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听您这一席话,应该对皮货有所了解。”刘南平已经从客房出来,一边说一边走。
“您可知,这天下的皮货哪里产的最好?”
“当然是越冷的地方皮子越细腻,要说最好的,当属长白山的。”
“您果真是行家,说的没错。最好的,价格当然也贵。如果市面上再没有的话,岂不是更贵?”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如此大的量,若是今冬不能全卖出去,明年新皮子下来,老皮子岂不是全都砸手里了?”
“难道先生不知,每逢春节秦国和后汉宫里都要添置新皮草的吗?给宫里的东西除了长白山的也拿不出手啊!所以货奇价自然高。”
“哈哈哈!我与你打赌,秦宫和后汉消化不了你这些皮草。”
“赌什么?”
“就赌你手里的皮货,若是你不能全部卖出去,就把皮货输给我。”
“若是我全都卖出去了呢?”
“那我就买下明年的皮子赔给你。”
“哈哈哈!一言为定!”
“夫人,明年四月,我可要到阿巴西府上查库啊!”
“恭候光临!”
小蝶见这长者有几分好胜心,不想让他过多的了解他们,便说到:“爷,能开饭了吗?大的小的肚子都叫唤了。”
陆驰赶紧叫店小二上菜,并对那位长者礼貌性的点点头,那位长者只能结束对话回到自己的桌前用餐。
陆驰小声对秦川说到:“川儿,你娘亲越发能耐了,这回还贩上皮货了。说不定你将来会成为天下首富。”
小蝶笑盈盈的接话说到:“爷,你这话很可能成为现实。”
“那好,我就给川儿他娘亲当个账房。我每天带着一群人在屋子里打算盘。”
刘南平笑着看陆驰,说道;“你会打算盘吗?”
“现在不会,不过那个东西好学。我听说有能人不用算盘,只用心算,多大的账目都能算的清楚。”
“我也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不过他现在已经过世了,姓谭。”
刘南平此话一出,陆驰便不再言语,都知道是谁,因为什么没的……
那位长者就在一旁用餐,听着他们说话,心中便想,这小姨不称呼他姐夫反而叫爷?还有,阿巴西的外孙女婿怎么可能不会打算盘?这几个人实在奇怪!打了赌也不立字据,也不问问他姓甚名谁?
老者用饭完毕,见他们也吃过了。便又走过来说到:“这位小哥,我与诸位定下赌约,是不是该立个字据以便日后对账?”
陆驰看看刘南平,只见刘南平说到:“先生,萍水相逢又何必知道姓甚名谁呢?您若真想论个输赢,明年三月到我们阿巴西府上验库便是。”
长者一想确实萍水相逢,若是真在字据上属上真名,也是很不方便的事,况且阿巴西的名号就是信用,用不着怀疑他们赖账。
就在此时,一个壮汉带着一群人进来,直接走到刘南平面前,说到:“夫人,货都装好了。您把车马费给我们,我们这就上路。”
刘南平对陆驰说到:“给他们一半的路费,让他们把货运到后汉京师杨氏商行。给姨母去封信,让她派李大到后汉来把剩下的皮货运到秦国去。”
刘南平转过头来对把头说到:“剩下那一半的车马费,京师杨氏商行会与你们结算。我头一次用你们,你们可要兢兢业业的,别短了我的货。日后我也可再找你们。”
“夫人放心,保证按时送到,半张皮子都不会少了的。”
“好,你们上路吧!”
……
半月后,圣山来信了,请刘南平四人上山。由于陆驰是外人,只能留宿在二道门外。刘南平安置好陆驰和小秦川,便与小蝶直接到了长白派总舵——长白阁。
“徒儿刘南平、小蝶,拜见老祖。”
“你们主仆两个快起来。一别四年啊,你们两个越发稳重成熟了。”
“老祖风采依旧,仿佛就跟上次团聚的时候一个模样。”
“平儿,开春以后就是新的嫡公主下山之时。到时候我的任期也到了,送完嫡公主,为师也要下山去了。”
“师傅,有何打算?”
“有了一个打算,目前还不能确定下来。不过,放下担子之后,我想过一些平静的日子。”
“师傅,您到大周国找我吧,徒儿在您身边尽孝。”
“就算我退位了,也不可能定居他国,这不是让皇帝心烦意乱吗?”
“师傅,徒儿准备经营自己的商业帝国。不打算赋闲在家做一个只管内宅的侯夫人。”
“老祖,公主她半月前在山下收购了长白山所有的皮货,已经在为她的商业帝国做准备了。”
“哦!据我所知,后汉的皮货生意都掌握在几个完颜家族手里,你这样一搞是要动了他们的利益了。若是以皇家的名义,他们不敢说什么,不过心中会有不满。”
“徒儿是以秦人的身份收购的。”
“你这是想挑动秦汉的战事啊!”
“秦汉早早晚晚定有一战,也不差我这一个导火索了。”
“好吧,希望你的皮货生意发财。”
“谢师傅!师傅,我的孩儿在二道门外,师傅要不要见一见?”
长白老祖思考了片刻,说到:“不见了,论血脉离我太远了,论情分这孩子也不是门人子弟了,你好生教养,日后不要与后汉作对。”
“徒儿铭记在心,我的后代虽不是汉人,必不以后汉为敌!”
“好了,你们两个在山上住一晚,明早去见见你姑母。然后就去合坟吧,你们从二道山门绕过去,不要从断崖上过。”
“是!”
刘南平与小蝶回到她们自己曾经的住处,便听见有人跟了过来。一回头,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喜气洋洋的走进来。
“你就是我的姑母吧!”
“你是西西?我皇兄的嫡长女?”
“正是,西西拜见姑母!”
“这可是我们姑侄第一次见面,西西快起来。”
刘南平想送西西一件见面礼,可是她不是喜好打扮的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件拿的出手的东西。