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
话音未落,肩头已然感受到一股压力。方源开启潜行状态,站在傻柱身后,瞬即启动了传送术。
咻!
傻柱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半句怒吼在四合院内回荡。
后院,何家。
何雨水搁下碗筷,侧耳倾听窗外动静。
“雨水,怎么了?”何大清见状询问。
何雨水坚决地回应:“爹,我好像听见哥哥的声音。”
“傻柱?”何大清皱眉思索,刚才用餐时他也的确听到外面有声响,但总觉得那并不是傻柱的声音。
“你是不是听岔了?”何大清提出了疑问。
然而何雨水坚持己见,摇头否认:“不,那是哥哥的声音!”说罢,她放下碗筷,快步跑出院子。
屋内的其余三人面面相觑。
“哼,我看她是饿糊涂了吧!”白寡妇一边啃着窝头,一边冷冷讽刺何雨水。
何大清只能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低头继续享用手中的窝头。
四合院里,除了何雨水,也有其他人听到了傻柱的怒吼声。
中院,贾家。
“好像是傻柱的声音?”秦淮茹正与小当共进早餐,稍后她还要赶去上班。她仿佛捕捉到了外面传来的傻柱的吼声,却又不敢肯定。\"
于是她低下头询问小当:“小当,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了吗?”
小当嚼着窝头,口齿不清地回答:“小当没听到,小当不知道哦!”
秦淮茹轻叹一口气:“好吧!”
她继续用餐,然而不过片刻,便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了何雨水的大声呼唤:“哥,你在哪?”
“果真是傻柱回来了!”秦淮茹猛地站起身来,嘱咐小当:“你自己乖乖吃饭。”
“哦,娘!”小当应声道。
秦淮茹离开房间,来到中院,只见何雨水正在大声呼叫。面对秦淮茹的询问,何雨水并没有露出笑容,她曾希望哥哥能和秦淮茹走到一起,但随着傻柱失踪如此之久,这个念头渐渐淡化。
“我不知道,但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秦淮茹同样紧锁眉头,她也听到了傻柱喊出了一个字,只是没能听清楚。
“既然你哥回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呢?”何雨水亦感困惑,摇了摇头。
“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旋即,何雨水继续寻找傻柱的踪迹。四合院内外,人们纷纷议论纷纷。
“傻柱回来了?没瞧见人啊!”
“我也好像听到傻柱的声音了,他回来怎么不露面呢?”
“搞不懂啊!”
此时,四合院外围监视何家的便衣人员听到喧闹,相互交换了疑惑的眼神。
“傻柱回来了?”
“密切留意情况,一旦傻柱出现,立刻将其击毙!”
******
黑洲大陆,无垠草原!
方源携傻柱突然出现在一棵大树之上,随即将傻柱扔至地面。傻柱摔在草丛中,晕头转向。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指向树上方源所在之处,破口大骂:“方源,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坏蛋!”
“你给我出来,有种你就杀了我!”
尽管看不见方源,傻柱却明白方源就藏在那里。
“哼!”隐身状态下的方源斜睨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再度施展传送术,离开了这片草原。在方源看来,傻柱已是命不久矣,故不愿在此浪费口舌。
“祸从口出,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傻柱在树下怒吼半天,树上却毫无反应,他终是颓然倒地,脸上写满了绝望。
每次回到四合院,都会被方源丢到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傻柱感到身心疲惫,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世界各地疲于奔命!
傻柱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捕鲸船上安安稳稳过日子,至少吃喝不愁,还能接触异性。
面对傻柱这样的消极心态,即便是世界意志也无法强加改变一个人的思想。
嗷呜~~~
正当傻柱陷入悔意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傻柱面色陡变,意识到自己应该先观察周围的环境。上次在那片恶劣之地,他曾险些被冻死。
环顾四周,原本生机勃勃的草原此刻空旷寂寥,不见任何动物身影,而此前方源到来时还曾目睹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如今只剩下一片枯黄的荒草。
随着冬季降临,草原进入了枯水期和旱季,多数动物已迁徙离去。这意味着傻柱可寻觅的食物资源极其有限。
此刻,狼嚎声愈发逼近,预示着一件事情的发生。
他已然成为狼群的猎物!
******
三日后,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傻柱神色落寞地行走其间,身后尾随着一只筋疲力尽的老狼。这只老狼就是在那次狩猎途中偶然遇到傻柱后,从原本的凶悍变得温驯,甚至协助傻柱捕捉猎物。
有时傻柱甚至感觉,这只老狼望着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
“老疤,你去那边瞅瞅,好像有只兔子!”
傻柱招呼着那只老狼,这只狼脸上刻着一道深刻的不规则伤疤,显然是在与猛兽激战后遗留的痕迹。
为此,傻柱给这只老狼冠上了“老疤”的昵称。
闻听傻柱的命令,老狼迅疾如离弦之箭,钻进了前方枯萎的草丛中。
没过多久,它便口衔一只肥胖的野兔回归,令傻柱心中暗喜。
“做得好,老疤!”
傻柱轻轻拍抚老狼的头颅,小心翼翼地从其口中取出仍在挣扎的兔子。
今夜,他计划烹调烤兔享用!
*****
在袋鼠洲,方源缓步游走在一座小镇之内,此刻的小镇内充斥着恐慌的尖叫声。
“再过一阵子,就差不多了!”
方源低声自语,袋鼠洲地域宽广,但人口稀疏,因此方源清扫的步伐迅速,预计不久便会完成新的挑战。
抬头望向天空,已是烈日当空。
“回去吧!”
施展传送法术,离开了这座已被清扫干净的小镇,返回了四九城中隐蔽的庭院。
此刻,四九城中才刚刚迎来破晓。
方源朝着四合院的方向徐行,今日恰逢周末,四合院的居民都在,而他并未下乡,故需在此露面,以免他人产生猜疑。
踏入院落,大抵上还未有人起身,毕竟在休息日,大家都渴望多享受一些睡眠时光。
运用分身术,召唤出幻影替身负责烹饪,方源则静坐在炕上,专心修炼隐形术和变形术。
两个小家伙在半空中嬉笑追逐,方源任凭她们玩耍,并未过多干涉。
四合院中,此前方源利用天光投影镜及时定位到了傻柱,将其送至了黑洲大陆。尽管傻柱唤出了他的名字,遗憾的是仅说出了一半。
何雨水寻找傻柱未果,四合院内的众人议论一番后逐渐平息下来。
因此,方源虽然并不焦急,但也在内心警示自己,待傻柱下次回来时要及时将其送到新的地点,以免这家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早餐是一碗清淡的面条,上面稳稳卧着三个金黄的荷包蛋。
方源分别递给两个小家伙一个荷包蛋,自己则大口大口地吞咽起面条,直到他用餐完毕,四合院的住户们才陆续起床准备早饭。
方源在院内转悠一圈,展示了自己的存在,随后便跨上自行车,洒脱地离去。
抵达一处隐蔽的小巷,方源将自行车收纳入系统空间,随后施展隐身术,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接着再次启动传送术,方源从小巷中消失,出现在了东海之滨。
东南西北中,他在龙国内设置了五个传送标记,因此无论想去何处都能瞬息即达。
一路上追寻着气运之子的气息,方源本以为今天会是又一次徒劳无功的搜寻。
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接触到了本世界的气运之子,正在进行气运掠夺!”
“气运掠夺完成,各神器已得到强化!”
方源不禁微微一愣,没想到今天如此快速就找到了一位气运之子?
他立刻取出天光留影镜,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百米之外,有一个小村落,气运之子应当就藏匿在那里。
……
确定了目标人物后,
“宋运辉!”
他认出了对方,正是电视剧《大江大河》中的宋运辉,只是对方的时间轴发生了错乱。怎会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十几岁了!
要知道现下才1960年,宋运辉若是十几岁,那么想要参加后来的高考几乎不可能,这意味着他的命运将发生彻底的改变。
“真是不幸!”
方源带着几分同情凝视着镜中无助的宋运辉,没有高考的机会,无法成为大学生,宋运辉恐怕很难翻盘。
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向前行走,不再关注宋运辉的事态。
反正,他总能活下来的,不是吗?
……
宋家村,年仅十二岁的宋运辉与十三岁的宋运萍并排躺在炕上,纹丝不动。
“姐,我好饿!”
宋运辉轻声低语,嗓音虚弱如同小猫。
“去喝点水吧,我也饿得很!”
宋运萍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乡间的人们都在集体劳动,像他们这般年纪的孩子虽不必承受那份辛劳,但也需早晚去采割猪草。
宋运萍不愿耗费体力,所以选择了闭眼对话。
饥饿难耐!
公社食堂的食物,如今天天都是红薯粥,粥中红薯比水还多,蔬菜也只是不知何处弄来的几片菜叶。
待宋运辉喝完水重新躺回她身边,宋运萍心头不由得涌上一阵不安。
恍惚间,她似乎失去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
黑洲大陆,广袤的草原之上。
傻柱已经在草原上流浪了整整七天,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野兽极少,大概都已经迁徙他处。
陪伴傻柱的,唯有那头老狼!
得益于老狼的帮助,傻柱才不至于在这片草原上饿死,两人之间的情感也因此越发深厚。
这一天,傻柱终于告别了草原,步入了一片广阔无垠的森林。
“好高的树呀!”
傻柱望着森林中那些直插云端的大树,不由得惊叹不已。
这样的大树,不知已在森林中生长了多少千年!
嗷呜~~~
身旁一向安静的老狼突然变得焦躁起来,它冲过来咬住傻柱的裤脚,用力拽着他向外拖拉。
“怎么了?”
傻柱困惑地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紧张的老狼。
老狼无法言语,看见傻柱仍不肯离开,急得四处乱窜。
然而,为时已晚!
咻!
一支木箭从远方疾射而来,直接穿透了老狼的颈部,它哀鸣一声,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鲜红的血液,渐渐浸染了身下的草地!
“老疤!”
傻柱睚眦欲裂,扑向倒地不起的老狼。
这是他在草原上唯一的伙伴!
他将老狼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看着它剧烈抽搐,眼神逐渐黯淡,生命气息逐渐消逝,傻柱心如刀绞。
正当他悲痛至极之际,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欢腾的呼喊。
欧呼~欧呼!
一群身披兽皮衣的原始人从森林中走出,将傻柱团团围住。
他们看向傻柱的眼神,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那是一种对食物的极度向往,让意识到状况的傻柱不寒而栗!
随着一声吆喝,现场陡然寂静下来,一名身材魁梧、脸颊涂抹着三种颜色泥土的中年男子走出人群。
他身穿一件勉强遮体的兽皮衣,与周围人不同,他们的衣物仅仅只够遮住下半身。
看着地上的老狼,以及强壮的傻柱,他满意地点点头。
一声令下,老狼和傻柱都被这群人带走,傻柱尝试反抗,却被狠厉地击打了几棍,瞬间老实下来。
夜幕降临,森林腹地,一座庞大的营地中央燃起了熊熊篝火。
傻柱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身上所有衣物都被剥光,幸好此地湿润炎热,倒不至于受凉感冒。
这是一个规模颇大的聚居地,约有一百多人,男性居多,女性较少,大多人衣不蔽体。
傻柱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们将老狼架在火上烧烤,直至吃得一干二净。
同时,篝火上不断有猎物被放置上去炙烤,往往还未烤熟,就被一群饥肠辘辘的人争抢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