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请你们都先离开吧!”左晓听了邱母的话后,就冷着脸又对邱润霜的婆家人道。
她曾经听邱润霜说过,她的婆家只是一个平常的工人家庭,也就是她家公公是一个厂子的副厂长,她丈夫在政府单位里工作。
他们俩当时也是她单位里的一个大姐给介绍的,她在单位里上班的时候都很低调的,大家只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不错,但是具体怎么样,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她那个时候刚刚被自家表姐陷害,觉得自己看人实在的太差劲儿了,就想着去相个亲也不错,看看人怎么样。
反正又不是一定要谈对象的?
可是,当她看到王立兵的时候,立马就被他那斯文俊毅的外表给迷住了。
王立兵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不但学习好,就是在为人处事方面那也是没得说的。
邱润霜长的也不错,从小就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姑娘,那身上就自带着一股爽朗的自信。
两个互相吸引的男女就那样谈起了恋爱,王立兵因为也喜欢邱润霜,所以对她也是非常地温柔小意、体贴入微的。
而邱润霜呢,本来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她本来就看上了王立兵的颜,又拜倒在了他的男性魅力下无法自拔了。
后来,他们俩差点儿擦枪走火后,王立兵就提出了去见她家长的要求。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邱润霜才发现,自己谈恋爱的事情竟然没有报备给家里知道。
她现在是委婉地给王立兵说了她的难处,让他再等等,等她给家里说了后,再带他去见家人。
邱家人知道了邱润霜的骚操作后,也是一阵怒其不争。
可是能怎么样呢?
自家的闺女(妹子)好像已经陷进去了,他们只能是赶快去调查一下王家的情况。
王家的上一辈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也就是在王父这一代才脱离了农村进城,还好运地当上了一个厂的副厂长,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不过,邱家人调查到王立兵是个不错的后生,在京市的市政府里工作,虽然暂时还只是个小职员,但是他是负责市长工作的,还是比较受用的那个,也算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了吧!
最后,毫无悬念地,两家人见面了,后面也顺利地结婚了。
可是,等结婚后,邱家才发现了王母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还爱搓磨儿媳妇。
她也不看看,邱润霜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上手就想把她给打压下去。
邱润霜也是个娇宠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受她的鸟气,婆媳两个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最后,王父和王立兵发现,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能好好地住在一个屋檐下。
两个男人商量后就把家给分了,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王母一下子就给炸了。
她好不容易媳妇熬成了婆,以为自己可以享两天媳妇的福了,最后却败倒在了自家男人和儿子的淫威之下,她能够不憋气吗?
所以,从那以后,只要是逮到机会,她就会找邱润霜的晦气,才不管她的死活呢!
“哎呦,你是谁啊?我们王家的事也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管?你是闲的没事干吗?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王母才不吃她那一套,她连首长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面前这个丫头片子?
“婶子,王立兵呢?”左晓根本就不搭理那个泼妇,现在邱润霜这里确实是不能让人这么打扰,她需要的是静养。
“他和市长下乡去了,还没联系到。”要不然这些人哪儿轮得到她来对付?自家那个女婿就能够完美地解决。
“那就给王副厂长打电话,他要是也没时间来处理家务的话,他那个副厂长也不用干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她还就不信没人能够治的了这个老婆子了,一个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人,不需要太给她留脸。
“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大言不惭?我们自己的家务事,要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没有教养呢?”王母听到左晓的话后,立马就把炮口对准了她开始乱轰。
“婶子!”左晓根本就不理她,而是皱着眉头看邱母。
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邱母是个这么容易让人拿捏的人呢?
“好,婶子这就去打电话,顺便也给你叔他们再打个电话说一声。”他们一家一直是看着王立兵的面子上,能够不撕破脸,大家也都是维持着最后的一点儿体面。
谁知道,今天他们一群人进来大声喧哗,却被左晓这个丫头碰了个正着?
这个丫头可不是个会受气的主儿,她这是根本就没有把王家那些人给放进眼里去。
没看她,自从来到这里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些人一眼吗?
邱婶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她家闺女受了老大的罪了,这会儿确实是要好好静养的。
而那些人,却像是看不到似得,不但大声喧哗,还把这次发生的意外都归到他们邱家的头上。
说他们一家就是矫情,一天不见闺女,好像就被他们王家人给欺负了似得。
既然这么离不开,怎么还让闺女结婚呢?就应该留在家里当老姑娘才对,也不用祸害别人了,可把个邱婶给气坏了。
“你等一下!我们只是来看一下我们王家人,怎么就碍了你们的眼了?还要找我家老头子?”王家老婆子见邱婶真的不准备给他们王家脸面了,也有些害怕了。
但是,她还是在那里虚张声势着,也快步走到邱婶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了,好了!多大点儿事?既然你们嫌弃我们吵,那我们离开还不行吗?”还真以为谁稀罕来似得。
当然,后面的那句她的低喃的,并没有敢真的对邱母说。
“你、、、、、、”邱母气结。
她这个亲家母就是个滚刀肉,还是个假面人。
在面对王父和王立兵的时候,和面对她们母女的时候根本就是两副面孔。
“您也别送了,我们自己找的道路,霜霜就麻烦亲家母了。”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邱母笑着,随后又对着她的那些啦啦队使了一个眼色,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很快,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邱母有些尴尬地对着左晓露出一个笑容。
“婶子,你先吃点儿,剩下的等霜霜醒来后,你再喂给她吃就行了。我刚刚已经给她把过脉了,一切正常,不用担心。”左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邱母道。
“有你在,婶子不担心!”她一听到自家闺女受伤的时候,是很担心的。
但是,在听说左晓已经给做过手术,并且手术很成功后,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左晓的医术,在他们整个军区大院,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她说能够救的,那肯定就是没问题的。
如果连她都不敢沾手的,那就说明希望不大,可以准备后事了。
他们一家能够结识这么厉害的人,纯粹就是幸运女神降临了,他们一家都感激不尽。
“这个鸡汤就留着让霜霜吃,她的胃口大着呢!婶子的饭,等会儿家里的阿姨会送过来的。”其实,就是霜霜的饭,阿姨也去准备了。
“那要不婶子就回去吃吧,顺便好好休息,看今天王立兵回来的话,就让他来接我的班。他如果没回来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待在这里照顾霜霜好了。”他们家里反正也没有什么拖累,霜霜又好像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她在这里照顾一晚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这,能行吗?你今天给她做手术就很辛苦了。”邱母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的本事婶子还不知道吗?霜霜在我的照顾下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左晓和邱母她们已经非常熟悉了,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经常也会带着一些玩笑的意味在里面,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反而还会觉得亲切。
“那好吧,婶子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如果立兵那孩子回不来的话,我就和润虎那孩子过来照顾。”这会儿距离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四五个小时,她回去还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并且把自己和闺女的换洗衣服给带来。
“晚上婶子也不用来了吧,反正我都来了。”左晓还是觉得邱婶的年纪有些大了,也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好了,婶子知道你的好,晚上你还是要回去才好。”人家有老公娃娃不说,还有好几个老人呢,哪儿能让人家守夜呢?
再说了,他们邱家又不是没有人了。
等邱婶走后,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邱润霜便醒了过来。
她看到左晓好好地坐在她的床边,心里也是一松。
晓晓没事就好!
“醒了?感觉怎么样?”左晓拿过旁边她前面晾出来的开水,给她喂了一点儿。
“就是胸口有些疼,其它的还行。”邱润霜想坐起来,疼的嘶了声,又躺着不敢乱动了。
“你这刚刚做完手术呢,别乱动。”左晓连忙把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她不要乱动。
“饿了吧?我们家阿姨给你熬的鸡汤,味道不错,你喝点儿吧!”她把保温桶给拿过来打开,香味立刻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里。
“嗯,你这是终于碰到一个好厨娘了?”她一直都知道,左晓想雇佣一个手艺好的厨师给自己做饭吃的。
只是,在过去的几年里,形势还是比较严峻的,她就一直苟着,也就是在她的面前,她才会提那么一嘴。
“对!还是萧泽邦找他的朋友帮忙找的,人很不错。等你好了后,就去我家做客,她还会做很多好吃的点心。”左晓端着保温盒,舀了一勺子汤就给她喂了过去。
这个鸡汤里面的油渍都被阿姨给弄掉了,一点儿都不油腻。
“嗯,还真不错。”邱润霜说句话都疼得丝丝哈哈的,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她继续开口。
就是左晓给她喂饭的时候,让她有些别扭。
“你能不能让我稍微起来一点儿?我这伤的是胸口,又不是双手,你喂的我别扭的很。”邱润霜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她要自力更生。
“你这伤口很深,绝对不能乱动的。等过个两天就可以适当地动一下了。乖啊!”她这一动就会扯到伤口,万一让伤口再裂开了可怎么办?
两个人,一个喂的坦然,一个吃的别扭。
但是,到最后,还是喂好了。
“咱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左晓给邱润霜漱完口后,她就立马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实在是好奇啊!
她们俩走的好好的,就奔出来一个神经病,她可是不认识那个女人的。
“具体的还不知道,他们还在调查呢!”左晓拿过一个苹果给她削皮,又道:
“不过,初步可以确定,那两个人应该是奔着我来的,你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她今天要是没有叫霜霜的话,她肯定就不会受这个罪了。
“什么?为什么啊?你们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她可以感觉得到,那个女人是奔着杀死她来的,绝对没有一点儿的犹豫与胆怯。
“还在调查中。”
“你还真是、、、、、、”她就不相信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看她就是不想说而已。
“等调查结果出来后,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大概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王立兵终于是风尘仆仆地来了。
他的脸上都是汗水,一看就是匆忙间赶过来的那种。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看着他那疲惫的神态,就知道他今天不轻松。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被人刺杀了,还做了手术,哪儿还待得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王立兵根本就没有看到还坐在旁边的左晓,他的眼里这会儿只有自家媳妇。
媳妇本来就因为生几个孩子伤了身体,一直在调养,这次算是受了老罪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是晓晓给我做的手术你还不放心吗?你没回家啊?”也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谁在照顾?
虽然平时几个孩子有阿姨照顾,但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她一般都是会在家的。
今天她没回去,而王立兵也才刚刚回来,她就有些担心几个孩子。
“我还没来得及回家,不过,我给妈打过电话了,她让我今天晚上在这里陪你,她去替咱们俩陪几个孩子。”他说的妈肯定是丈母娘了。
他自己的母亲,说实话,他都不敢把孩子让她照顾。
也不知道,她对自家媳妇哪儿来的那么多怨气。
在面对几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是没有好脸色的。
导致几个孩子也都不想回去看她,就算是有时候不得不回去,那也是躲着她那个奶奶的。
“那就好!”
左晓看他们夫妻俩旁若无人地聊着,也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就是多余的。
“霜霜,既然你爱人来了,那我就回去了啊!”她才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呢,她还是回去照亮她家爱人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回去了没有?
应该是没有吧?
要不然的话,他在家里没看到她,肯定是会来找她的,她就的这么地自信。
“好,你快点儿回去休息吧!顺便把你做的那些保命药丸,每样都找一瓶出来给我,要不然我这病肯定是好不了的了。”这么好的薅羊毛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要知道,现在左晓的药丸那是一粒难求啊!
“知道了,哪次少了你的了?”真的是!
左晓提着自己拿来的保温桶,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没和王立兵打个招呼。
不是她没有礼貌,而是人家根本就像看不到她这个大美女似得,她就不碍人家的眼了。
“哎、、、、、、”王立兵这会儿也算是反应过来了,可是,等他想跟人家打个招呼的时候,人家只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没事,她就那样。”随性的很,从来都不会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的,对左晓来说,她的丈夫对她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就是邱家的众人,要不是自家母亲和萧家、李家两位老太太都交往密切,她可能也是不会理的吧?
她活的一直都是那么地任性!
不过,她也有那种任性的资本。
自己有本事不说,丈夫更是不容任何人小觑,就是萧家和李家的地位也在那里摆着呢,谁敢让她去迁就别人?
“她就是你和妈他们说的左晓啊?还真年轻。”实在是很难看得出来,她的医术有多厉害。
可是,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他一直都很清楚。
就拿他自己来说吧,不是也有很多人认为他就是一个在市政府里打杂的吗?
可事实上呢?
现在市长大人的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就是很多决策上的问题,他也会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可都是他自己用实力拼出来的,做不了假的。
“她做的药丸和那个面膜你可是都用过的,效果怎样不用我说了吧?”左晓给她的养生药丸,有很大一部分可都是进了这个男人的肚子。
就是左晓给萧泽邦做的面膜,她也顺来不少给他用了。
他的这张脸,这些年来,可是一点儿老的痕迹都没有,反而还越活越年轻了。
他也好像上瘾了似得,每个星期都会定时做面膜,雷打不动的那种。
“呵呵,我这不就是感慨一下麽!”
小夫妻两个在病房里的谈话,左晓并不知道。
这会儿的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猜的一点儿都没错。
在她走出医院不远的地方,就碰到了来接她的萧泽邦。
让人无语的是,他是腿着来的。
“你走着来接我,是还不够累吗?”她自己的武力值怎么样,他是不知道怎的?还用得着亲自再来接一次?
“我今天这不是在家吗?顺便也陪着你走走,你都不想我的吗?”他可是都想自家媳妇了。
这几天没有抱着媳妇睡觉,他每天晚上都会惊醒一次,早上也早早地就醒了。
“咱们这才分开多长时间?”这也太假了吧?
反正她是还没有感觉到想他呢,正一个人睡觉舒坦着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都隔了几个春秋了?”萧泽邦拿过她手里的东西,顺势把她的小手握进自己的手心里。
他觉得他是离不开自己的媳妇了,以后还是每天都回来睡觉吧,谁想笑就笑呗。
反正他的轻功现在练的也是非常不错的了,从军区到家里,坐车的话可能要一个多小时,倒是和他运功飞回来用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可能会有些累。
但是,想想每天晚上都可以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觉,还可以抱着媳妇酱酱酿酿,他就开心,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少肉麻了!调查的怎么样了?”左晓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呵,你还别说,你那个药真的是神了。那个女人一吃进去,我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灵得很。警局里的局长还想和我要药方呢,美不死他呢!”媳妇这么好的东西,已经献出去好几个了,这个说什么都不能那么轻易地给出去了。
“这次我们算是又逮到了一条大鱼,那个女人是R国人,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换到了周家。周慧慧脸上的毒其实就是从她的手里流出去的,也是她暗示周慧慧的那个表姐对她下手的,她是准备渔翁得利的。因为周慧慧的丈夫是京市军区里的一个营长,那可算是一个不小的军官了。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你这个程咬金给坏了她的好事。你有没有发现她和周慧慧长的还挺像的?”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他不说她还真的没有发现,因为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他这么一说的时候,她再一回想,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那是她还没有伪装,等她伪装过后,她的每一个动作、神情,那是非常像的。”萧泽邦现在想想在警局里的情形的时候,都打了一个冷颤。
还有人真的可以把另外一个人模仿的那么相似,简直可以用惟妙惟肖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