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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华没有在信上说的是,方卓娅知道了林母给林冬至分了一份存款,仗着怀有身孕闹了好几次,谁去劝她也不行。

她口口声声的问林母,为什么要给一个养女存款,别说是养女了,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行,女儿就是赔钱货,嫁了出去就泼出去的水一样了,将来林母的养老是要指望谁,自己心里没点底数吗?

最后被林春华一巴掌给扇回了娘家。

林冬至看到这里,望了望手里的汇款单,就是这个吧?一百三十六元八角整,这个家的三分之一的存款,预示着林母对她的爱也占这个家的三分之一么?

不过,林冬至好奇的是,怎么给大哥、二哥擦完屁股之后不是还欠了外账了吗,怎么还有这么许多的存款。

难道钱真的是海绵,挤一挤就会有吗?

林冬至想了想,了然了,是了是了,林父的丧葬费罢,还有亲戚朋友的礼金,这年头倒是不实行红白事送礼金,但是实在亲戚也有送的,这应该就是这些费用的三分之一了吧。

只是林母分的太着急了,哪有活得好好的就开始诅咒自己就要去世了,万一一直健健康康的,两个儿子再不孝顺些,只怕就要受些罪了。

信上还提到了林秋实已经和刘佳佳办完了婚礼,刘佳佳是从刘家顺顺利利出嫁的。

看到这里,林冬至脸上带了点笑意,只是一晃而过。

刘家终究还是妥协了,准确地来说是刘母一个人妥协了,在刘父、刘健的不懈的劝说下,刘家小儿子还特意从乡下赶了回来敲着边鼓,见刘母仍然一副坚定的样子,刘家小儿子也和刘母翻了脸,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要是不让妹妹从家里出嫁,不给妹妹办个体体面面的嫁妆,他就是含毛饮血,今后也同样不再踏足刘家。

你刘母不是喜欢你丈夫前妻生的儿子么,那你就指着他去吧,天天捧着他的大脸盘子喂饭去吧,以后我们兄妹俩绝不踏足刘家宝地,就算是你老死我们也绝不给你收尸,更不用说什么养老照顾的话了,老了愿意瘫着你就瘫着去吧。

刘家小儿子愤怒的话除了威胁母亲,也不乏为自己的过去遭受的不平等的待遇而发声,不可谓不震耳欲聋。

刘健知道他说话的确带个人感情部分,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等着刘母的回答。

一向强势的刘母哪里能够想得到自己亲生的儿子竟然会这么讲话,嘴里说着造反了造反了,一边拿起巴掌来就想往小儿子脸上招呼。

她本来以为小儿子会躲一躲,到时候她再顺水推舟的闹上一闹,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假如刘佳佳想要从家里出嫁,行呀,拿钱来,不拿200块钱的离娘钱,这事绝不算完。

至于嫁妆,光屁股让她滚出家门,一家子齐齐整整的在后面送你就是你的福气。

没有哥哥背你出家门,等着将来被婆家欺负吧。

她就这样信心满满的想着,结果巴掌临到距离小儿子脸上的三公分处,刘母蹭的一下停住了挥舞的手。

小儿子大睁了两眼,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着被打。

刘母大喊大叫着,企图喊醒他,我这是打人呀,是真打,要躲就赶紧利利索索的死远点。

小儿子一脸嘲讽的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条正在垂死挣扎的鱼一般,而他自己就是那只等着要吃的猫。

孽障!

刘母手由打变推,直接就把小儿子远远的推向一边,小儿子倒是没推走,没留神反而差点把自己给反作用闪了一边。

她扶着腰喘着粗气,慢慢的伸直了腰,看着一脸冷漠的小儿子,讥讽的看着她的刘父,以及那个自己疼他入骨现在却低着头不吱一声的大儿子,就那么反反复复的来来回回的看着,刘母的心都凉了。

算了,算了,莫非全家就她一个恶人么?

她这么辛辛苦苦的,到底是为了谁?

于是乎,刘母默认了女儿从刘家出嫁,只是嫁妆么,想都别想了,老娘要自己留着养老。

自打这一闹,刘母彻底的想明白了,什么亲情,那都是放屁!还是钱才是硬道理。

家里的男人并没有理会自家的疯婆子,自顾自的为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妹妹认认真真的置办着出门的嫁妆。

脸盆、镜子、毛巾、暖水壶、香皂、针线盒,每一件都是双的,预示着成双成对。

刘健还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两个大红皮箱,刘家小儿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整理着嫁妆,并没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能说的小时候就已经说给刘父刘母听了,他们有听过吗?还不是该怎么宠就怎么宠刘健,造成现在这种局面怪谁呢?

现在恶性后果还没有出现呢,只怕要等到他们老了之后才开始真正的正视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吧。

刘家小儿子还好说,毕竟刘母再怎么偏心也看在他是男孩的份上还不能做的太过分。

而刘佳佳可就惨了,爹不疼娘不爱的,正处于刘家食物链的最底端,小时候过的有多惨,直到自己长大了还有那时的阴影。

刘母强势霸道惯了,她只知道把自己大部分的爱倾向给继子,只把少的可怜的爱撒向自己的亲生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平衡继子和亲子的关系,可以让继子心理没有阴影,让外人不会议论,说她是个好妈妈。

可是,她唯独忘了自己亲生孩子的感受,也想不到两个孩子因为她的稀少关心而对她失望叛逆。

这,都是刘母想不到的吧。

这边的林冬至坐在邮局外面歪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假借着从背包里掏东西,实际上是从商城里买了一支笔和一本信纸,还有三大件的票据。

知道是林冬至的便宜哥哥办喜事,这次小白倒是没有放一个字,果真痛快的很。

林冬至把三大件的票据和林母分给她的钱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又回寄给了林家,只留下了棉被,那个棉被承载了林冬至美好的回忆,她不愿意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