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政带走了谢时鸢。
谢庭柯出手阻拦,周宗政没了好脸色,眨眼的刹那,飞快取出了腰间的配枪抵在了谢时鸢的太阳穴上,男人阴冷至极的瞳孔,泛起一层暗沉沉的波澜。
“别逼我动手杀死你的女人。”
“不听我的话,她的下场逃不过一死,不如我趁早帮你解决了。”
谢庭柯心悬一紧,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
“你了解我的性格,看不得别人幸福,别在我面前诉衷情,明白?”周宗政笑了起来。
光影摇曳,暗香浮动。
随着男人的离去,飘浮在空气中的花香尤为浓烈。
大片的粉白玫瑰花遍布着整个前院,这是谢庭柯特意要求花匠打造的,周宗政离开时,却特意踩烂了一大片花海,越是漂亮的花,越是凶狠摧残。
谢庭柯调整了好久的呼吸,起伏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过去很久了,他偶然间会想到过世的母亲。
每当遇到周宗政的时候,母亲的音容相貌会在那一刻具体清晰起来。
母亲常说,“宗仁,你性子偏冷,你大哥性子偏燥,你们俩一个有手段,一个有谋略,正是绝佳的互补,凡事别和你大哥对着干,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谦让他,你们是亲兄弟,是母亲最好看的一对绝佳拍档。”
“宗义比不得你们,他太稚嫩了,只有你和你大哥其利断金,拧成一股绳,外人才不能瓦解你们,如何才能攻克碉堡?使其内部分化,是最快速的手段。”
“宗仁,你不能和你大哥翻脸,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绝不能和你大哥翻脸,他是撑起希望的人,是承担荣耀和责任的人,他挡在最前头,保护你们兄妹平安。”
其利断金....
三弟和幼妹早没了.....周宗政却活着。
谢庭柯无数次强烈的想和他翻脸,但如母亲所言,周宗政是撑起希望的人,是承担荣耀和责任的人,他挡在了最前头。
“A国的本土势力......”谢庭柯深吸了口气,月夜下,那双冷厉的眸子,寒意乍现。
...
周宗政把谢时鸢带走,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扔到浴室里,命令她洗澡。
这是男人的私人浴池,谢时鸢有点嫌弃。
周宗政站在岸上,穿着一袭正装,人模狗样,沉着脸,冷着眼,那副丝毫不见情欲的模样,莫名看着还有几分正人君子的味道。
但他把玩着枪托,邪邪一笑,就是个阴险败类。
池水打湿了白色的睡裙,紧贴着曼妙玲珑的身躯,将少女完美绝伦的身材显露无疑。
“谢小姐特别适合胸大无脑这个词。”男人玩味,意有所指。
盯着她胸口的目光,肆意轻佻。
谢时鸢偏了下头,特意展现了天鹅颈上一道惹眼的吻痕,“周先生特别适合禽兽不如这个词。”
周宗政眸光微滞,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扔到地上。
肩宽腿长,他是体力最好,最强壮的男人,穿着西服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时刻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
很性感的肌肉线条,恶魔般的纹身雕刻在健壮的肌肉上,倒不显得那么恐怖了。
他迈着长腿,下水。
“谢庭柯帮你报仇了,高不高兴?托我们周家的福,你的仇人都坐牢了。”
“托我的福,周先生提早了很多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二叔,逼着谢庭柯手刃了一众长辈。”谢时鸢笑眸弯弯,“高不高兴?”
“被谢庭柯压在窗前,一副快哭了的样子,现在又是一副挑衅乖戾的样子,你在利用谢庭柯接近我。”周宗政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散开在池子里,宛如荡开的绸缎,朱唇一点红,上翘的眼尾,流转的眼波,娇媚极了。
“我把你的事告诉了谢庭柯,知道他说什么吗?”周宗政笑,“你希望我爱上你,是因为你缺爱,你知道我是他的哥哥,你勾引我,就是为了报复他。”
“他没有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待你不好,你恨他。”
“那你呢?作为整场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你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我说话?”谢时鸢道:“明知谢庭柯发现了我被拐卖的事实,当他准备站出来救我一把时,你跳出来阻止,我很好奇周先生的心理状态,究竟是何等的扭曲,才会命令一个想报恩的弟弟见死不救。”
“不想救,多余的人。”冷冷一句,周宗政面不改色心不跳。
谢时鸢神色微变,周宗政观察着她的脸色,勾了勾唇,又道:“放任你们相处,到了他背叛谢家的那一天,他会下不去手。”
“怪就怪你母亲,将你和谢庭柯放在一起养大,这是我不喜欢的。”何况,他们有自己的幼妹,即便她早已死去,那也不是一个谢家女孩替代得了的。
“那如果.....当初来谢家的人是你,你觉得谢庭柯会做出和你一样的行为吗?”谢时鸢很平静的反问,细软的指尖搅动着水池,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没有如果。”周宗政很是果断凌厉,“已经存在的事实,不存在假设。”
谢时鸢:“.....”
周宗政就喜欢看她吃瘪,当她还想出声时,冷冷道:“我不喜欢提过去,别套我的话。”
谢时鸢:“.....”
周宗政喜欢少女软绵绵的身体,肆意把玩。
忽地,水池泛起阵阵涟漪。
周宗政恶意使然,猛然吻上了她。
和谢庭柯的方式一样,像是模仿般,就连搂着她腰身的姿势都相似,狂风暴雨的带着窒息的吻如期而至。
谢时鸢咬破了他的嘴皮,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在口腔里。
周宗政眼里泛起兴味,也用力的咬了她一口。
“我和谢庭柯的吻技谁更好?”就喜欢这种恶趣味,一种很隐秘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了整颗心房,他很好奇谢时鸢的回答。
“上一秒和弟弟如胶似漆,这一秒转投了哥哥的怀抱。”他更恶意了,“刺激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