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的罕默娜只等来了苏崇虎的一腔怒火，以及毫无怜惜的巴掌。
罕默娜捂着肿胀的脸，嘴角渗血，眼泪胡乱地流淌。
“阿虎哥哥，你为何这样对我？”
苏崇虎坐在床边，用脚尖擎起她的下巴。
满身的邪气，再也掩盖不住分毫。
“我说过吧，那林国的小公主不能动，你是不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罕默娜一脸委屈。
“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苏崇虎放开她的下巴，又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向后撕扯。
罕默娜痛得脖子上暴起青筋，却无力挣扎。
“你心里清楚，这场婚事是如何来的。我想要你罕默家的势力，你想要未来的忽勒王妃之位，恰好我的秘密被你撞见，这才如了你的意。”
罕默娜头很痛，但她觉得，心更痛。
她反手握住苏崇虎的手腕，好让自己有些喘息的机会，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虎哥哥，难道我不爱你吗？你感受不到我爱你吗？”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林国的公主吗？她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护着她？”
最后几句话，罕默娜几乎喊得歇斯底里。
苏崇虎一把将她甩在了地上。
“你跟她比？你拿什么跟她比？”
“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需要借你势力的一只狗，哪有她的命金贵？少在那自作多情。”
苏崇虎用巾帕擦了擦手，真是碰她一下都嫌脏。
罕默娜看着他的动作，笑得凄惨。
“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她吗？”
苏崇虎根本不惧怕她的威胁，冷笑道：“你以为过了今晚，你还有能再见到她的机会吗？”
苏崇虎大步走了出去，大声朝着两边的护卫吩咐道：“王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日后不得任何人来看她，她的身体，也没必要再出这个门了。”
“你们几个，看好了，若是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罕默娜将婚房的一切全部打碎，细碎的瓷器划破了她的脸。
无力跌坐在床沿，失声痛哭。
泪眼模糊之间，她看见了那一抹白色的绢帕，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
那不是忽勒之物。
她将那绢帕放在手心中握紧，手中像是发了狠一样，眼神露出无尽的恨意与怨毒。
“楚寒雪，我罕默娜与你势不两立，我一定要让你受尽痛苦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褪下繁重的首饰，刚准备褪下那身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外衫。
开门进来的苏崇虎刚好看见了那香肩微露的香艳画面。
于是，他恬不知耻的抚上明婉露出的肩膀上，啄吻她纤长的脖颈，手指不安分的将那衣衫又剥落几分。
明婉知道是他，却也不敢反抗，只是呼吸顿了片刻。
“今日不是你大婚，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苏崇虎的吻一路向下延伸，口中含糊不清。
“你吃醋了？”
明婉强忍着不适，没有说话。
“说！说你吃醋！”
苏崇虎埋头在她锁骨处落下惩罚的撕咬，明婉不怕疼，但那里会被看见，她怕这见不得光的交易会被拆穿。
她只能顺着他的意，胡乱应承着。
“是，我吃醋。”
她声音隐忍，湿润，苏崇虎听得很是满意。
即便知道这是搪塞和敷衍，他也愿意。
“我当然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捏着她的下颌，吻在了他最想吻的红润的唇上。
“你那侄女倔强得很，身在我忽勒之地，也不算安分。可你疼她，我就不会将她如何。”
这是在威胁她，明婉只能顺着他的动作。
“可她若是总是学不乖，我总得给她些教训，记得住疼，才能不会犯错，你说对不对？”
明婉微微挣扎，却不敢太放肆。
苏崇虎吻着她的耳朵，轻轻呼气。
“你放心，我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你信我，在这忽勒，想让她消失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明婉皱眉。
“你就没想过是女人？”
明婉的眼睛陡然睁大，将他推开一些。
“你想利用罕默娜伤害小雪，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崇虎将她推倒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
“你确定我是在惩罚你的小雪？你不觉得那林国小公主委屈吗？罕默娜自始至终想要惩罚的始终都是她的情敌，只不过，她是将楚寒雪错认成了情敌而已。”
“那你猜，她真正想要惩罚的人是谁呢？”
“她不知道，只有你，每天同我夜夜笙歌，在我身下承欢，你说，她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呢？”
明婉剧烈地抗争起来。
“苏崇虎，你给我滚！滚出去。”
苏崇虎也不恼，反而眼睛更加明亮，这一次，她终于不再是死物，他倒是平添了许多乐趣。
他更喜欢活生生的人，哪怕是愤怒的也好。
“别动，别拒绝我，若是你再这样抗拒我，我不介意再添油加醋的对罕默娜说些什么。”
“明婉，你可要记得，无论楚寒雪在罕默娜那里遭受些什么，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越是反抗，她替你承受的就越多。明婉，你可得想好了。”
明婉侧过头，眼泪没入两鬓之中，变成交缠的湿热汗水。
……
见了沈凌霄后，楚寒雪的精神好了不少，脸色也稍稍红润起来。
她跟着苏合吉到了两人经常去的空地，吃了一碗面后，又觉得意犹未尽。
她可怜兮兮的朝苏合吉咂舌。
苏合吉没办法，从怀中拿出一块儿牛肉干来。
“小公主，你还是少吃些，这牛肉不易消化，我怕你积食。”
“好吃。”
楚寒雪塞了一大块肉在口中慢慢咀嚼。
“这是你那心爱的姑娘送给你的吧，怪不得你如此心疼。”
楚寒雪逗他。
苏合吉不会那些弯弯绕，只是抓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楚寒雪是真心替他高兴，只不过，忽勒民风彪悍，想不到在草原长大的苏合吉竟也有这样娇羞的一面。
“对了，合吉，最近怎么没见苏崇阿？”
“哦，他在忙着找……”
苏合吉猛然顿住，捂住自己的嘴。
“找什么？”
“没……没什么。”
楚寒雪无所谓地耸耸肩，就知道苏崇阿是不会让他告诉自己的。
那她先说来不就好了。
“我知道，他是在找忽勒王的私印。”
这次换苏合吉惊讶的张大下巴。
“合吉，你回去的时候跟他说，我要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