿意跟他亲近,生怕会祸及到自己。
后面曾意远玩腻了这样的把戏,他换了一个新玩法。
就是施舍可怜曾嘉良,态度上从对他恶劣到对他好。
一开始只是随便玩玩,但每回曾嘉良对他的态度都非常不好,被外人看到之后指责了。
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弟弟对残废哥哥很好,要什么给什么,哪怕被冷脸也仍旧任劳任怨。
这些都是外人看到的、知道的,无疑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曾嘉良指指点点,他的坏名声很快就被传出去,方圆几里都知道他,臭名远昭。
可谁又记得是曾意远把曾嘉良害成这样的呢?时间过得越久,越没有人记得这件事,全然被淡忘了,就连曾家二老有时候都已经不记得是小儿子害大儿子成为残废,很多事情都变得理所当然。
曾嘉良不仅残废,脾气还坏,得亏他有一个好弟弟不嫌弃他,他该知足,要是再胡闹下去,就留他一人自生自灭。
寒心啊,六月热冒火的天气却令人觉得置身于冰窖当中。
曾意远得到了好名声,他找到新乐子,就是让更多外人看到自己对曾嘉良很好,而曾嘉良毫不领情对他态度恶劣,一直持续到现在。
关莺韵也是被这表面给欺骗,瞒得她真的好苦,完全不知道曾嘉良变得颓废暴躁都是因为曾意远。
此时此刻关莺韵是羞愧的,因着曾嘉良对曾意远态度差,而她护男友心切,对曾嘉良说过一些难听的话。
现在想想她真的嘴贱,曾嘉良完全就是无辜受害者,而她却帮着加害者一起欺负他,真的很惭愧。
关莺韵捏紧指尖,曾意远伪装得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就是坏人,藏的太沈了。
也可以说他太会演戏了,把人都欺骗过去,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根本玩不过他。
此时她无法思虑过多,只能专心一点跟他演戏,绝对不能被他发现异样,要不然的话还会引起暴动。
节目组那边已经布局好,任务也临场改变,让嘉宾们都分开,先是让曾意远走过去保镖那边,等他凑近之后立马控制他。
曾意远有些警惕,但不多。
他觉得节目组的临时改变很不对劲,再联想到刚才的情况,他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但节目组又说这也是其中的一种考验,关莺韵同样在他耳边念叨,让他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