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使团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上匪贼,车驾慌乱停下,马儿被惊,嘶叫不停。

这些别国公侯,又或是礼部官员和学子们都因马车突然停下而摔得四仰八叉。

护卫的将士们将车驾和送与南商皇帝的贺礼围住,手中长矛、刀剑对准了来者不善的匪贼。

有不失世家气度的公侯尚且敢掀开帘子瞧瞧究竟发生何事,也有胆小如鼠的官员瑟瑟发抖的抱紧自己。

匪贼中,谢云山一马当先。

他手中长枪红缨舞动,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倒是衬着他的攻势更加可怕。

只见谢云山身形极快,手中长枪脱手,横扫向守阵的士兵。

本是精铁造就的枪身因着内力附着,在半空中打着弯,轻而易举扫倒一片士兵。

长枪回旋,回到他手中时,这阵也就破了!

一身玄衣的他站定在原地,挥舞着刀的匪贼不断从他身边路过,顺着这个缺口如‘蝗虫过境’…

“守住!”

“给本将守…啊!”

“嘭!”

长枪脱手,又如游龙般回到主人手上。

谢云山随手挽了个枪花,将它深入地面几寸立住,枪身嗡鸣作响。

他掏掏耳朵,“吵死了。”

东离国的车驾上,陵武侯颇有兴味的看着这匪贼首领。

此人一手长枪出神入化,居然只是草寇?

若是有可能,将他带回东离国,不失为一良将啊!

南商人又如何,瞧他在此地混得也不怎么样。

自己能给与他金银财富,东离为家,有何不好!

只是瞧着现下的战局,这些匪贼个个彪悍,他手下的兵眼看就要落了劣势…

若是他方胜,自己输,这谈判可不太好进行下去啊!

思及此,他不顾属下的劝阻,从马车中出来。

“这位兄弟!”

那边的谢云山正一脚踹开不知道被谁打得没了方向、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小兵,对陵武侯的喊声充耳不闻。

“拿枪的那位兄弟,咱们谈谈!”

他看了看身侧长枪,面具下嘴角勾起,这是叫自己呢?

谢云山与陵武侯隔着战局遥遥相望…

一个自以为精明,一个则像是匹出笼的野狼。

“吾等乃是向南商皇帝贺新岁的他国使臣,劫了我们,你可是要被南商军队赶尽杀绝的!”

“嗤…”

谢云山翻了个白眼,态度敷衍,出口的话更是张狂。

“不劫你们,我和兄弟们照样是官府要杀尽的匪贼。”

“劫了你们,老子临死前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他扬声高喊,“是不是啊,兄弟们!”

观砚抹了一个东离士兵的脖子,高举手上染血的弯刀,面具下的眸子尽是快意,“大哥说的对!”

扮作匪贼的黑甲们有样学样,皆声音亢奋的回应,“大哥说的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扮匪贼上瘾,他们还真奔着装着贺礼的马车而去,急吼吼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使团的怀疑。

陵武侯见贼匪战心更起,立马又喊道:“不如本侯与你打个商量…”

“你与本侯回东离,本侯许你将位,许你白银千两!”

“你可以带着你这些兄弟一起,长长久久的吃香喝辣不好吗!”

“啧…”

在陵武侯的眼中,谢云山此刻的沉默就是在考虑。

实则小将军此刻正在暗戳戳想:瞧瞧,看人家多识货,小爷就是扮成匪贼,都这么抢手!

也就老狐狸和王爷不知道珍惜,切!

“本殿下出两千两!”

一道抖着声线的声音突兀出现,让陵武侯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骤然崩塌。

他阴恻恻看向这位南昭六皇子,“六皇子无官身、无要职,你能做下主来

?”

“可不要许诺一番,皆是一场空!”

六皇子手掀着帘子一角,他这个姿势似乎是正趴在马车里。

只听他冒头说了句,“本殿下没实权,可本殿下有皇兄,我皇兄是太子!”

“说给你将位和白银,就一定会给你!”

话罢,就又缩了回去,瞧着是怕极了…

其实六皇子也不知道这陵武侯为什么要花重金将此人带回国去。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想不清楚。

反正他和他抢就对了!

就在谢云山和陵武侯都以为这小子说完时,帘子后又伸出根手指指向陵武侯。

“这位壮士,他就是个侯爷,他官没我皇兄大!”

“而且本殿下可是和镇国王府的大小姐交好!”

“放不放你们离开崇州,那就是本殿下一句话的事儿!”

谢云山听见都憋不住乐了…

还一句话的事呢,昨日见了小姑娘,就像是那老鼠见了猫,瞧给孩子吓得。

“这位侯爷,看来还是殿下开价更高一些啊~”

他们这边还谈论价钱呢,那边都快杀疯了!

也不知道今日东离国的兵今日出门是没看黄历,还是没烧香拜佛,这些匪贼追着杀。

跑了都不行,那也要抓回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仇啊!

这些匪贼还挺有战术,一人骑在东离士兵身上拳头抡的虎虎生威,身边还有同伴守着,以防别人偷袭。

其他两国的小兵或是官员的不小心误入了战区,还会被一脚送回原来的地方。

眼看着东离的兵能站着的是越来越少了…

“车队!”

“是漠北的车队!”

一个官员官帽歪着,一只手扒着马车,死活不松手。

漠北的汉子身处草原,个个骁勇善战,若是他们相助,定能赶走这些匪贼!

这官员声音不小,不少人都往从后面经过的漠北车队瞧去。

那眼神,说是看再生父母,也差不了多少了!

谢云山也看过去,老狐狸可是说了,这漠北才不会管此事。

他还追着问原由,这老狐狸就说让他等着瞧…

马背上的哈鲁原本抓着缰绳的手松开一只,握住挂在一旁的弯刀。

他一动作,其余人也纷纷作好准备,就连公主车驾两侧的侍女腰间都别着短刃…

“公主,有人劫道…”

马车里的漠北公主声音懒散,“劫咱们漠北了?”

哈鲁:“没有,匪贼没动。”

“那你管他们作甚?”

“嚓…”

刀重新入鞘,哈鲁那张憨厚淳朴的草原汉子脸上露出抹坏笑。

他单手向马车里行了一礼,“哈鲁明白!”

只听他转头对正在与匪贼纠缠且快要碎了的使团官员们说道:“我们漠北的这些粗人就不过去了!”

“省得各位又说我们像没开化的原始人!”

他悠哉悠哉骑着马,甚至还朝谢云山笨拙的行抱拳礼。

“哈鲁将军!”

“你们别走啊!”

“同是他国使臣…”

哈鲁哈哈大笑,笑声尽是畅快。

他在漠北也是一位勇士,第一次出使南商,却是处处受排挤,处处被其他人各种厌弃。

这一两日过得他憋屈死了!

“各位大人莫急,我们漠北人不也是听了各位的劝告,那叫什么…修…”

“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