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日直接跟底下那昆仑胎较上劲儿了,非要得到它不可!
姜莘莘也没拦着,甚至还提供了不少符咒来帮忙融化冰面,这一路融化下去他俩才发现原来这冰面是人为制造的冰壳子,而所谓的昆仑胎,居然是一块近二尺的灵石雕琢出来的婴儿形状的东西。
姜莘莘只是看看就塞给了张九日,还特意提醒他道:“这东西本身就是充满了灵气的灵石,就算不做成昆仑胎,本身也是稀世罕见的珍宝,随身佩戴别说是延年益寿了,资质好一点的人都能开启修仙的大门了。”
张九日作为张家人,哪怕只是外家人,自幼见识过的宝贝也比皇帝只多不少,当然也是个识货的,虽然看不出来这极品的羊脂白玉哪里就像什么灵石了,但上面透露的灵性还是看得出来。
不管是昆仑胎也好,灵石也罢,姜莘莘稍稍惊奇过后就完了,最让她吃惊的是这下面居然有一条看起来人工开凿的小路直通对面的山里。
姜莘莘看着这条小路,给了张九日一个眼神,“你说,这条路会不会就是通往云顶天宫的?”
张九日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沉重,结合他搜集的关于云顶天宫的消息,他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想不敢轻易宣之于口,所以此时他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敷衍姜莘莘:“看样子你应该是没有猜错了。”
姜莘莘想起曾经去过的西王母宫,以及青铜门,那个时候她一身修为还在,可没受过这些委屈,还要一步一步自己走过来。不过时日已久,她都不记得自己当初有没有遇上这些了,正在有的没的想着呢,就听走在前面的张九日说道:“这底下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磁场,我的指南针不能用了。”
姜莘莘不走心地安慰张九日道:“没关系,横竖我这里符咒存量十分大,也不怕遇上什么危险,一路走一路杀就是了。”
张九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之前你还嫌弃卸岭那些人掘地三尺呢,眼下你这做派跟卸岭一众有什么区别。”
姜莘莘却注意到了两侧山壁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蚰蜒,也就是俗称的钱串子,这东西大多生长温暖潮湿的环境中,以腐烂的有机物为食。而长白山虽然是一座活火山,山中地热资源十分丰富,可大多数地方冬季依旧十分寒冷,并不适合蚰蜒大量繁殖、生存。
要么,是这里有地热,要么,是这里的蚰蜒发生了什么变异。
而姜莘莘更加倾向于第二种,“之前在瓶山的时候,小蜈蚣多,所以异种是罕见的六翅蜈蚣。眼下我看蚰蜒不少,看来这云顶天宫里至少有一种异种是蚰蜒。”
张九日却没那么乐观,“我觉得不是有一种异种是蚰蜒,而是那东夏国的万奴王本身很有可能就是异种!”
张九日不知道西王母的长生之术乃是取天地异种跟人共生,更不知道东夏国的万奴王就是西王母的试验品之一,只是根据家族记载以及瓶山的经历稍加推测,便得出这云顶天宫的主人万奴王很有可能是这里最为危险的生物的结论。
山里不太透光,姜莘莘自己丝毫不知道疲倦,可张九日却能根据身体的反应来推断时间,又走了一阵,眼看周围的蚰蜒越来越多,他干脆提议道:“不如我们先找找什么东西影响了指南针,然后就地安营扎寨,先休息一夜吧。”
从先前的昆仑胎之地往前走了这么久,姜莘莘能察觉到一开始是在往下走,然后爬升了一段,这会儿又在往下,横竖已经入了山还找对了地方,不管前路怎么绕,她觉得总归能找到正确的地方,所以张九日提议先歇歇,她觉得没问题。
张九日一边顺着失灵的指南针所指的方向走,一边忍不住念叨:“你这一身功夫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道家功夫已经这么强横了吗?你这一路都没觉得累的样子啊!”
姜莘莘语塞,该怎么说呢,只要她愿意,她能走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感觉到肉身疲倦,但疲惫跟累,有时候会有心理原因,如今的她正好奇这个世界呢,怎么可能轻易心累。
别说,张九日找路的本事还挺好的,没多久就走入了一处看起来不小的空腔,而在这空腔里,蚰蜒几乎绝迹,姜莘莘举起火把往前一探,就看到一个磨盘大小的乌龟。
张九日试了试就得出了结论:“这玄武应该是用磁石雕琢出来的,这么大难怪能从很远的地方影响指南针了。”
姜莘莘围着这乌龟转了一圈,随口问道:“火烤能消磁,咱们要不要试试?”
张九日一边整理背包里的物资,一边抽空说道:“不用,横竖我们也不需要明确的路线。而且我们能想到的事情,建造这陵墓的人早就想到了,到时候大火一烤固然能消除磁性,让指南针跟罗盘恢复使用,可谁知道其中留有多少后手呢?”
“我算是怕了那些蚰蜒了,一个个的数量不多的时候看看还行,要是跟瓶山那些小蜈蚣似的一团接着一团,铺天盖地而来,那我可就没辙了。”
墓里的虫子都带毒,甚至歹毒,所以姜莘莘照旧在帐篷上贴几张避毒符和敛息符,就这么安然过了一夜。
这地方也不太适合生火,好在姜莘莘手段不少,提前准备了不少热食,这入山好些天了,也能吃上现成的胡辣汤跟肉包子。
等收拾好东西起身,张九日便说道:“我一大早趁着这下面透了些阳光下来,就在周围绕了一圈儿,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冥殿,十分豪华,不比北京城那大门逊色多少,看样子这万奴王当年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修建这陵墓呢。”
迟疑了一下,张九日一脸凝重地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我们遇见了昆仑胎之后,好像白走了许多路,今天我再一看,那昆仑胎所在的地方就该在前面那冥殿的穹顶之上。”
姜莘莘心里暗自一惊,赶紧释放出神识来查探周围的情况,可没想到她的神识竟然被禁锢在离体一丈的距离以内不得寸进。
姜莘莘暗自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过,她嘴上却安慰张九日道:“昨儿我们一下来就取走了这昆仑胎,若是我们不动,说不定就能第一时间发现底下的情况了,这不是没等我们继续往下就拿了人家的东西,走岔路也是应该的。”
张九日虽然觉得这地方比泗水古城更加难测,但他对姜莘莘的身手十分信任,倒也没多想,背起背包就继续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