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繁花万朵,各有各的芬芳,各有各的颜色。
雪白洁净,丁香梦幻,胭脂热烈,菡萏朦胧,青竹青雅。
天空向来蔚蓝,楼头一片墨染。
古老的诗句里,有很多人咏颂花的气息与名字,最终也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漫漫长河,尘埃飞扬错落。
你是我心里寥寥无几的单薄疏影,我是你梦里照进的孤寂冷风。
一片清浅的记忆里始终有梅花一枝,它不曾凋谢一地,只共西山烟雨。
头顶的枫叶是深绿色,眼前的向日葵是金黄色。
一眼望过去,挨着一道山峦的南农里,到处都是绿色的覆盖。
像记忆里曾经幸福的屏障,像梦里反复想起的一束暖香。
阳光开始灼热,林芷撑着伞,马莹本来要帮她撑的,被她拒绝了。
这几日防晒也做了,随时都防着夏日过于热烈的阳光。
红薯叶密密麻麻的生长,整整齐齐的分布着,林芷看着那些作物茂盛的田地,想到了许多事情。
陆白自然注意到了红薯,悄悄的说“这个红薯是新品种,听说挺好吃的,可惜我们不能乱动。”
林芷噗嗤一笑,一脸期待“据说这里有很多好吃的?”
陆白精明眼睛一转“我媳妇告诉你的?”
林芷咳嗽了一声“注意影响,注意作风~”
陆白拉紧七七,鄙视一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南农有一条小小的河,那里常年有水。
林芷看过去,那里的水非常的清澈,深灰色砖块上有长年累积的湿润青苔,水里面还有一些小小的鱼,它们与水同色,不容易被发现。
参差的河的宽度,高低错落的高度,流水潺潺,两岸有不知名的小花开的很随意。
七七有些渴,只看着那些水,但它肯定不会喝。
林芷看着它,就从包里拿出特制的水瓶,给七七打开。
七七赶紧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陆白笑着看着它“我们七仔的待遇可高了,今天一会儿去找小花玩儿。”
林芷哈哈一笑“可不是嘛,七仔是个大宝贝。“
七七听到这里,尾巴摇的更欢了。
林芷耳机里是《长安忆》:
长安雨 一夜落秋意
路千里 朔风吹客衣
江船夜雨听笛 倚晚晴
平沙漠漠兮愁无际
长安堤 垂杨送别离
千山月 一片伤心碧
长门又误佳期 声清凄
朱颜染尘兮梦中语
二十三弦急 落花人独立
惟有此曲能寄心中意
月落子规啼 飞絮衔霜去
然诺重 只愿君从此记
长安去 辞家三千里
涯无垠 却问愁几许
试剑更须钟吕 伴君起
风渡萧萧兮烟迷离
长安居 陇头谁吹笛
灯花落 瘦尽又一夕
醉乡路隐难行 风露清
君向潇湘兮我向秦
醉笑三千席 不诉离别意
惟有此曲能忘人间景
年华落丹青 一片碧空洗
知音稀 弦断有谁来听
落日孤城闭燕然归无计
惟有此曲能解断肠情
边声连角起 人去无留意
羌管难续 悠悠霜满地
去留两无意 停云杯难息
此曲声成 自有身后名
长安忆 重楼倚城隅
陌上雪 沉醉复又醒
早知如此相遇 不如不遇
笙歌歇尽兮人散去
记忆排山倒海而来,那是旧时的许多无奈。
那一年秋天,她五岁多,苏子衿怀孕了,并不能工作了,就在家里安心养胎,过于无聊的日子里,有些闷。
于是在一个周末,林图开着车,带着苏子衿林芷,还有林风,以及家里的黑色小土狗,一起出去玩儿。
把两个阿姨留在家里自由活动。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片红薯地,秋日里已经开始丰收了。
本来苏淮也要去的,但是因为临时有工作,就没去成。
农场的工作人员在田里挥汗如雨的收获着,新鲜的红薯被放置在田野里,林芷很调皮,觉得很好玩儿,也去捡了几个,一手的泥巴弄的到处都是,有个阿姨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笑着说:小姑娘长得真可爱。
她灿烂的笑着说谢谢。
城郊的空气很好,林图扶着苏子衿,林风牵着那条叫小欢的狗,狗年纪已经大了,走的很慢。
这是苏子衿以前捡的流浪狗,也陪了苏子衿好多年。
几个人在农家乐里玩儿了半天,吃了顿柴火鸡,临走的时候还买了好多新鲜的红薯和玉米。
林芷拿着店主送的烤地瓜喂小欢,小欢吃的可开心了,一边吃一边欢乐的摇着短短的尾巴。
后来,几个人回到家里,两个阿姨也准备好了晚饭,苏子衿看见王阿姨的脸,就说:王阿姨,你是过敏了吗?
王阿姨没敢说实话,只能说:嗯嗯,是过敏了。
林风笑了,摇着头说:真的吗,我看不像。
林风心里有个猜想,他觉得自己猜的是对的。
沉默了一会儿,苏子衿有些无语:你们说实话吧,我们家的人不能被别人欺负。
最后,还是从小陪着林芷长大的那个刘阿姨说:太太,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图直接说:有话直接说,谁敢欺负你们,我去找她们。
刘阿姨只得硬着头皮说:是姑爷今天带着金家小…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图听着,眉头皱紧,无语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天龙还接着掐你?金宝丰是疯了吗?也不阻拦,他有病吧。
王阿姨欲哭无泪,只赶紧跪到地上:先生,你们放我走吧,不是我不想在咱家干,是我实在干不了啊。
她其实想说,你们家人都挺好的,可是金家人都是变态啊。
刘阿姨拉着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介绍你过来,让你受这么多的罪和羞辱。
苏子衿气上心头,人抖了几下,林风有点担心,就赶紧说:嫂子,你慢着点。
林风不太喜欢王娇,只叫王娇大嫂,但是叫苏子衿嫂子。
林图也立马说:子衿,你慢着点,当心孩子。
林图看向王阿姨,说的很认真,也带着几分心疼和怜悯:没事儿王阿姨,你要是实在不想干了,我们除了正常开给你的工资,还会再给你拿一笔钱,算做你吃了这些苦受了这些罪的补偿。你不要怕,这事儿我迟早会找他们说的,欺人太甚,就好像有病,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这么得瑟,毛病兮兮的。
王阿姨涕泪涟涟:先生,您别说了,说了他们还会找我的麻烦的。
林风拍了一下桌子: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要去妈妈那里告状,让她好好管教一下林锦绣。
这个时候的林风,已经知晓了林锦绣是林英私生女的事,但他依然无所谓,他觉得林锦绣是不容易,可是文燕玲也不容易啊。
他知道林锦绣怕文燕玲,所以让文燕玲拿捏林锦绣,特别好说。
他甚至想要告诉文燕玲林锦绣是私生女的事儿,好挫挫她的锐气,可是林图给他说:你以为咱妈不知道吗,她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你看他对姐姐的态度,基本都是冷冰冰的,很少像对咱们一样,如果只是当抱养的养的,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这样子,算了吧,都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
林芷忽然奶声奶气的说:姑姑是个坏人。
苏子衿有些意外:怎么了小芷?
林芷摇头晃脑,笑得可爱:姑姑说我是个不值钱的女孩子。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奶奶说我是死丫头片子赔钱货。
苏子衿听到一半脸都黑了,听完以后,脸更黑了,气的更抖起来了。
林图和林风的脸也是黑的:小芷,你说什么?
林芷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前几天,我放学路上,她们在路上遇见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苏子衿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神经病,我要去找她们理论!她们自己不是女人吗,这么恶心,居然欺负我的女儿。
林图赶紧站起来:你慢点,当心自己。
苏子衿气的脑袋疼,她转头看向两个阿姨:刘阿姨王阿姨,你们说,小芷说的是真的吗?是的对吧?
她根本不会怀疑林芷说的话,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王阿姨根本就不敢说话。
刘阿姨只能硬着头皮:是的太太,就是周二那天说的,她们不让我们讲,说如果我们讲出来,就把我们一起赶出西城。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没关系,我们可以不在西城,无所谓,我只是觉得,老太太和小姐,都过分了些,怎么说小芷也是她们的亲孙女和亲侄女。
她没有停顿:而且,大家都是女人,何必那么过分,话说的那么难听。
刘阿姨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直爽的人,林芷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心疼的不行,王阿姨也是她介绍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也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把话都说了,把事情都办了,大不了不干了。
而且按林锦绣的样子,赶走了王阿姨,未必就会放过她。
她也做好了打算,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做个正直的人,何况,忍了这么久了。
林图的脸黑的不行,他很爱林芷,所以特别生气。
林风少年耿直,看不惯林锦绣和文燕玲许久了,就大声说:我早就说了,她们两个都有病!
苏子衿冷着脸:刘阿姨,你还知道什么,你通通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要漏掉,我想知道,我女儿都在家里,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
刘阿姨抬了抬头,开始说,说了很多,说了很久…
她的眼眸有些湿润。
林芷听着,然后说了一句:大伯母说我不配吃这么好,还打翻了我的碗,她说妈妈是个花瓶,生不出儿子…
姑姑说:妈妈是个贱人,就知道装逼找茬,自以为是,生不出儿子…
苏子衿气的肚子疼,被气进了医院。
那一晚,没有大碍的苏子衿回了家,苏淮也出差回来了,他们几个人在家,又和两个阿姨说了很多事情。
一向教养很好的苏子衿气的在家摔碟子摔碗,声声怒骂骂林锦绣文燕玲和林宏王娇林敏林杰。
林图又生气又无奈。
苏淮冷着脸,看向林图:林图,你打算怎么办?
十七岁的林风,少年英气,他喝了一口水,晃了一下脖子:怎么办,林锦绣是怎么欺负人的,我们再怎么还回去就好了,惯的她,我恨不得现在就去骂她,恶心死了这么欺负人。
林风很不服气林锦绣的一副趾高气扬的臭德行,他一早就发现了林英私下里的偏心,他无所畏惧,他就是他自己。
柔软,且狠。
第二日是周一,林风去上学了,林芷去幼儿园了。
两个阿姨一起送的,又一起去接的,幼儿园不远,所以是走路去的走路回的,结果又遇见了林锦绣金宝丰带着金天龙在逛街。
林锦绣看见了这个场面,只冷笑着:呀,王姐,你怎么还在西城呢,怎么,舍不得金饭碗啊,要不要再回来我家里干啊?
金宝丰立刻附和道:算了,请不起,动辄就告状,闹,多吓人,别带坏我的宝贝儿子。
王阿姨欲哭无泪:我很快就走了。
林锦绣穿着一件白色水貂:算你识相,哼。~
然后又一家三口就笑呵呵的转身准备走了。
林芷很气,就学着大人的样子:林锦绣,你是个坏人,你们一家都是坏人。
林锦绣转过头,一脸气愤的:你们两个谁这么教她的?胆子挺肥的哈,敢辱骂我!
两个阿姨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哪里敢。
林芷还没来得及说话。
林锦绣气急败坏:那就是你那个装清高的妈说的!
她觉得,两个阿姨根本不敢把这些话讲给苏子衿听,所以她无所畏惧,肆无忌惮。
她自己面上不敢这么说的,所以背后拼命的说,也不会觉得,才五岁的林芷能记住什么。
她根本就不怕,金家的经济状况目前很好,她有底气。
金宝丰想到苏子衿的美貌和名气,心里一痒,就缓和道:小孩子家家的话,哪里能当真。
结果金天龙来了一句:爸爸,你不也说,林锦绣是个母老虎吗?还是二舅妈温柔似水,长的还更漂亮。
金宝丰差点崩溃:小屁孩,在哪里听到的这些瞎话,就说是你爸我说的,你记错了吧?我根本没说过。
他演的很像,加上昨晚两个人才刚浓情蜜意的翻云覆雨到大半夜,林锦绣根本都没有多想,毕竟,她觉得自己很温柔,也很漂亮。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撒谎成性,没几句话是真的,但她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反而认为他很聪明,所以从来不会去教他不能说谎。
虽然她不相信这句话,但是她还是把这句话往心里去了,她讨厌苏子衿。
她也确实觉得苏子衿漂亮,并且,因为苏子衿先是因为金天龙掐人的事儿当众怼她,让她下不来台,然后又把王阿姨弄回来,然后又怀孕,林图还宠着爱着等等,她就越想越气。
这个时候,王娇给她打电话,她就接起来了,一家三口直接走了。
那一日,林芷回到家里,苏子衿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她想起昨天提林锦绣,妈妈很生气,还进了医院,她就没再提这件事,当然,两个阿姨更不敢提。
王阿姨回来以后,就拿了行李要走了,苏子衿还拿了一笔钱给她,并且连连道歉,说天色太晚了也不好坐车,让第二天白天再走,或者让家里年轻人来接,这样才放心。
王阿姨只得应允下来。
苏淮让林图和阿姨在家里陪着苏子衿,他自己带着林芷去林英那里讨公道。
那一日,黄昏将至,暮色渐沉。
出门前,林芷凝望,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开始打苞了,看似干枯的树枝上小小的花苞正在酝酿,就像苏子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样。
到了林英那里,林英给苏淮倒了茶,苏淮并没有喝。
苏淮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握着茶杯,看向林英:听说,你们家重男轻女?
文燕玲没说话。
林英心虚,但是面上淡定道:亲家那里的话,男孩女孩都一样。
苏淮气笑了,他没有提文燕玲,只说:你们林锦绣前几天在路上遇见我们小芷,骂她是个不值钱的女儿,说她是赔钱货?
林英立马否认: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事儿,亲家您说笑了。
林英根本不敢得罪苏淮,毕竟,苏淮实力很强,也很有钱。
他也见识过苏淮的狠,更不敢让自己的私生女林锦绣得罪苏淮。
苏淮摸了摸林芷的头。
林芷立马接话道,奶声奶气的说:是真的,是她说的,这话奶奶也说过,奶奶说我是个死丫头片子,说我妈不给她生孙子。
文燕玲没说话,只冷着脸。
林英赶紧巧舌如簧的说:小孩子家家的话不能信,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
苏淮立刻接话,笑得很奇怪:哦~别家小孩子的话可以不信,我们家小芷的,还真的可以信,因为啊,她从来不会撒谎,也从来不乱说话。
林英被啪啪打脸,也不敢生气,只道:女孩子就是没有男孩子好嘛,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苏淮气得不行,直接站起来:自古以来?你真搞笑,你以为姓这个字是怎么写的,是你不识字还是我不识字,没有女人,你自己能怀胎十月生孩子吗?你笑死我算了,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还来这一套。
他气的咬牙切齿:再说了,女孩子没有男孩子好,你干嘛那么护着林锦绣,对自己的儿子林风都不是很在意?难不成她是你的私生女不成。
苏淮使出了杀手锏,他当然知道这事儿是真的,这是林图告诉苏子衿和他的。
所以就是要往心上戳才行。
苏淮很狠辣,喜欢以牙还牙,于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林英被戳中了痛处,就拉下了脸:苏淮,你说什么呢。
苏淮笑的坦坦荡荡:我说什么,你们家人真是搞笑,借了我们苏家这么多的东风,却几个人都亏待和辱骂我的孙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告诉你们,以后但凡听到这样的话哪怕半个字,我就给我小芷改姓苏,不和你们林家姓,真是恶心,做了这么多牺牲给你们生了一个孩子,现在眼看着又要生第二个了,你们还这么过分。当初找我要钱要生意的时候人模狗样的,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他根本无所畏惧,他就是护短,就是要出气。
他认为林英死皮赖脸不知悔改,他就把话往深了说,说到痛处,他见不得林芷被这么欺负,撕破脸就撕破脸,他根本无所谓,都把事儿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要面子干什么。
只有把话说重了,才不会再犯。
林英气的不行,撕破了脸,刚准备骂。
苏淮语气很狠:你敢骂我试试看,我告诉你,你去告诉林锦绣,她要是再敢背地里搞事情,给我女儿和我小芷添堵,我就想办法,让她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看她还拿什么得瑟,嫁进金家就得瑟,生个儿子了就了不起了?真是个傻逼。
文燕玲本来想说,生儿子肯定有用,比如我。
但是她自然不会说,得罪苏淮的下场,她太知道了,何况,林锦绣是咎由自取,又何况,苏子衿二胎怀的是儿子,她也很期待。
她有时候觉得苏子衿挺好的,比林锦绣王娇好太多了,有时候她又觉得苏子衿不好,让自己讨厌。
她只笑着说:我们会好好管教锦绣的,再说了,子衿马上不就有儿子了,小芷马上不就有弟弟了吗。
话音刚落,苏淮还没说话,林风开门进来了,他看见苏淮和林芷在这里,就放下书包,抱起林芷捏着她的脸笑着说:苏叔叔来啦?
苏淮看见林风,态度缓和了一些:小风吃饭了吗?
林风坦然回答:没呢,有点饿了,要不去我二哥那里吃,刘阿姨做饭可好吃了。
然后他看向文燕玲和林英:爸,妈,我去那边吃饭了哈。
说完没等回答,就直接和苏淮走了。
两套房子离得并不远,来回很方便。
自从林芷出生,刘阿姨过来,他就经常在那边住,在那边吃饭,也不用看自己父母的脸色,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根本不在意,也根本没往心上放。
他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林英和文燕玲极其难看的脸色。
倒是苏淮气笑了,也怕再闹出来事儿,就一边走路回家,一边把前因后果给林风说了。
林风抱着林芷,看着远方,浅笑着说:我很快就要上大学了,我要走的远远的,这样我就不用受他们的气了,几个人都有病一样,一天到晚的抽筋欺负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服了。
他们,指的是林英文燕玲,林宏一家,林锦绣一家。
林风非常耿直且直接,少年英气,行的正坐的直。
苏淮笑着摇头:你们家啊,林图和你,都是出色之人。
想到这里,林芷勾起嘴角笑了,笑得很冷。
空气里有恬淡的花香在飘逸,眼前的梅花树,只有葳蕤随风低泣的许多叶子,没有任何的花。
这样的时节,和五岁那年,似乎一模一样,那是她在林家最后的幸福,也是她痛苦的,开始。
又或者,她从未在林家,有过任何一点幸福。
只是那时候的她,记忆单薄,记住了最开始自己的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