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们几个人都是被强征过来运粮的,我们也不想跟敌人合谋啊。”
“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帮忙运粮的话,就要把我们全家给杀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真的是没办法呀。”
运粮队里面领头的民副队长此刻也是连忙跪在了韦弦的跟前,向他哀求道。
“这么说,你们也是水国的民众哦?”
“水国的民众的话,那我就不对你们做什么了。”
“我此行的任务就是来断掉火国军队的补给线的。”
“这么说来,火国军队也真的是够残暴的,一路上杀人如麻,还他妈逼人来给他运粮,真的是其心可诛啊。”
韦弦面对眼前此景,也早已是预料之中了。
火国的军队深入水国国境几百里,怎么可能去抓本国的民夫来运粮呢?拥有正常逻辑能力的人都能够想象得到,这些人必然就是水国的民夫。
漫长的军事补给线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本国的国民进行长距离的补给任务。
这些军队要么就是靠抢,要么就是靠杀,要么就是逼这些人来帮忙运粮罢了。
“英雄好眼力啊,就是如此。这些粮食也都是在其他村庄那里抢来的,很多村子都已经被消灭了。”
“这群蛮族从来不讲道理,过境就是杀人、抢劫、抢粮。”
“到处祸害百姓,这样的军队天理难容!”
民夫闻言,老泪纵横。
“这些粮食你们自个拿去用吧,附近有一个小小的山头,你们可以暂时在那里躲起来。”
“我们的军队一定会回来拯救你们的,目前你们需要的就是躲起来,尽可能不要被火国的军队发现。这群贼子他妈的本来就不是什么人来的,都是纯畜生。”
“注意安全啊,这幅地图我给你们,然后你们往这个附近的山头去。有好几个坞堡山寨都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武装自卫。你们这粮食带过去也算是投名状了,这样子也能够讨一时的安稳。”
韦弦顺带着给这群可怜的民夫一个小小的建议,捎带着把自己带来的多余的地图交给了民夫队长。
“英雄大义!”
“天佑我王啊!”
“真是天佑我王啊!”
民夫们闻言,顿时下跪磕头,表示感谢。
韦弦则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向前走了去。
“英雄可否留下一个名号,让我们也知道究竟是受了谁的恩泽,受了谁的庇护?”
见韦弦没有说话,民夫队长起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询问道。
“吾名韦弦,一介山野隐士罢了。”
韦弦只是如此给出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而后便没有继续与这群民夫对话。
进入了灵能体术的状态,开启“立方速”急行军。
“先生!真是风一样来去无踪的奇人啊!”
民夫们对于天降甘霖般的恩泽,一时不由得心生庆幸与感激,感慨道。
…
…
“现在看来,这些情报已经足够了。不得不感慨,火国的军事将领们真够敢赌的。真的是一群战争狂人呢。”
阴洁一连几日游历火国边境地带的城镇,收集了不少关于火国内部的情报。
火国目前的内部问题也不简单,内部压力极大。
尽管火国太武皇原韬凭借着自身军事实力压制着火国统治区域内的大量外族民众,却始终没有办法得到民众的民心。
正如我国军队的恶劣行径一样,它不仅仅是对外国,对于本国统治区域也经常行劫掠之事。
这种短期之内凭借军事实力统一一大片区域的军事征服行为,实际上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整合这些地带,缓解这些地方的族群矛盾。
火国内部的大量上层人士之间,也存在着激烈的内斗行为。
并且由于火国太武皇原韬的灭神运动,目前,火国内部也处于一个人人自危、风声鹤唳且互相举报的一个人人自危风潮之中。
阴洁在酒馆内部以商贾的身份进行游历和与人交谈之时,就看到了不少其他的客人因为被举报而被火国士兵带走,从此一去不复返。
“这位小姐啊,我们这个地方做生意并不是一个好来处啊。”
“真做生意还是得往南走,去南方,南方那边生意还是比较好做一点,毕竟那边的人都比较讲道理。”
与阴洁搭话的一位书生,自言自语道。
“阁下何出此言?商业,无论是哪个国家,这都是一个必然存在的行业。我们来这里做生意,也并非是没有钱赚,如果真赚不到钱,就不往这来了嘛。”
阴洁则是选择装傻,假装出一副对火国内部情况一无所知的模样。
“非也,非也。”
“金钱、财富、地位,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能够活的久,活的时间长,能活下去才是最关键的。”
“多少人拥有金钱、财富、地位,可是他们的年限,他们一辈子活的时间加起来都非常的短。”
“当然了,我知道你们商人重利,甚至为了利益能够抛弃性命。只不过呢,在我看来,能活下去,能安全的活下去,能活得久,这才是一个最最最重要的问题。”
“罢了,这只是我一介书生的胡言乱语而已。”
“人生如梦,只愿那梦境,延绵不绝…”
书生闻言,又是如同自言自语般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而后拿起了那酒壶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馆。
阴洁只是摆出一副对此难以理解的模样,这是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察觉出他有什么异样。
她不想在收集情报的过程中再一次大打出手。
如果引起骚乱的话,倒不是说不能解决,只不过是意味着要动用武力介入了。
把事情给整麻烦了之后,反而对于她而言没有直接的好处。
对于阴洁、韦弦、林麟、刘樱四人而言,直接帮助水国政府并不是主要的目的。
眼下也不过是不得已为之为了还掉水文王项义丰的人情债罢了。
实际上,四人对于统治世界,对于征服世界,对于成为一方霸主和统治者,完全没有任何的欲望和想法。
当武力掌握在这些潇洒且热爱自由的人手里时,他们是不愿意参与这些斗争和争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