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叶狂总算赶回了云海,到达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立刻拨通了李可心的电话,“可心,清沅住在哪个科?得了什么病?”
“烧伤科。”李可心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烧伤了?”叶狂喃喃自语,随后急忙冲向了烧伤科,找到了华清沅的病房。
“叶狂,你来了?”华东一脸黯然地抬起了头。
“亏你还是清沅的男朋友,她受这么重的伤你却不在身边。”李可心冷冷说道。
叶狂走上前,只见李可心全身缠满了纱布,犹如一个木乃伊一样,而且还在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清沅,你这是怎么了?”叶狂心如刀绞一般疼痛。
“她前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家里忽然失火,不仅被烧伤,而且为了逃命还把腿也摔断了。”李可心说着,抽泣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继续说道:“医生说她时间不多了。”
“对了,你不是连我爸的毒都能解吗?你医术这么高,一定能治好清沅的,是不是?”
闻言,华东抬起了头,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
叶狂点了点头,“我能治好。”
“太好了。”李可心笑了起来。
一向冷若冰霜的李可心难得笑一次。
华东却是又低下了头,他并不相信叶狂能救华清沅,毕竟医生都已经说华清沅时间不多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救啊!”李可心催促道。
叶狂沉着脸,走上前说道:“清沅,你放心,等我配齐了药,一定能治好你。”
可惜此刻华清沅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不断传来痛苦的哀嚎声,此刻的她,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每一秒钟剧烈的灼痛感都会冲击着她的大脑。
“我先帮你止住疼痛。”叶狂掏出了银针,手臂一挥,就扎入了华清沅体内的各处大穴,麻痹了她的神经,使她暂时感觉不到痛苦。
银针入体,华清沅果真不再哀嚎了。
叶狂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济世的电话,把所需要的草药让他们各准备一斤。
“可心,为了赶时间,请你把我送到济世堂医馆。”
李可心点了点头,随后开车把叶狂送到了济世堂医馆。
当两人出现在医馆门口的时候,陈济世早已经在等待了。
“师傅,您所需要的草药我已经备齐了。”
“嗯!”叶狂点了点头,“快叫人把草药都搬到车上。”
李可心站在一旁却傻眼了,陈济世这位名扬龙国的神医,竟然叫叶狂师傅。
如果不是她亲耳听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很快,医馆的几名工作人员就把四大麻袋草药搬到了李可心的后备箱和后排座位上。
离开的路上,李可心陷入了深思,这个家伙这么牛,连陈济世都要叫他师傅,是不是我小看他了?
不!
很快,李可心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他懂点医术,可是离我还有十万八千里,仍然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还是配不上我。
想到这里,她释然了,说道:“对了,现在我们去哪?”
“送我去帝王居1号,我要给清沅炼药。”叶狂很认真地说道。
听闻此话,华清沅却是不屑一笑。
“叶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开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叶狂也知道,李可心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话,叹道:“帝王居1号现在确实是我的,只不过是冷啸天送我的,因为我救过他的命,他送别墅感谢我,这回你相信了吧?”
李可心点了点头,叶狂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帝王居1号,叶狂果然拿门卡打开了门。
李可心这才深信无疑。
虽然她是豪门小姐,可是帝王居1号可是云海最好的别墅,要不是叶狂,她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亲眼目睹里面的豪华和金碧辉煌。
“可心,我现在要帮清沅炼药,就不招待你了,你随便一点。”叶狂说完,就把草药搬到了一间空房间里,随后又搬进去一个大水缸,把草药全部泡在里面。
紧接着,他从工具房里搬出一个青铜鼎,鼎身已经泛起了绿色,显然是已经很久没用的了。
这个鼎叫九转龙纹鼎,是叶狂上次逛二手市场的时候低价淘来的。
他将浸湿水的草药放在鼎中间的凹槽里,随后手掌搭在鼎身之上,催动内力,内力转化为火。
很快,鼎里的草药就沸腾了起来。
四个小时后,草药已经被熬成了稀粥状,但叶狂已经累得满头是汗,脸色苍白如纸。
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因为内力转化为火,对武者来说相当消耗身体,比他交一百次公粮都要累。
见到叶狂扶着墙走了出来,等候已久的李可心急忙说道:“叶狂,你怎么了?”
“我没事!”叶狂摇了摇头,“只是炼药太累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儿,等明天早上我们就去给清沅敷药,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空房间很多,你随便挑一间。”
李可心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谁啊?”叶狂无奈,只得扶着墙去开门。
打开门,冷亚男站在外面。
“我看到灯亮着,知道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叶狂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点了点头,“进来坐吧!”
冷亚男跟着叶狂走进大厅刚坐下,就看到了李可心,又看到叶狂是扶着墙走路,而且累得气喘吁吁,立时就往歪处想去。
她表情怪怪的。
“古代帝王为什么很少有长寿的,你心里清楚,不管什么事情都得节制着点。”
叶狂闻言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敢情冷亚男是以为自己刚才和李可心大战累坏了身体。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能不能不要往歪处想?我是因为……”
“行了,你没必要解释给我听,你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冷亚男冷嘲道:“我只是看在你救过我几次的份上,不想你英年早逝。”
叶狂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亚男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了叶狂的鼾声,立时眉头拧成了一字。
“这家伙,到底干了多久,累得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